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二十章
  “那便是行文尚未到了!”

  兵馬司正堂,張鶴齡暗自算了算時辰,不由搖搖頭道。

  自己似乎太急了些,從出宮至現在,時間也確實不長,朝堂各部包括內閣,一般時候哪會有這般高的行事效率。

  當然,也不盡然,但那幾位閣老心底里對他應是有些意見吧,即便是只為表示他們的情緒,也不會那般積極。

  “伯爺,是何行文?”

  劉范聞言問道。

  “非是他事,只是規范了如今咱們衙門所行事務的一些章程罷了!”

  張鶴齡簡單的將進宮面圣時的一些事敘說了一遍,不過,他和幾位大臣的之間爭辯卻是沒有提。那樣的爭鋒,高度不是這些小官們能接觸的,提出來也毫無意義。

  雖然沒提過多細節,但聽著張鶴齡的敘說,劉龍和劉范心里少不了有了一番猜測。

  一個六品衙門且做了以前從未有之事,甚至和財秣、稅賦掛上了關系,怎可能像伯爺說的這般風輕云淡。不過,伯爺既然不說,也無須他們來糾結,且,似乎結果是好的。

  不得不說,有一個有能為、有背景底氣的上官,著實不錯。

  劉龍稍一思忖,笑道:“伯爺,原本晚生和劉經歷在您進宮之時私下里還有過探討,對咱衙門的事多少有些擔心,就怕左掖營之事再起,總是這般鬧騰,對咱們也著實不利。

  像今日這般規模的沖突,可一不可二,多了影響畢竟不好,說不得鬧到上面便是各打幾百板,便是幾輸的局面。如今好了,名正言順、順理成章,還是伯爺您想的周全,做的周全……”

  “行了,別奉承了,你劉舜卿非是會說奉承話的料!”

  張鶴齡擺擺手,戲謔的笑了笑。

  劉龍認真道:“伯爺,怎是奉承,此是晚生的心里話,您問問他們,是否也和晚上所想一般?”

  “對,下官……卑職等皆是……”

  “好了好了,都哪學來的這一套,偏學還未曾學到精髓,差!”

  張鶴齡笑著搖搖頭。

  “哈哈!”

  “……”

  堂內一陣爆笑,氣氛著實不錯。

  自家伯爺平常時候架子確實不大,只要別碰到伯爺定下的線,伯爺還是很好相處的。有些無傷大雅的毛病,伯爺也不會和他們計較。

  更關鍵的是,伯爺大氣啊,衙門里對下屬們大氣,對外處事也大氣,便是進宮面圣或是和那些朝堂大員們的相對也是大氣。

  相處了月余,一眾下屬們越加的定了心,辦起事也更加的用心。

  能不用心嘛?能撐住事,且還對他們大氣的上官,何曾有過,可不得抓的更緊些嘛。至于說巴結話,說奉承話,那更是小事了。

  只不過,這些粗坯們,似乎說的不太好罷了。

  “你們忙吧,本伯去順天府一趟,尋張府尹商量些事!若是有事,派人去順天府尋我便是!”….“是!”

  眾人皆是應是,此時劉龍問道:“伯爺,晚生可要隨同?”

  “不用了!”

  張鶴齡擺了擺手道:“你留在衙門吧,若是內閣來人下文,需要有個應對。本伯不在衙門,由劉經歷接洽,你作為本伯的幕賓,可代表本伯陪同。由你這個堂堂亞元舉人代表本伯,也失不了來人的體面……”

  眾人皆是點頭,朝野之中,就是有這樣的明里暗里的小規則。

  伯爺作為衙門主官品級低,但他身份可不低,哪個小官來了,非是傳旨,伯爺即便在衙門,若是親自接洽,說不得便弱了聲勢。

  可若是讓兵馬司這些下屬接洽,搞不好就會讓人覺得少了尊重,但若一個亞元舉人的幕賓出面,就比較合適了。

  張鶴齡其實通常不會太在意這些,但只是惠而不費的面上功夫,做做也無妨。

  劉龍這個亞元舉人的身份有時挺好用,說到底,科舉正途便是當下朝廷的主流。

  劉范雖也是舉人出身,但他已是在兵馬司這樣的庶務衙門廝混多年了,入了官場,非進士出身的官,早沒有甚的科舉光環。

  但劉龍這樣的便不一樣了,即便是那些科舉正途的進士官,見著劉龍了,客氣些也能稱一聲“朋友”。

  想了想,張鶴齡又交待道:“劉經歷,派個人去持本伯的官帖,去內閣催一催……”

  劉范一怔,擔心道:“伯爺,是不是不太好?內閣那里……”

  主動去內閣催事,可沒有哪個衙門去如此行事呢。再者,在他看來,事兒他們辦的已入正軌,朝廷也是定下了章程,行文也只是早晚,何用追著催促。

  張鶴齡搖頭道:“派人去吧……”

  張鶴齡可不想有任何不確定的事發生,他基本能確定,內閣不會再在此事上糾纏。

  但他也從不吝以最壞的可能來揣度,也別怪張鶴齡過于謹慎,朝堂之事,打時間差的事不是不能發生。

  “下官遵命!”

  張鶴齡未做解釋,劉范只能遵命應下。

  “走了!”

  張鶴齡擺擺手,施施然的離了正堂而去。

  “伯爺是不是過于……”

  張鶴齡走了,劉范好半會才輕聲的嘀咕一聲。

  “謹慎、較真?”

  劉范離劉龍不遠,雖是輕聲嘀咕,但劉龍卻是聽的分明,他不由搖頭道:“晚生覺得,伯爺是細致才是,伯爺行事大開大合,外人皆道伯爺行事粗暴,且似乎時常較真。但咱們都不是外人,該是知道,伯爺其實并非如此,他考慮事務,皆是細致,那些較真,只是努力不會放過任何一處可能有的隱患罷了……”

  劉范怔了怔,不由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依然覺得有些時候,可以稍緩和些。

  比如方才說的去內閣催促。

  雖然伯爺未曾說過在御前具體是如何談下的,但憑他們多少可以做些猜測,不可能簡單的說幾句話便能定下,說不得彼此心中都會留下些不快。….既是定下,早晚的事罷了,何必又行催促,再增隔閡。

  他們這座衙門太小了,雖然有伯爺坐鎮無須看太多人眼色,但能緩和些行事可不方便些?對他們這些屬官們,是不是也好些?

  “舜卿,咱們私下說說,你真覺得這般……不會有問題?”

  劉范湊近劉龍,低聲道。

  劉龍扭過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劉范,道:“看來劉兄是當官當久了啊!”

  劉范不解道:“舜卿此言何意?”

  劉龍道:“恕在下無禮,在下覺得,劉兄當了這許久的官,已是適應了官場上的規矩,或可言是已經默認著遵循規矩了!”

  “既是在官場,規矩該遵還是要遵的吧?且劉某認為,事成前可斗,然斗而不破,事定后,該是要緩和一些,即便是只為給別人留個臺階……”

  劉龍稍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道:“劉兄,在下未屢官場,對官場規矩的理解應是不曾有劉兄這般深刻,可在下大致也是旁觀者清,或許有些不同見解。”

  “舜卿大可直言!”

  劉龍頷首道:“伯爺曾經說過,立場二字,在下覺得,此實為根本。我等先拋開事情本身,只言立場。立場決定了行事方式,也決定了利益所在,更決定了對人的原則!”

  劉范點點頭,伯爺確實說過立場,比如他們的立場,以及有些官員的立場,他是贊同的。可劉龍此時說及,為何?

  只聽劉龍繼續道:“那劉兄認為,我等的立場和現如今朝堂的立場若何?劉兄可曾想過,朝堂的規矩,是以何人何種立場而定?”

  “……”

  劉范似乎有些反應過來,不由默然。

  劉龍笑著道:“伯爺遵規矩,行事也有規矩,但立場不同,你覺得,伯爺是否一定要遵那些規矩?或可言,別人是否會因為我等遵了那些所謂的規矩,便把我等當成自己人,默認的將我等劃入他們規矩的立場之內?”

  劉范此時是真真明白了,或許說,是他遵著所謂官場規矩,有些太天真了。

  兵馬司衙門是何地?是朝堂上下,公認的最不受待見的衙門,他們這些衙門里的官,也是處在鄙視鏈最低的一個層次里的官。

  如今的東城兵馬司,因著伯爺的到來,做了事,也有了靠山,儼然一副獨樹一幟且有分量的衙門架勢。

  但怎會天真的認為,別人真會高看你一眼?且能真把你當自己人一般,給你符合朝堂規矩的待遇?

  科舉正途官和他們這些庶務官的溝壑,猶如天譴啊!

  “劉某受教了!”

  劉范抱拳一禮,很是真誠。說到底,他們兵馬司衙門,包括衙門里大大小小的官身,只是因為伯爺的到來,才有了如今的些許體面。這一切從來不是朝堂的規矩所給的,而他們,也只能是遵循伯爺的規矩行事。….或者,將來有一天伯爺離開兵馬司衙門了,若他們不曾給伯爺看到值得提攜的東西,結果必然是重歸塵埃。他們也依然只是最不受待見的那一撥官。

  甚或,比起之前的不受待見更甚,因為,兵馬司現下所行之事,已經讓無數人紅了眼睛了。

  “舜卿且忙,伯爺吩咐的事,劉某去安排一下!”

  念罷,劉范起身拱手道。

  劉龍緩緩頷首,不再多言。

  看著劉范似乎已全然變幻的態度,他心里暗自點頭。

  相由心生,氣質態度也會因心態而變,如今的劉范,大概是真正的拋卻不切實際了吧。

  人真的不能太天真,也必然要找準自身的立場,否則……

  越是讀過書的人,想的越多,比起兵馬司那幾位副指揮使,劉范無疑想的更多。

  或者在他想來,他如今做了事,且做的不差,說不得朝堂會對他有份認可,或許也能有個不差的前程。但實際上,怎可能呢?

  條條框框,壁壘分明啊。

  念及此,劉龍也不由為自己感慨。

  若是月余之前,他大致也是如此吧,可自從他應了這個幕僚之后,他身上已是被打上了某個烙印。

  應試、入仕,他未來必然要走的路上……

  劉龍方才所言是說給劉范聽,但何嘗不是自己說給自己聽。

  ……

  順天府后堂。

  府尹張申和來訪的張鶴齡分主客而做,悠閑的品茗閑談。

  “長孺,如今你是越發的飄了啊!”

  張申緩緩放下茶盞,戲謔的笑了笑。

  “哈哈!”

  張鶴齡不以為忤,爽朗的笑了笑,道:“我又不指望他們把我當自己人,總之在規矩內辦事,大原則是為陛下為朝廷,我又何必遷就他們,飄不飄的,何需計較!?”

  “規矩?你張長孺也好意思談規矩,你就是最不講規矩的人!”

  張申謔笑道:“頭一回來老夫衙門里,便又是威脅又是蠱惑,規矩?你掌個兵馬司衙門,得罪了多少人,又破壞了多少規矩?督查院、內閣、六部,如今加上這勛貴,你有遵著哪條規矩?”

  “呵呵!”

  張鶴齡呵呵笑了笑,道:“那些規矩只是他們的規矩,又非是陛下和朝廷的規矩,我又何必一定要循!?”

  “非是陛下的規矩,或許對。但不是朝廷的規矩,可不盡然!”

  “或許吧,但我可不在意!”

  張鶴齡不在意笑笑,也是戲謔道:“你張府尹如今可也沒有遵著規矩呢!”

  “還不是被你牽累的!”

  張申沒好氣道:“原本老夫一個要去養老的官,偏被你牽累的,想想若是當日老夫再堅決些,如今便該是在南京享福了,老夫啊,看來是要不得善終了……”

  “何至于此?說不得會有更大格局呢?!”

  張鶴齡笑笑道。

  “你小子,又來蠱惑老夫了!”….張申也是笑笑,搖了搖頭,道:“不扯這些了,你今日來此,難道就是要在老夫面前說你在御前的光輝事跡?”

  “何來光輝,煩擾才是!”

  張鶴齡搖頭道:“今日來此,是向你通報一聲,如今事皆順遂,后續之事,有朝廷的認可,也就是按部就班的事了。不過,其間少不了有些需要慎重的地方,但應該皆不算大事。

  戶部那里不用多說,他們不直接參與,只等收銀子,那位周部堂已是應下,如今再有朝廷行文,他至少不會影響大局。

  而我等的衙門呢,我兵馬司和東城錦衣衛,有我在一日,他們不敢亂為,即便是外面的事,也由我在坐鎮,大致出不了事,只需留心便是。

  你的順天府,你只要在,應是也無礙。可說到底,張老哥,此皆是因人成事……”

  張申緩緩點頭,道:“你說的無錯,因人成事啊,若是哪一日我等不在了,后事如何,不好說。那,你是如何打算的?要知道,古往今來的朝堂皆是如此,因人成事,不足為奇!”

  張鶴齡緩緩搖頭,道:“說實話,我也不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張申笑道:“你也有不知?這月余來,你不是運籌帷幕,走一步看三步?”

  “我有多大能為我自己清楚!”

  張鶴齡笑笑道:“要讓因人成事,變成上下皆遵的制度,哪有那么容易,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你如今走了哪一步?”

  “此不在于我,我能做的大致都做了,后續的事,我也只能在對商、對民的事上多加鞏固,大不了加上一些朝堂上的針對。

  但許多事,以我的身份……”

  張鶴齡言及,輕嘆了一聲。

  外戚的身份太過敏感了!

  張申心中也是感慨,張鶴齡也確實不容易。

  于是,他問道:“看你的意思是要老夫做什么了?老夫這個科舉正途的老進士,想來已被你算計進去了吧?說吧,反正老夫也上了你的賊船了!”

  “可不敢這般說算計!”

  張鶴齡笑笑道:“其實也不用太多,就只前番幾事便可!”

  “前番?”

  張申念道:“禁疏?民報?”

  “對,正是此事,輿論的力量是無窮的!自古朝堂事皆是自上而下,但為何不可自下而上呢?”

  張申緩緩點頭,道:“此事老夫會放在心上,這幾日老夫便走動走動,或許此事不算太難!若是可為,你打算如何做?”

  “先將事辦起來再言吧,未曾有一定的影響,一切皆是空談!”

  張申沒好氣道:“合著你就光指派老夫呢?”

  “能者多勞嘛,受累了!”

  張鶴齡抱拳道:“老哥且放心,我也不閑著,陛下那邊,我會多用心!再者,我需要處置的事并不少,現下雖一片大好,但壓著的事畢竟是壓著,說不得便會有些反復煩擾之時。今日之后,我也要為諸事做些綢繆了!”

  “綢繆?”

  張申念了一聲,看向張鶴齡。

  “再聊吧!”

  張鶴齡并不解釋,他的想法不少,藏著的事也不少,可他如今無法確定自己要如何去做,說出來并沒有多大意義。

  終歸,身份使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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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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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