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難道法師懼怕龍承恩？”
耶律洪本以為來了一位武皇強者，可以和龍辰單挑，馬尊卻說不出手。
那來干嘛？來吃羊肉？
這個夜叉明王馬尊不遵清規戒律，經常喝酒吃肉玩女人，大家都知道。
馬尊說道：“單于見諒，貧僧若出手，那就是西夏和東周開戰了。”
“單于放心，方丈已經面授機宜，給了破敵之策，貧僧一定能殺龍承恩。”
耶律洪雖然心中不滿，但馬尊這樣說，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空寂和尚是有本事的，耶律洪當年突襲呼邪奪位，就是空寂出的主意。
“那就仰仗法師了。”
耶律洪客氣地說道。
寶音從外面進來，拜道：“單于，候騎剛剛得到消息，龍承恩的大軍已經到了烏立山，正在朝我們殺來。”
烏立山離阿赫泊只有五十里，騎兵很快就能到。
“有多少人？”
阿布吉問道。
寶音回道：“估計有6萬。”
耶律洪神色凝重，問道：“智者，我們現在集結了多少兵馬？”
阿布吉回道：“各部陸陸續續趕來，總共有21萬了。”
雁門關一戰打怕了，各部增援的積極性不高，這么多天才來5萬人。
耶律洪罵道：“這些人想造反嗎？本王的命令都不聽！等殺了龍承恩，本王要清算，誰不來就殺誰！”
耶律洪感覺到了部下微妙的變化。
耶律雄和耶律蘇二人大氣不敢出。
馬尊說道：“龍承恩才6萬，我們有21萬，我們有3倍的兵力，足夠了。”
耶律洪說道：“法師有所不知，我們上次也是3倍的兵力，結果...”
馬尊搖頭說道：“不，上次是攻城，這次是草原上正面作戰，我們能贏！”
雁門關的戰事，馬尊仔細打聽了，他覺得最大的傷亡來自于攻城。
如果只是正面廝殺，蠻族不會吃虧。
阿布吉問道：“空寂國師的意思是讓我們正面作戰嗎？”
馬尊咧嘴一笑，把耶律雄和耶律蘇嚇了一跳，這笑容太猙獰了，還不如不笑。
“方丈自有妙計，不過先要和他們正面打一場。”
“單于不會怕了吧？”
耶律洪微怒道：“法師這是看不起我們狼族，我們怕過誰？”
“左右賢王，讓各部集結，準備迎戰龍承恩！”
兩人馬上起身出了大帳，召集各部準備迎戰。
人走后，牙帳里只剩下耶律洪和馬尊。
“單于，方丈臨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一句話。”
“法師請說。”
“草原狼族最強的不是騎兵，是嚴寒！”
耶律洪無奈地說道：“本王知道，可現在已經快入夏了。”
草原的冬天對于中原人來說無法抵擋，如果龍辰選擇冬天進攻，耶律洪只需要往后退，讓龍辰的兵馬凍死在路上。
馬尊說道：“沒有倒春寒嗎？”
耶律洪愣了一下，說道：“有！”
....
烏立山。
龍辰派出了幾波候騎走在前面，確定沒有埋伏，才讓大軍通過。
伏兵計策用多了，走到哪里都怕被伏擊。
越過烏立山，龍辰看到被冰雪封凍的荒漠和遠山。
烏立山南邊已經春草青青，北面卻依舊寒冬景象。
“雁門關是中原和草原的分界線，烏立山是草原和荒漠的分界線。”
帝令儀在旁邊說道。
帝令儀幾次進攻草原，都止步于烏立山南麓，不敢越過這座山。
“烏立山北面有一座圣山，據說是蠻族祖先所在之地。”
帝令儀望向遠處，她也想看看蠻族的圣山什么樣子。
圖支在身后說道：“那座圣山叫做布罕山，我們狼族的祖先曾經在那里狩獵成長，祖先規定狼族子孫必須祭祀。”
龍辰也聽說過傳說。
一隊候騎回來，說道：“公主、將軍，蠻族大軍就在40里外的阿赫泊，他們應該發現了我們，正在集結兵力，準備交戰。”
帝令儀問道：“有多少兵馬？”
候騎回道：“大概20萬！”
這個數量和陳東說的差不多，消息沒有問題。
帝令儀看向龍辰，龍辰說道：“全軍聽令，緩緩往前，不要快不要亂，重騎兵在前，輕騎兵在后，弓騎兵在兩翼，保持隊形。”
張茜幾人開始分散，各自統領兵馬，按照龍辰軍令前進。
“陳東還給了一個消息。”
龍辰低聲說道，帝令儀側頭問道：“什么消息？”
龍辰說道：“西夏派出了夜叉明王馬尊。”
帝令儀秀眉一蹙，低聲罵道：“西夏竟敢公然插手戰事。”
龍辰笑道：“景天烈不就是他們派出的，有什么不敢的。”
“我在想，西夏偷偷派人過來，我一定要把人留下。”
帝令儀問道：“你想殺了馬尊？”
龍辰點頭道：“對，馬尊是西夏的強者，留著是個麻煩。”
“空寂和尚偷偷派弟子過來，我要殺了馬尊，讓他吃個啞巴虧。”
空寂和尚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龍辰卻已經得到了消息。
就算把馬尊殺了，空寂和尚也無話可說。
帝令儀微微點頭，她知道龍辰有這個實力。
大軍繼續前行，到了阿赫泊南邊10里，龍辰下令騎兵停止前行，就地休息。
“我們不進兵，他們跑了怎么辦？”
公孫玲瓏擔心蠻族跑了沒得打。
“不會，我們距離阿赫泊只有10里，他們如果逃跑，我們可以一路追殺。”
“而且，他們正在集結，說明他們沒有逃跑的打算。”
張茜打仗更多，能根據敵人的動向判斷出意圖。
公孫玲瓏把獅子錘丟在地上，也讓戰馬休息一下。
“婷婷，跟我走一趟。”
白婷婷即刻上馬，跟著龍辰往北奔去。
“他們兩個干嘛去？都要打仗了，還想做什么事情？”
公孫玲瓏以為龍辰要和白婷婷找個地方羞羞...
獨孤嘉麗鄙視道：“你滿腦子想什么呢，大人肯定去查看地形了。”
沒有人見過烏立山以北的地形，陳東給過一張地圖，但不清晰。
至于圖支和蠻子，他們那時候還小，過了這么多年，也記不清。
所以，龍辰要親自查看一遍。
公孫玲瓏撇撇嘴，說道：“他還有正經的時候？我以為只會玩女的。”
吳湘云說道：“玲瓏，大人立下赫赫戰功，怎么可能只會玩女人？”
....
阿赫泊。
寶音匆忙進了牙帳，說道：“單于，我們發現了龍承恩！”
耶律洪急忙問道：“在哪里？”
寶音回道：“在我們左邊，很近。”
耶律洪即刻起身，說道：“召集狼騎兵，跟本王走！”
馬尊也起身，說道：“貧僧一起去。”
馬尊聽空寂和尚說過龍辰，也知道摩詰被龍辰洗腦，他很好奇，想看看龍辰到底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