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野神色不變，即使被董子俊拆穿他這是胡說八道，他也沒有半分的愧疚，轉而嚷道：“他說的能信嗎？我這回讓你們來，就是幫我見證，標書的事情跟我完全沒有關系，而且我也是受害者，你們做警察的，不就是要處理這種事情嗎？”
警察沒有作聲。
宋北野又道：“那慕少凌一直去宋家找我麻煩，現在我就要當面給他一個交代，他人呢？”
“老板還在工作。”董子俊站在一旁說道，心里直道，這個宋北野不但手段狠辣，戲也挺多。
“他還要到什么時候？”宋北野瞇起眼睛，臉上掛滿不悅。
但是這些也威脅不了董子俊，他臉上依舊掛著淡淡且不失禮貌的笑容，“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本來今天慕總的預約是滿的，不過他會盡快處理好手頭的工作，然后下來，聽您解釋。”
“哼。”宋北野雙腿翹著，冷冷地看了一眼被警察扣住的男人。
他花了大價錢，才誘惑到這個男人攬下這次的罪名。
董子俊在另外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看向被手銬銬著的男人，饒有興致問道：“宋二少，這位在你們公司擔任什么職位？”
宋北野翻了翻白眼，從口袋拿出煙，順便摸索找著打火機，“關你什么事？”
“我只是好奇，畢竟這好像不是你們公司的高層……”董子俊若有所思說道，又看了男人一眼。
被看著的人，瞬間心虛低頭。
他不過是一個小職員，愣是被宋北野用錢收買，成為代罪羔羊。
畢竟他缺錢，所以答應的時候，幾乎沒有猶豫，也沒有想那么多，但是現在才知道，他不但要面臨警察的審訊，還要面對慕少凌等人。
光是眼前的這個助理，看著就很不好惹。
宋北野找了全身也沒有找到打火機，他像沒聽到董子俊的話，直接問著兩個警察，“你們有打火機嗎？”
兩個警察一同搖頭。
宋北野寧愿煙癮犯了，也沒打算問董子俊借打火機，他便把煙放回去，看著手機屏幕。
董子俊見他不說話，便繼續看著被銬著的男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王志強。”男人說話有些結巴，董子俊雖然是笑瞇瞇問著，但是氣場卻是無比強大，王志強感覺再被問，就要扛不住。
“王先生，你在宋二少的公司里面，擔任的是什么職位？”董子俊繼續問道。
王志強咬了咬嘴唇，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宋北野。
宋北野此前也沒有叮囑他什么，所以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也不清楚。
宋北野對上他的目光，挑眉道：“你看我做什么，別人怎么問你你就怎么回答唄，而且這些都是警察要問的，既然有人好奇，你就回答。”
王志強點了點頭，看向董子俊，回答道：“我是公司策劃部的……”
董子俊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意思。
王志強松了一口氣，幸 口氣，幸好他沒有繼續問下去，但是他也免不了有些擔憂。
畢竟董子俊只是助理，跟他對話已經這么有壓力。
而慕少凌的冷酷揚名在外，他等會兒要是面對著慕少凌的審問，他要怎么抵住自己的心虛跟害怕？
會客室內一片靜默，過了二十分鐘，宋北野又不耐煩問道：“慕少凌他在擺什么架子，到底還來不來了？”
“宋二少，您稍等，我去跟老板確認一下，要是他真的騰不出時間，那還請您改天過來。”董子俊站起來。
“還要改天？”宋北野冷著一張臉，在這里等了二十多分鐘，不但沒有見到人，而且還要下一次？
“我先幫您看看。”董子俊說著，無視宋北野的怒氣。
這時候，警察也站了起來，看著宋北野，“宋二少，我們在警察局也有事情要做，等不了這么久，要是你想處理什么事情，可以去警察局處理，我們二十四小時待命。”
宋北野火冒三丈，正要發飆的時候，會客室的門被推開。
幾人紛紛看向門口。
董子俊看著慕少凌走進來，松了一口氣，要知道單獨面對宋北野的時候，實在不好應對。
“老板！”董子俊的聲音特別的響亮，直接給慕少凌介紹現在的情況，“宋先生帶著兩名警察先生過來，說是要給您解釋標書被竊取的事情。”
慕少凌微微頷首，神色冷然，他甚至沒有看宋北野，而是看著兩個警察，最后目光落在王志強身上，“我只有五分鐘的空閑。”
宋北野冷哼一聲，別過頭看著王志強，“說吧，你為什么要偷取T集團的標書。”
王志強哆嗦了一下，說道：“我其實也不知道那一份是T集團的標書……”
“你不知道？”宋北野繼續與他一唱一和。
“經理在布置任務后，標書的事情就落到我的頭上，但是我沒什么經驗，所以想著在網上購買一份來應付，但是怎么找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我就發布了懸賞，然后有人就把那份標書給送到我的手上，我付了錢，就得到了標書。”王志強念著之前宋北野交代他的話，心里慌亂得很。
慕少凌看著他的目光，很恐怖……
他說完，慕少凌依舊沒有說話，王志強又說道：“那份標書上，也沒有任何關于T集團的抬頭，都是空著的，我買下來，直接填上公司的名字，就能用了，我也沒想到經理居然通過了我的這份標書，然后提交上去，再接著，就是提交到曼樂那邊……”
“賣標書給你的人，是誰？”慕少凌問道。
王志強搖頭道：“不清楚，我們都是網上交易的，他給了我一個二維碼，我掃著去支付的，花了我差不多一萬塊錢……”
“你們的聯系方式還有嗎？”慕少凌繼續問道，沒有拆穿。
眼前的人，穿的也不怎么樣，看著也拿不出一萬塊來買一份標書。
就算宋北野的公司真的得到了曼樂的項目，公司獎金，落到他手上的雖然會多一些，但是得到項目的幾率很低，所以這個唯唯諾諾的男人，不可能冒險為宋北野的公司花一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