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五十章 朝堂之上
  ……

  “聽說了嗎,張家的那位,對,就那個張鶴齡,昨日鬧了好幾出,臨晚了還在東城大街上發了回威。”

  “不是說去了兵馬司嗎?前兩日同僚們還在說著,這剛上任就鬧騰,果然外戚都是……快說來聽聽。”

  “呃,這個……在下聽來的消息,似乎這一回張鶴齡倒是無錯!”

  “怎可能,外戚還能干出對的事?你以為三司會過審,陛下罰下了,他們就能改了,狗……總之,不可能……”

  “不對,不對,聽說打了御史,打了戴公子都是有理的,是按著朝廷的律法!”

  “什么?你說什么?他打了御史?還打了戴公子。那還等什么,我等當上奏,請陛下嚴懲……”

  “別……打御史的事,閣老們和總憲皆在陛下跟前有過奏對,說是張鶴齡無錯。內閣和督查院昨日也未對此事追究,應是確實如此吧!

  至于戴公子,昨夜里聽家中下人傳來東城那邊的消息,說的是戴公子縱馬鬧市,持械行兇,正好被張鶴齡撞上了。”

  “怎么可能,戴公子是總憲家的公子,怎可能行兇?你說什么?還被打了板子關進了錦衣衛,豈有此理,一定是他栽贓陷害!難道錦衣衛又要重拾舊事嗎?”

  “不行,我等該向陛下請愿,嚴懲此等奸佞……”

  “同去,同去,紀兄?”

  “那個,我聽來的消息……”

  “不管什么消息,紀兄,我等不能眼看著佞幸之輩為惡逞兇,當……”

  “……”

  皇城。

  入午門,過金水橋,至奉天門前有一片廣場,每日里的早朝之前,當兩遍鐘鼓響后,參加早朝的官員便是在此處集合。

  按著朝廷會典制度,到了此處后,官員按文武、品級整隊排列。若是常朝,來到此處,便是排隊等候最后一聲鼓響,陛下到達,這里便是正式朝會的地點。

  因而,于此處時,官員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穩重的皆會被負責糾察的御史記錄下來,聽候處理,更別說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了。

  然而,監察者自犯呢?

  也不知從哪時開始,這等候開始的時間,成了官員討論早朝的時間。而那些看到此情此景的御史、宮內侍衛、糾察,全然視若無睹。

  今日的早朝之前,亦不例外,高品大員們倒有些氣度,或者,若是有事之前早已談定,無需利用這短短時間,只偶爾說上兩句便罷。但一些低品的官員,特別是科道言官,往往說的最為起勁。

  因為,每一次的奏事彈劾,都是他們議政、論證的機會,也是他們可能存在的入晉之機。相互間討論討論昨日京城發生的大小事,偶爾靈光一現,則可能便是一次良機。

  而今日的討論,自然少不了張鶴齡的事,蓋因為這幾日張鶴齡的名字又在朝堂上飄蕩了一陣。

  被陛下處罰,降爵、降職,無數人歡欣鼓舞,然而,轉頭陛下又是一道諭旨,給個外戚封了官。這如何使得。

  不過,諭旨已下,且部閣大員們未曾反對,他們也無話可說,不免讓他們有幾分失望。但轉念一想,或許也是好事。

  多說多錯,多做多錯,若是混吃等死,倒反而讓人無縫可鉆,現如今有了職事,豈不是好事。

  不是他們與張鶴齡有多大仇,大多人也不是真正那般強烈的嫉惡如仇,蓋因為,御史言官的職責和稽考決定了,他們的前途只在參人參事之上。

  而,找勛貴外戚和內宦的事,是成本最小,收益最大的。當然,也是因為勛貴外戚和內宦身上的破事最多,很容易便讓人一抓一把。

  本以為還要等等時日,沒成想,機會來的如此之快。

  因而,小小一番討論之后,不少人的面上已是露出喜色,心中更是瞬有千言。

  甚至一陣陣的興奮,竟然還涉及了總憲家的公子,豈不一舉多得。

  戴總憲……

  消息傳播其實很快,在幾百朝官小聲議論之下,昨晚上剛發生的事,即便不知道的,此時已是知道了個大概。

  戴珊亦是聽明白了,甚至那些不時瞟向他的目光,也不由他不明白。

  他表情沉肅穩重,毫不為所動,儼然一副朝堂大員的氣質風度。但其實他心中并不平靜,甚至有些焦急,把他原本上朝前的古波不驚徹底消磨了個干凈。

  說實話,在早朝之前,他壓根不知道自家兒子的事,自家的二兒子,文不成武不就,他往日多有教誨,但實在扶不上墻。再有夫人護著,他也無奈,只能勉強松松口,給他討個監生身份,再讓他管著家中的一些瑣碎之事,考學入仕,看機緣吧!

  好在,腦子不算笨,家中事務處置的尚可,他的教誨多少起些作用,亦未曾在京中鬧的太過。無傷大雅的事,諸多同僚也多是給他面子,無人會去針對。

  但被打了,被抓了怎么回事?昨夜便被關了?他不知道啊!

  往常夜不歸宿的情況時有發生,下人們亦不會特意來匯報少爺晚上的行止,他也不會特意去關注兒子晚上去干些什么,無非便是尋歡作樂罷了。

  他現在有些擔心了,不過,他更是生氣,什么時候,兵馬司、錦衣衛也敢找他的麻煩了,張鶴齡、牟斌?

  他始終不相信,他的兒子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或嚴重到要打要關,難道是針對他?

  念及此,他眼神淡然的看向了御階側下一處,牟斌正在此處。

  牟斌似有所覺,也是看了過去,見是戴珊,臉上不由掛上了幾分微笑,一身戎裝亦絲毫不失溫雅。

  只是,那眼神似有不對,牟斌轉過頭后,眉頭不由蹙了蹙。

  “李成,是否昨日京中發生過甚事?與我錦衣衛和督查院有關?”

  牟斌偏頭朝身后輕聲問了問。

  “除了白日間張鶴齡之事,其他的并不曾有啊,哦,若一定說有,大概便是問周興時聽到的那些。”

  李成湊上來,低聲回道,轉念一想,他繼續道:“督帥,真不拿了周興?陛下的話是讓您決定,您可再考慮考慮啊!”

  “且這樣吧,他的指揮僉事挪不了,本來便是本職之事,雖有失誤,但列入計考存案已是重罰,讓他繼續干著南鎮撫司吧。”

  “可……好吧,卑職不問了!”

  牟斌淡淡笑了笑,李成確實少了些機謀啊,豈不知,周興占著這一位置更好,有些事,能鄭重些,便鄭重些。

  這些事皆是小事,左右他是指揮使,按程序和制度來即可,只要陛下不強制下令,問題不大。倒是剛剛那些嘈雜議論,還有戴珊的眼神,讓他覺得,似乎有事要發生。

  錦衣衛自從被他強令不得無故刺探機密,現如今連消息的及時都難上了幾分。

  張鶴齡說的,準確、及時、細致,倒也有些道理啊。

  可若是……

  牟斌的心里也有些復雜了。

  ……

  金水橋廣場御門之前,朝臣們在為早朝做著最后的準備,而正準備上朝的皇帝朱佑樘,也在做著準備。

  謹身殿中,陳準帶著一個小內侍正細致的給皇帝整理著服飾,朱佑樘已是換上朝服,雙臂微抬,一邊聽著東廠提督范亨的匯報。

  這是他以往的習慣,在早朝之前,聽聽東廠向他匯報昨日的大事小情,亦是為了早朝時有個提前應對。

  今日自也不例外,但聽著聽著,他的眉頭不由擰了起來。

  他心里既復雜,也有些生氣。

  這就是你們一直說的忠孝仁義之家?去歲的馬玠,今日的戴盛,和你們所言的所謂禍國勛戚,有何分別。

  見皇帝面色不對,范亨腦子一轉,小聲道:“皇爺,不論何種身份、地位之家,總難免有些不好的子弟。且,事情有時亦不能只看表面。

  奴婢臆測,壽寧伯大致也是正好借著由頭立立威。不過……不過,選的人稍微過了些,畢竟是朝堂總憲之子,兒子被當街打了屁股,還被關押起來,有些處置過當了。”

  朱佑樘不置可否,淡淡道:“你認為處置過當?即便持械拒捕亦是不可如此處置?”

  范亨暗叫不好,趕忙解釋道:“皇爺,奴婢哪敢。壽寧伯處置合乎律法,此事若是真就較個真兒,那些仆從反抗之時,打殺了亦不為過。

  奴婢只是覺著,畢竟是總憲之子,如此大庭廣眾之下鬧的滿城風雨,多少有些傷了朝臣體面。當時若是帶走,私下里處置也就是了!”

  “體面!?”

  朱佑樘輕哼一聲,淡淡道:“勛貴外戚是為親貴,和朕緊密關聯,即便如此,往日彈劾奏諫,甚至當街打罵的亦不乏有之,朕從來不曾輕忽,朕的體面都可以放一放,難道大臣的體面比朕的體面還重?”

  “奴婢不敢,奴婢絕非此意!”

  范亨趕忙跪下,一個勁的磕頭解釋。

  “好了,起來吧!”

  朱佑樘擺擺手,吩咐道:“去把具體詳情查清楚了,包括壽寧伯后續的處置,也看著點。有事向朕稟報。

  朕覺得壽寧伯此事做的不差,兵馬司的差事,必須要手腕硬一些。朕安排他做個6品指揮使,倒也算人盡其用了。就是不知,他只是立威三把火,還是真心為國、為君分憂!?”

  范亨趕忙磕頭領命,這時,正給朱佑樘理著袍服的陳準笑著說道:“皇爺,奴婢亦是覺得,壽寧伯做這個指揮使真真合適。奴婢雖不敢擔保壽寧伯有愛民之心,但忠君之心、愛國之心定是有的。

  奴婢覺著,壽寧伯是個感恩的人,往日陛下和娘娘如此愛護,壽寧伯怎會無動無衷。因而,陛下在意的,壽寧伯定是會恪盡職守的辦著。”

  朱佑樘笑著點點頭,他自問一雙眼睛的眼力是有些的,他能看出來,張鶴齡對他有君的敬,亦不同于一般的君臣,更像是對親人,有些拿他當真正家人姐夫來看待。

  跟皇帝講感情,拿皇帝當姐夫有些過了?

  何談過了!朱佑樘從不認為,自家的這些親戚們不能跟他講感情,前提是,你別只是講感情,畢竟他是一國之君。

  張鶴齡到目前為止的表現便不錯,不讓他為難,也開始真心辦事了。

  那便好!

  只是,大概這般的辦事方式,不太能讓人接受罷了。

  朱佑樘想了想,不由幻想了一下等會朝會之時,戴珊和那些大臣會不會來求情。這一想,便覺得越發有意思了!

  念及此,他朝范亨問道:“范亨,可知朝堂內的大臣們對此事有何看法?或是今日早朝,會不會有人求情?”

  范亨偷瞥了瞥朱佑樘的面色,小心回道:“皇爺,您有過吩咐,不得無故查探朝臣。因而……不過,奴婢猜著,此事畢竟是昨日晚間的事,想來即便傳的快,今日早朝知道的人亦是不多。且,尚不知壽寧伯今日會不會按當街說的來辦,大致求情的可能不大!”

  朱佑樘暗忖,問道:“你確定,昨日壽寧伯當街說的……”

  范亨趕忙道:“皇爺,奴婢不敢有絲毫欺瞞,壽寧伯說的話,他安排下屬的定判,奴婢說的一字不差!”

  “嗯!”

  朱祐樘點點頭,暗思之下,朝陳準吩咐道:“一會下朝之后,去給壽寧伯傳朕的口諭,讓他秉公執法,朕看著呢!”

  陳準連忙應命,腦海里轉了轉,已是想好了下朝之后該怎么辦了。

  一邊躬身做低眉狀的范亨哪還不知皇爺是何態度。

  原本還想說幾句的轉圜之言,亦全部壓在了肚子里。

  以往張鶴齡不干好事,皇爺都是偏向張鶴齡,即便是一次次為了偏而向朝臣讓步。而如今,更別說了,皇爺定會給張鶴齡撐腰到底。

  且,皇爺言下的其他意思,他多少也猜到了幾分。

  “上朝吧,范亨,安排旁人去盯著朕吩咐的事即可,你隨朕一齊上朝!”

  “奴婢遵旨!”

  ……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說的是人經年打熬身子的情狀,可對如今的皇帝而言,這每日上朝似亦如打熬身子般。

  無論前夜幾時就寢,早早的便要起身,之后,一路趕去前廷,餐風飲露似的坐在金臺之上,聽些不能解決的事,再聽些奏對彈劾。總是這般,再好的性子也不免有些倦怠了。

  往日里,朱佑樘都是強打精神,對于上朝沒什么期待,但今日略有不同,甚至抬攆的侍從也感覺到了陛下的心思,腳步都加快了許多。

  從謹身殿到奉天門,一路快走,朱佑樘下攆之時,一點都不似他平時萎靡不振的樣子。

  行至奉天門,甫一下攆,樂起。

  朱佑樘在樂聲的伴隨下,龍行虎步,于奉天門廊內正中,金臺之上高高坐下。

  靜鞭三聲響,衣冠拜冕旒。

  鴻臚寺高唱“入班”,左右文武兩班走進御道,一拜三叩之后,朝會正式開始。

  如同平常一般的節奏,朝會之后,奏事環節,朱佑樘保持著心里的一絲期冀,勉強應對著奏事程序。

  但時辰慢慢過去,朱祐樘所期待的求情戲碼始終未曾上演,他心里略有失望。

  不過,想想大致是消息尚未徹底傳開,或是戴珊亦是公心吧,他心中反而有些慚愧了。

  想他九五之尊的皇帝,卻是為這般小事左右了心緒,真真有些兒戲。

  念罷,朱祐樘心神徹底安定下來。

  此時,天光已是大亮,高高于金臺之上,即便他的眼神不太能遠視,亦是大致能看清御門之下的幾百朝臣。

  隨著時辰慢慢過去,漸漸地,他發現有了絲異狀,他心中不由一動。

  等到六部主要職能官員奏事完畢,朱佑樘突然問道:“諸位卿家,這天色也不早了,朝議將散,可尚有何要臨時奏對之事?”

  倪岳作為吏部尚書,按著朝廷的法度,他亦是外臣之首,至少在目前早朝之時,非是內閣來主持,而是他這個外臣之首。

  因而,聽到陛下的突然一問,他先是回頭看了看同僚,這才恭敬回道:“陛下,今日已無事。”

  “咳咳~”

  一聲奏事時的打掃之聲,在天官奏罷無事之時跟著響起,顯得格外的突兀。

  倪岳十分不悅,他轉身看向聲音方向,眼神陡然銳利。

  多年身居高位,這一發作,氣勢極為凌厲。

  而此時一綠袍文官從班末行至御前,迎著氣勢,心里都不由有些發抖。

  “倪愛卿,既是有人上奏,且讓他說吧!”

  “遵旨!”

  倪岳無奈,只能應命,不過,這小小的7品官已是被他記在了心里。是低品的科道官,那便是督查院或是給事中之人了,念及此,他不由的看向戴珊。

  隔著幾個位置,戴珊毫不為所動,只眼觀鼻,鼻觀心,他心里其實也在痛罵,他大致猜了是何事。

  早朝開始之前,讓他知道兒子出事的議論,便是那些人中傳來的。他有時也不得不佩服,在京城之內,這些削尖腦袋的低品官員,信息了解,比他們更準確更及時。

  現如今搶著時辰出列,還能有何事,我堂堂左都御史,正二品大員,還需的你們來給我的兒子求情,他本是準備等早朝散去拉著內閣的人去御前私下奏對。

  現如今這般,讓他正二品大員的面子何在。

  戴珊也是暗暗記下了這個大致是他屬下的小小七品,回頭必然是要使人敲打敲打了。同時,他也整理了思路,一會兒陛下若是詢問,該如何來應對。

  只是,他想的稍微出了些偏差……

  “臣,督察院河南道監察御史,李興,有事啟奏……臣彈劾……”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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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