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青州城外,
距離三江流域最近的一處地方!
這里的守衛最弱,而且也最容易被攻破……關鍵是更容易逃離。
只要順江而下,沒有泊陽水師那樣的能力,基本上沒人能找到眾人,況且這次圍住青州的人還都是北方人。
不熟悉這里的地形,更別提追擊了。
所以被調集過來的京城衛在順江沿岸上建立起了崗哨,并且為了防止有人趁夜色渡江逃離,在江面上還建起了浮橋似的攔截。
反正就是不讓船只通行,誰也別想離開青州!
……
春節之后還會有幾個月的時間比較冷,就算是北方的士兵也不愿意出來走動,晚上的時候就以火把為暗號,提醒岸上的人一切正常。
這不,又搖起來。
于此同時岸上的人也跟著搖晃,代表知道的意思。
“今夜還怪冷嘞,真不知道這鬼差事要做到他娘的什么時候!”巡邏的守夜人偶爾碰面就會聊上幾句。
晚上冷,
軍營又不讓喝酒,但私底下有人去城里回來,就會偷偷摸摸的帶上那么幾口,還用里外兩層的特制水袋裝回來。
例行公事的哨崗根本查不出來!
“帶了?”
“一點點……”
“拿出來嘗嘗嘛,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這種心照不宣的事相互之間都知道。
因為京城衛收到的命令是集結過來駐守,相當于協助明鏡司辦案,并非戰時動員,所以士兵之間也沒有那么緊張……一個多月下來什么都沒有發生,輕松自在。
就是不能感受一下青州城的‘繁華’,可惜了。
該罵還是罵!
被叫住的士兵無奈拿出水袋子,對面兩人其中一個立馬奪過來查看。
“欸,這可是老子費了好大力氣才搞來的好酒,你可別都喝了。”
“會還你,會還你……在京城那會兒哪次不是我帶你出去玩?現在說這個。”
“那就成!”
交易完成,三人分著吃酒。
可惜這時候沒肉,否則還能更痛快。
“要說起來,咱們這次過來是為什么?就為了幫明鏡司那幫龜孫子守河道?害得年都沒法過。”
一直以來明鏡司的最低的官階也比普通士兵要高,通常是不會這么說他們的,怕真傳出去了被人知道,要受罰。
可在過去的一年里,明鏡司可謂是大周朝各個軍隊內的笑柄。
不僅首領都給抓了砍頭,一群人高官每天戰戰兢兢,就怕受牽連……
打著別人不好過,自己就好過的想法。
這么一來,京城十二衛可就有樂子看了。
開始的時候也只是小范圍有人討論,之后止不住了有更多人說……現在嘛,他們那位大后臺都死了,還怕什么。
“那幫人就是閑著沒事干,還不是為了能夠加官進爵,所以才讓咱們過來幫忙,到時候好處還不是他們的。”其中一個猛喝一口酒后喃喃說道。
普通士兵壓根就不清楚高層的決策,只覺得是明鏡司處理不了,困不住青州城,所以才讓京城衛過來。
關鍵這起案子還是由明鏡司來負責,那以后辦成了還不是他們的功勞。
“就是……咱們一點兒好處也撈不到,還活活受累受苦。”反正從京城衛的角度上來看這次是一點兒好處沒撈到,還不能在家里過年。
“說起來按照兵部的制度,咱們過境到南方經過的崗哨好像都放行了,這需要兵部的直接命令才行吧,為什么這一路上好像也沒怎么見到地方軍?”
聊著聊著便有人提出了之前存在的疑問。
好像地方軍刻意避開了青州……
要知道這里是大周朝重要的糧產地啊,南境軍隊就算不在這邊駐扎,應該也會留下一部分兵馬吧,居然都不見人。
“你這么說我也發現了,咱們好像一路暢通無阻的樣子。我記得最開始離開京城的時候,說是調令啊。”
京城衛與地方軍有時候會有相互調動的情況。
開始還覺得奇怪,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的調動,可到了地方才知道只是幫忙駐守。
但那些原本駐守的地方軍去哪兒了?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南境軍這一年過得挺好的……我聽說自從上次南境戰爭之后他們幾乎都得到了晉升,部分人還連升了好幾級,軍費開支也相當高。”
“那不廢話么,你不想想如今的兵部尚書是誰?!!”
王游雖還沒有到兵部尚書的位置,可不少京城衛都覺得他才是最有可能登上這個位置的人。
輕松解決了北境王府的事之后,北境軍隊幾乎一統,這在四境軍隊里也相當有威望。
“唉,就我們最差……左右都沒爹娘疼。”
京城衛由于特殊的結構,并非直接聽命于任何一個官員。
雖說歸附于皇權,可經過這么多年的內部斗爭和分裂,十二衛分別有各種皇親國戚皇子皇孫撐腰,聽起來好像挺不錯,可權力分化導致誰都撈不到好處。
再加上京城各地都有高官和門閥……
空有背景沒處施展,有時候感覺還真不如地方軍來得痛快!
人家反正只聽命于一邊,老大厲害,連帶著兄弟們一起喝湯。
嘆息幾聲,酒都見底了。
而正當這邊的人也準備用火把傳遞消息,代表這邊沒事發生的時候……
耳邊的空氣中一聲凌冽的箭矢飛來。
根本沒反應的機會,最先拿著火把的人應聲倒下。
另外兩個還在喝酒震驚于眼前的一幕,
耳邊卻已經有了刀刃的聲音。
遠處的江面邊上,站在高臺上的人疑惑的看著火炬剛剛被抬起就掉下來。
這幫人睡懵了,連個火把都舉不起來。
軟弱無力嘛。
因為天黑根本看不到情況,只能依靠火把的晃動來傳遞消息。
之前幾天都沒事,這火光掉地上,還以為是人困呆了呢!
年輕就是好啊,
倒頭就睡。
可緊接著,身后的江面突然有聲音。
還沒等自己回頭,幾個江中水鬼跳出來……
鋒利的勾爪瞬間抓住腦袋,
一拉,
伴著鮮血倒地。
幾乎是同一時間,三江沿岸的崗哨同時遭到襲擊。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好幾個火炬已經倒下了!
“敵襲,是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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