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七十二章 跑題
  坤寧宮,東暖閣。

  隨著朱佑樘一聲宣布談談正事,張皇后頓時安靜了許多,她只是摟著朱厚照,靜靜的看著弟弟張鶴齡和皇先帝朱佑樘的一答一問。

  見著自家弟弟越發沉穩從容的作派,剛剛泛起的傷感都淡了幾分。

  “長孺,那幾本賬冊……”

  朱佑樘一言出口,想了想后,微微搖了搖頭,換言道:“先說你和順天府張申是怎么回事吧?”

  張鶴齡沒有斟酌,如實秉奏道:“回陛下,臣覺著,張申是個不像士大夫的士大夫,臣用士子沖擊錦衣衛衙署的機會,算是逼著他和臣合作了一把。從近幾日他的表現看來,臣也確定了,他的確和臣的判斷大致不差!”

  “不像士大夫的士大夫?”

  朱佑樘只是笑笑,還未曾問話,朱厚照卻是先念叨著問道。

  張鶴齡的這個評價,對年幼的朱厚照而言,確實有些新奇了。

  張鶴齡笑著解釋道:“應該說,是不像目前世人所定義的士大夫。通常人們所認為的士大夫,是有官職在身的讀書人,是有名望聲望的讀書人。他們該是清高的,該是為國為民不惜自身,且有風骨有意志理想的。

  可這所謂的標準和定義,又是誰定下的?在臣看來,難道如他們那般的人,難道就不能是演出來的,甚至是標榜出來的。”

  “演出來的?標榜出來的?”朱厚照喃喃的念叨了一句,似乎舅舅說的,又觸發了他的一些靈感。

  朱佑樘暗自搖頭,皇后家的這個弟弟,說話真的是不忌諱。他看了看朱厚照的樣子,想擺手叫停張鶴齡的說辭,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按捺下來,讓張鶴齡繼續說了下去。

  張鶴齡瞥了一眼,繼續道:“張申其人,臣不曾細查就里,但錦衣衛之中,多少有些他的資料。且觀其在順天府任上幾年之間的表現,至少事兒是做了一些的。

  他亦愛財,也逢迎,但算不得鉆營,也未曾為了銀子喪失底線。臣大膽臆測,他心中必然也有一份自己的意志和理想,但似乎是少了些堅持,且給人的感覺軟弱,少決斷,左右逢源沒太多風骨。這也是他在朝堂之中的評價不甚高的主要原因。陛下應是知道的,按他的履歷……”

  朱佑樘笑了笑,調侃道:“你看的倒是夠多!聽你意思,你是要舉薦他了?”

  張鶴齡道:“陛下,臣只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哪有資格舉薦三品大員,臣可不敢。臣只是和張申做些事,因而,要了解一二,可沒法管到他的仕途!”

  朱佑樘淡淡笑了笑,他不理張鶴齡的解釋,感嘆道:“朕自然是知道他的,京師順天府的府尹,朕如何能不知。天順年的二甲四十七名進士,和李東陽、劉大夏皆是同窗、同年,比起部堂很多侍郎、尚書的資歷都要高些。

  戶部出缺時朕曾經想過,畢竟他做過多年的知府、參議,可當時有大臣說,他履任地方和商賈們往來較多,或有不可言之事,朕放下了。禮部出缺時朕亦想過,大臣們說的,此人學問足以,但正如長孺所言,少了些風骨。最終他依然坐在順天府尹的位置上。”….聽到此處,張鶴齡突然插了話,道:“陛下,臣說句大膽的話,您大概還不知道吧。若是臣未曾找過張申,大致年底內,張申的下一步位置,該是南京戶部侍郎……”

  朱佑樘怔了怔,沉默了下來。

  “大弟,別那么沒規矩,陛下愛護你,不是讓你放肆的!”

  張皇后眼看著張鶴齡說話似乎越來越直接,她看了看朱佑樘,趕忙的朝著張鶴齡訓斥了一句。

  “無需如此!”

  朱佑樘笑著拍了拍張皇后的手,微微搖頭道:“長孺的話,直接也粗糙,但朕并不怪罪。朕既是在你的坤寧宮內召見他,就是要他私下的敢言,長孺的真,朕很欣慰!”

  “陛下,您不怪罪自是他的福氣,但他也要顧忌著點,否則私下說的禿嚕了嘴,以后嘴上連個把門的都沒了,那可就不好了!”

  張皇后又是柔聲解釋了一句,這才朝著張鶴齡訓斥道:“大弟,陛下寬仁,愿意聽你的真話,你便老老實實的說真話。記住了,別恃寵而驕知道嘛!”

  “臣謹聽陛下、娘娘教誨!”

  此時,朱厚照瞥了瞥父皇、母后,又瞅了瞅舅舅張鶴齡,突然笑了起來。

  張皇后趕忙關心問道:“照兒,怎么了?”

  朱厚照嚇了一跳,似乎是小心思被戳破了一般,趕忙搖搖頭。

  朱佑樘多少看出了朱厚照的心思,只是笑了笑,再次問向張鶴齡道:“先不說張申了,既你說和他是在合作,且做的事倒也有些章法,后事,朕再思量吧。你說說,你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

  張鶴齡行禮稟奏道:“回稟陛下,到今日止,臣和順天府之事告一段落。后續已沒有動作,至少現階段是沒有了。臣畢竟只是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總是在京城晃悠,有些說不過去。若是再有一兩日,臣估計,就該有人參臣縱兵為患,禍亂京師,意圖不軌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你想差了,不是再有一兩日,是現在已有了。還不止,說你是縱兵如匪,京城百姓怨聲載道,罪大惡極,張申為虎作倀,牧民官卻為害民官。

  且,你今日敢帶幾百兵丁禍害京城,明日說不得就敢帶著兵禍亂皇城、紫禁城,實乃有不測之兆,恐將有顛覆社稷之險。長孺,你怎么看呢?”

  張鶴齡抬起頭,眼神清澈異常,只是恭敬道:“回稟陛下,此言說的也算有理,臣即便是解釋再多,該信的會信,不該信的亦不會信。

  最簡單的法子,便是臣坐死這個指揮使,兵少權小人脈少,左右掀不起太大風浪。或是更直接一點,削去臣的官職,貶為庶人,那所有聲音便會消失了。古往今來,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簡單的法子?倒也確實簡單!”

  朱佑樘不置可否的笑笑,依然是看著張鶴齡。….張皇后感覺,突然氣氛不對了,君臣二人的對話,即便是她再遲鈍,再不懂政治,她也不會完全懵懂。

  可涉及到兵,她知道,不能插話,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她也只能緊張、擔憂的看著君臣二人。

  “舅舅,你帶了多少兵,都能攻打紫禁城了?”

  這時,朱厚照的童言當真無忌,把內里的意思一下子戳了出來。張皇后不由有些埋怨的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聽到兵,一時有了興趣,脫口而出,說完之后反應過來,看著母后的一臉責怪,他趕忙討好道:“母后,兒臣不對,哈哈,兒臣是看舅舅不像是帶兵的人呢,因而……因而……”

  越說越錯,他只能訕訕的閉上了嘴巴,往張皇后的懷里擠了擠。

  張皇后裝模作樣的打了一下,嗔怪道:“你啊,聽你父皇和舅舅說,別插話!”

  張鶴齡似是在思忖,然后道:“陛下,太子,臣所屬,實員600余,將火禁、雜務、稽查的那些去掉,大致有300可用,若是攻打紫禁城,定然是打不下的!”

  張皇后一聽,頓時蹙眉喝道:“怎么說話呢?”

  嘿,太子童言無忌說你帶了多少兵,你倒好,真就像模像樣的思索能不能打下,這般沒忌諱的嗎?

  朱佑樘笑著擺擺手,也不生氣,直接問道:“那你認為要多少人能打下紫禁城呢?今日朕和太子就聽聽你的說法。”

  “回陛下,剛剛太子不是說了嘛,看臣不像是帶兵的人,這哪是臣覺著多少人可打下的問題。”

  張鶴齡故意斟酌了一下,接著試探道:“陛下,可是您讓臣說的啊。正巧皇后和太子皆在,您可不能因臣的實話而治臣的罪!”

  “說!朕讓你說便說,哪來那么多的廢話!”

  朱佑樘故意板起了臉,訓斥道。

  “陛下,您可不能這般慣著他,這個混賬是妾身的弟弟,若是說出個不好的話,那妾身也沒臉……”張皇后趕忙便是阻止。

  “皇后啊,無事!”

  朱佑樘笑著安撫道:“剛之前,太子說的,看他舅舅不像是帶兵的人。雖是童言無忌,但這也是朝中上下所有人的看法,包括朕大致也是這般看的。因而,他說個什么,朕皆不會計較,且,若是他說的好了,朕會記在心上。

  他啊,總不能一輩子就干個小小的兵馬司指揮使吧,朕要看看他的能為,若是有能為,朕用他,若是不可,也省的再撲騰,免得多做多錯。”

  張皇后感受到了朱佑樘的真誠,作為一個皇帝,能和后宮和外戚如此真誠屬實難得。她現在倒真有些不想張鶴齡做事了。

  張鶴齡可不這般想,他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著,他從不懷疑一位帝王的本質,即便是被普遍認為仁厚、仁慈的帝王。

  念罷,張鶴齡這才正色道:“陛下,臣看過幾本兵書,但若是讓臣統帥千軍萬馬打仗,臣自忖沒那個能為,至少目前沒有。….臣之所以附和太子所言,說到紫禁城,蓋因為,有前車之鑒呢……”

  “前車之鑒?你確實敢言!”

  朱佑樘也被張鶴齡的大膽驚了一下,所謂前車之鑒,最符合張鶴齡所言,無非便是景泰奪門之變,這可以說是一個忌諱,兄弟相爭,父子隔閡,對社稷有功且天下公認的賢明大臣死了多位,也可說是皇家的一個污點。

  那些年月,無論任何人都不敢有絲毫提及,因此事而論罪的人太多太多了。直到先帝年時給那位大臣平反之后,這說話的空間才算寬泛了些。

  他后悔讓張鶴齡說了,涉及他的皇祖父,盡管他出生時,那一位早就作古多年。可當著太子和皇后的面,君臣二人討論先帝所行之事,似乎總歸有些不好。

  不過,他內心里也想聽聽張鶴齡怎么說的,其實,那一年的事對于君王而言,有很多值得思考的東西,他這個舅子,忽然說起,讓他復雜異常。

  張鶴齡瞥了瞥皇帝臉色,這才繼續道:“陛下,太子,那年十月十六日夜,幾位大臣等引軍千余潛入長安門,急奔南宮,毀墻破門而入,過程中大致殺了幾個人。

  其后奉先帝登輦,再由東華門入宮。宮門守衛不敢開門,先帝上前自報尊號,內有內侍同時強行下令,又殺了幾個人后,守門武士不再抵擋,城門大開。

  翌日早朝,忽然宮中鐘鼓齊鳴,官門大開,某官員高聲宣布先帝已重登帝位,公卿百官隨即俯身接受事實,入官拜見……”

  “嗯?”

  朱厚照有些懵,先帝?那便是大明前幾朝的皇帝了,可他沒聽說過啊,且舅舅說的意思……對了,似乎是有這么一位沒有廟號的皇帝……

  朱厚照不由想了起來,他奇怪道:“舅舅,你的意思是,當時宮中那位先皇帝還在?”

  張鶴齡看了看朱佑樘,只見朱佑樘也是有些復雜,給太子解釋道:“照兒,你沒聽過亦屬正常,你還小,朕未曾給你說過,東宮的講官、學士們,也不可能有誰敢未經允許和你說這些。也就你這個糊涂大膽的舅舅呢。”

  張鶴齡打了個哈哈,賠笑著解釋道:“陛下,是您讓臣說的。且,臣說的也不是奪門本身。”

  “說吧說吧,今日便在你姐姐的寢宮里說說,出了這個門,給朕嘴巴閉嚴實點,否則外臣用此攻忤,朕都不保你!”

  “對,舅舅說說!”

  朱厚照也是跟著催促,聽到攻打皇宮,還是有皇帝在的情況,他格外的感興趣。

  張鶴齡道:“陛下,太子,臣說的卻不是奪門本身。其實此次的奪門,勝不在軍事上,諸部只需有一處能盡忠職守,千余人,怎可能打進皇宮,因而,其毫無軍事價值可言。勝在于勢,也勝在于當時的諸般制度上。

  領兵制度,調兵制度,內廷、內侍、內宮制度,以及那一位宮中的先皇帝對制度的掌控。宮中的那一位皇帝,也非是敗在軍事上,是敗在了制度上和他的掌控上。….文臣領兵,調兵亦是文臣,作為領兵的文臣之首,忽聞宮中起變,按捺不動,眾將領無所適從,且號令不一,不敢輕易動作。因為,若是私動,不管結果好不好,稍一被人針對,便是抄家滅族之罪。其婿為時任錦衣衛指揮使,同是絲毫未動。”

  “那這個文臣該殺!”

  朱厚照一拍案幾,豁然而起,怒火發的似模似樣。

  朱佑樘不動神色,只瞥了瞥張鶴齡,接著手揮了揮讓朱厚照坐下。

  張鶴齡靦腆的笑了笑,接著淡淡道:“回太子,不用該殺了,此變之后,先帝重登帝位之后已是棄市、籍家,闔家流放了!”

  朱厚照突然恍然,道:“啊?哦,我想起來了,那一日我記得看過,是先皇爺爺十一年時平反的那一位?”

  張鶴齡道:“卻是,不過,臣倒覺著,先帝平反是為寬仁,可即便平反了,事實上也是無關緊要!”

  張鶴齡試探的看了朱佑樘一眼,這才繼續道:“他是世人認為的忠臣、能臣,若是日后東宮學官們講起,大致會對他的推崇極高。應是會說他,扶大廈之將頃,保社稷之安寧……”

  朱佑樘突然問道:“聽你的意思,你似乎不贊同?”

  張鶴齡如實道:“論功績,他值得人稱頌。京師保衛戰,清查邊軍,重整京營,太子日后若是看到,能被人稱頌的功績確實不少。臣若是一般的大臣或是百姓,臣亦會推崇備至。

  但臣是皇親國戚,立場所在,因而,臣的想法便稍有些不同了。他和另一位王老大人,合力開了文統武的頭。軍制變成,發餉的是文臣,升職轉遷的是文臣,發軍令的是文臣,提督軍務的依然是文臣。立身、立場、意志、信念、信仰,決定了很多很多。

  那一位宮中的先皇帝,便敗在了這些制度之下。皇帝陛下掌文御武,若是不能并行不悖,如臂指使,那么……”

  “好了,好了,到此為止!”

  朱佑樘不得不叫停了張鶴齡的實言,實在是太挑動他的神經,且太子還在身邊呢。

  朱佑樘思忖著,朝朱厚照嚴肅道:“太子,今日此間之言,不得與外人道。你聽了多少,且先記下,無需做你自己的理解,多學文,多學史,增長學識才是你目前最該做的事。你可知道了?”

  朱厚照聞言,很認真的行了一禮:“兒臣遵命!”

  朱佑樘點點頭,這才轉向張鶴齡,道:“三句便跑題,趕緊說事,說完了趕緊走!”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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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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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