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離開之后,藍月一直躺在床上,晚飯也沒有吃。
女醫生過來給藍月注射保胎針。
藍月睜開眸子,制止了女醫生:“你給我打的是什么藥?”
女醫生目光閃爍,辯解道:“當然是保胎藥!”
“胡說!”藍月怒斥一聲,“你以為我眼瞎嗎?這藥劑明顯比先前濃濁!”
女醫生沒想到她如此敏銳,只好承認:“是免疫蛋白,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對胎兒沒有壞處。”
藍月喘息了片刻,問道:“是雷格讓你這么做的?”
心如死灰之后,他還要再扎她一刀——這個男人越來越狠了!
女醫生沒有說話,此時的沉默等于默認。
藍月無聲慘笑,有兩滴清淚溢了出來。
“你何苦這個樣子!”女醫生搖頭,表示不理解。“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沒了還可以再懷。弄得關系這么僵冷,給別的女人可乘之機。”
藍月很清楚女醫生的言下之意,她完全沒有任何觸動。
“你一直不吃飯不行的,孩子也受不住啊!”女醫生把免疫蛋白針劑收了起來,無奈地勸道:“好歹起來吃點東西吧!難不成你想打營養針嗎?”
藍月說:“實在沒有胃口,餓個一兩頓死不了人,你先出去吧!”
等到女醫生走了沒有多久,雷格就來了。
他打開燈,見藍月懨懨地躺在床上,仿佛一株嚴重脫水的玫瑰花。
“你病了?”雷格走過去,關切地伸手撫她的額頭。
藍月睜開美眸,有氣無力地說:“幫我倒杯水。”
雷格微怔,隨即應道:“好!”
他麻利地去飲水機接了水,細心地調好了溫度端了過來。
藍月掙扎著起身,雷格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攙扶她。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并沒有拒絕他喂她喝水。
雷格好久沒有看到藍月如此柔順的模樣,激動得水杯差點兒沒拿穩。
藍月聽到男子劇烈的心跳聲,就像他第一次親近她時那么激動。
她唇角綻起一抹苦澀的淺弧,推開了水杯。
“聽說你今天沒吃什么東西。”雷格關切地道,“這么下去你身體怎么撐得住。”
藍月抬眸看向他,有氣無氣的:“沒什么胃口。”
“我陪你一起吃。”雷格試探著問道。
藍月有些奇怪:“這么晚了,你還沒吃飯嗎?”
“沒有。”雷格一口咬定。
藍月這才莞爾,道:“好啊。”
雷格立刻命令廚房準備晚餐,他則把一張矮幾搬到了藍月的臥室里。
她太虛弱,就在臥室里吃吧。
等到晚餐端進臥室,他親手喂她吃飯。
藍月吃得很慢,但她并沒有拒絕雷格的殷勤照顧。
她吃完,又問道:“你怎么沒吃多少?”
雷格說:“我吃了不少。”
藍月也不戳穿他,接過他端來的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