“太師叔?!”

    眾人有被雷到,一臉震驚地看著司哲,“你這是拜得什么師門,輩分也太小了。”

    連帶著他們都頓時有種矮了一截的感覺。

    司哲倒沒覺得有什么,太師叔也好,姐姐也好,只是一個稱謂而已。

    在他心目中,南頌既是他敬畏的太師叔,也是他喜歡的姐姐。

    而且多少人想進丁家門還進不去呢,他榮耀得很。

    南頌道:“倒不是小哲輩分小,而是我輩分大。你們跟著他,叫我一聲‘姐姐’就行。”

    眾人看向南頌,她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氣質非凡,周身一股居于高位的氣度,令人不敢小覷,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亦是如此,英俊內斂,沒有說話,卻讓人無法忽視,也不敢靠近。

    “姐姐!”眾人乖乖地再稱呼一聲,又朝喻晉文微微頷首。

    喻晉文提了提嘴角,算是禮貌回應。

    打完招呼,他們就想撤了,可見司哲還釘在原地,望著南頌,一動不動。

    他已經大半年沒有見到南頌了。

    上一次見面,他沒忍住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有些感情,藏在心里是一回事,一旦捅破就如同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從那之后他不好意思再找南頌,而南頌也沒有再聯系過他。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不怪南頌,只怪自己,來的太遲。

    他努力地成長,長成大人模樣,卻還是追不上她。

    因為她心里,早就住進了一個人。

    司哲看著南頌,她和一年前不一樣了,變了很多。

    如果是一年前,南頌身上還結著厚厚的冰,哪怕臉上帶著笑也是冰凌凌的,而現在的她,整個人都變得柔和沉靜了許多,氣色也是春光滿面的,沉浸在愛里的女人,像一朵濃烈的玫瑰花。

    某次喝醉酒,他忍不住問哥哥,“為什么,那個男人不是對她不好嗎,她為什么還愛他?”

    哥哥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外人是無法評判好與壞的,究竟好與不好,只有人家兩個最清楚。南總,是個堅定的人,認定的事情很少會改變,對感情大抵也是如此,愛了就不會變了。”

    現在,他們又和好了。

    他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才是,可是,他還是不甘心。

    “姐姐,”他忽然開口,“過陣子是世錦賽,你能過來看嗎?我給你留票。”

    南頌對上司哲殷切的目光,本想說不一定能來,可是忽然想起曾經答應過他,要看他比賽來著。

    “大概什么時間?”

    司哲見有戲,一雙鹿眸發出亮光,“下月初,4號!”

    南頌朝喻晉文看過去,征求他的意見,“下月初你有時間嗎?”

    喻晉文眉睫微閃,想說沒時間,誰要看小狗崽子打球啊?

    可是見南頌的態度,如果他不去,那么她自己也會去,他自然不能給他們單獨見面的機會!

    “安排一下,總能騰出時間,我陪你。”喻晉文不把話說死,但把男友的身份彰顯得明明白白。

    南頌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也不揭穿,轉頭對司哲道:“應該有時間,能去的話我提前跟你說。回頭看一下你哥的檔期,沒什么重要活動的話,我就叫上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