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四十八章 金牌
  馬文升,景泰二年進士出身,初授御史,后歷任多省按察,自遷任遼東巡撫起,馬文升正式于大明軍事體制中烙上了他的印記。

  兵部侍郎、南京兵部尚書,直至弘治二年任兵部尚書,馬文升逐漸成為了真正意義上大明的兵家第一人。

  提督十二團營,整飭邊防,出任兵部尚書之后,馬文升一步步將他在大明軍制中的影響力,越推越高。

  當然,掌兵者若要服人自離不開戰績,兵部尚書的戰績莫過于戰略謀劃及調兵譴將,而馬文升,最大的戰績,莫過于西北之地了。

  其實馬文升初掌兵權時,所極力強調的是,要慎用武力,凡事主張通過緩撫、施壓、威懾等,來解決爭端,促使和寧。

  不過,當使用武力可成為最直接、最有效也最受益的方式時,他的魄力、決斷毋庸置疑。

  西北之地、哈密、吐魯番。

  自憲宗時,便已爭端不斷,土魯番部愈見強大之后,據有哈密。

  大明朝廷對其已無法干預,成化朝最后幾年間,其實已是默認了吐魯番據有哈密的事實,甚至已將朝廷設立哈密衛遷往了他處。

  可人的野心和欲望是無窮大的,當今皇帝繼位初年,土魯番部再起紛爭,誘殺了朝廷所封的忠順王罕慎。

  后幾年,挑釁大明屢有不斷,弘治六年時,吐魯番首領阿黑麻自稱可汗,掃蕩哈密,擒獲繼任忠順王陜巴,其后興兵襲掠周邊各部。一時間西北邊防烽煙四起。

  軍報送往朝廷后,頓時滿朝軒然。

  而此時,主持兵政的馬文升一反之前綏靖的主張,力主興復哈密。

  籌謀、安排、調兵遣將,其后之事,似乎一切皆在馬文升的掌控之中,也如他力主進兵時的預見一般無二。

  朝廷擊退土魯番,吐魯番之哈密守將棄城而去,大明軍隊進入哈密腹地。這也是自大明喪失哈密之地后,首次深入其地。

  得而復失,遷延十余載的哈密局勢,由馬文升主持此一戰,相當于收復疆土無疑,其功自不用言。也是憑此一役,馬文升徹底鞏固了其在軍事上的地位。

  皇帝、兵部、五軍都督府,包括內閣,朝廷中對兵事擁有話語權的便是此幾方。

  將皇帝置于大臣相平的位置上,似乎有些不對,然事實上便是如此,甚至,自此一役,馬文升在軍事上的話語權似乎更重一些。

  故此,每有事,皇帝問詢馬文升的態度,也似乎變成順理成章的事了。

  皇帝朱佑樘此時的正色相詢,便是如此。

  可馬文升此時,卻有些為難了。

  方才一開始商議,他被徐永寧質問時,便是模棱兩可,然后周經來了,說到戶部錢糧不足,正好可以引開了。

  但皇帝如今拋開這些,只是鄭重詢問他的態度,他不得不回話了。

  馬文升斟酌了一下,道:“回稟陛下,朝廷對哈密畢竟掌控不足,蓋如此事,往常也時有發生,每有失時,臣皆會細心打探清楚。歸根結底,還是哈密忠順王不足以服眾失盡人心。

  弘治八年時,我大明出兵打的那一仗,后我大明將士撤出后,種種事實,無一不在表明如此。

  臣認為,我大明現今即便糧草充足,也不適應再行出兵之事。臣建議,可使邊軍在甘肅、固原等關隘要處加強守備,另,可統合地方衛所,撥付些糧草、軍備協助邊軍,給與吐魯番威懾。

  其實,陜巴與阿黑麻,對我大明而言,二者無異,忠順王與忠義王,誰主哈密,亦與我大明無異。再者,如今西北似也有韃靼、瓦剌等諸多部族侵入的跡象。故此,更該以守為主,不可輕動,只為哈密,未免因小失大了……”

  作為兵部尚書,馬文升對西北之地的熟悉自然不在話下,吐魯番很煩,一年一小打,幾年一大打,朝廷出兵,他們便退,且老老實實的認錯,而朝廷一退,又故態復萌。

  近幾年,草原上又時有摻和,情況便更壞了,馬文升意識到,現在即便出兵哈密,很可能后果也是難測了。更關鍵的是,他認為,勝敗與否對大明似乎皆是無利,對他這位已過古稀的兵部尚書更無益。

  當然,歷任至今,他的態度和主張幾番變化,才是他真正猶豫的地方。

  不過,若是問起,他也可以說一聲,時移世易,為官者不能因循守舊、墨守成規,當要洞察世事,因勢利導不是?

  但他的考慮,他的想法,以及未曾出口的說辭,顯然無法得到殿中一些人的認同。

  最開始說哈密對大明有如雞肋,可防可撫,但無須大動干戈。然后來,又突然說要趁西北內亂出兵收復我皇明故地。

  哈密是攻下來了,你馬文升居功至偉,兵部尚書掛上了文武雙從一品銜,在朝廷和兵事上的威勢一時無兩。

  可現在哈密又丟了,你卻說不宜動作,感情哈密在你之處,已是過去了?

  失守影響不到你馬文升,可朝廷的威嚴,以及他們這些武將的面子,又該置于何地?

  徐永寧出聲質問道:“馬尚書,哈密丟失對西北軍心影響可大?堂堂哈密衛卻被人趕出了哈密,對朝廷的威嚴影響可大?若大明無有表示,丟城失地皆一概不理,此舉讓藩籬如何看我大明,是不是讓人說我大明,連小小的吐魯番汗國亦是無奈了嗎?”

  朱祐樘微微點頭,又似乎搖了搖頭,他心中也著實有些矛盾。

  他內心中并不支持大動干戈,但同樣也不覺得,該是毫無動作的棄地緊守。

  正如徐永寧所言,堂堂大明版圖上的疆土,不說該有多嚴密的掌控,但不至于連朝廷設立的衛所也沒了營盤吧?

  殿中文武之間,又是起了爭端,連周經這位剛被問及銀子的人,他們也顧不上了。

  朱祐樘著實無奈,突然,他心中一動,看向了張鶴齡,出聲道:“壽寧伯,你對西北之事有何見地?”

  皇帝要問軍略,問五軍都督府,問親爵武將,問兵部尚書,也問內閣大臣,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問張鶴齡……

  先不論其身份如何,皇帝你莫不是以為,一個混賬般廝混多年的散爵,剛當官沒幾日的外戚,能有軍略之能吧?

  是高看他,還是輕視我等?

  無論文武,眾人皆是心中有些陰晦,即便是徐永寧,此刻也有些心中腹議。

  張鶴齡愣了愣,被皇帝姐夫的突然一問,說楞了。

  他一直眼觀鼻鼻觀心,默默站在一旁看著,雖然他心中也有很多想法,但可從未想過要在此事上去插言。

  不過,既被問起了,他便不會推辭。在皇帝姐夫跟前加深些印象,也未為不可。

  張鶴齡步履沉穩,又從角落里走到了殿內中央。

  “啟稟陛下,臣于軍略之事所知有限,若是按臣的想法,臣認為定國公和馬尚書所言皆是有理!”

  就在眾大臣心中腹議,等著看張鶴齡到底能說出什么名堂的時候,沒成想張鶴齡上來便回了個似乎很左右逢源的話,不由讓眾人覺得有些古怪。

  張鶴齡可不管他人如何想,一臉輕松,解釋道:“馬尚書所言,西北復雜,本地、外來,各路人馬夾雜不清,混亂異常。朝廷于此地大動干戈,的確不太適宜。

  而定國公所言,軍心、士氣,以及陛下、我大明朝廷、官員甚至于百姓的威嚴和威儀,同樣也不可輕忽!”

  張鶴齡看起來很正式的解釋,殿中的文武聞之,有的搖頭,有的不屑,有的不以為然。

  你還不如說自己不懂呢,何必將馬文升和徐永寧的話倒出來炒個冷飯?

  眾人對張鶴齡不在意,可朱祐樘聽進耳中,卻好像聽出了別樣的東西,以他近幾月一點點對張鶴齡所加深的了解,他可不認為張鶴齡在說囫圇話。

  朱祐樘緩緩點頭,問道:“壽寧伯,你且詳細道來。君臣私下召對,你亦非軍內之人,盡可直言。”

  “臣遵旨!”

  張鶴齡再次拱手拜下,道,“哈密之事,臣多少有些了解,便說三年前的那一次。吐魯番賊首阿黑麻出兵哈密,攻城略地,襲擾邊關,殺戮劫掠不斷。

  朝廷下旨,出兵討伐,馬尚書所定之策也極為適宜,哈密復歸。臣其實在出兵之時,曾想過要效力軍中,只是后來未曾成行,不過,臣當時對此事也多了幾分關注。

  若臣記著不差的話,朝廷出兵哈密行動頗為迅速,然當朝廷兵馬尚未趕至之時,其駐守哈密的人已是全部撤離了。整個收復過程中,朝廷兵馬其實未曾與吐魯番打過真正意義上的仗……”

  朱佑樘看向了馬文升,馬文升心中不快,張鶴齡的說法,等于是無形中削減了他履任以來最大的一樁功績。

  雖然以他如今的地位,已無需這些陳年功績來標榜,但這些功績,畢竟是可作將來蓋棺定論,做身后名的東西。

  不過,陛下看過來了,他也不好太過著色,畢竟張鶴齡所言,是事實。

  但他也不能任由張鶴齡盡說這些有的沒的,于是,他先是點點頭認可張鶴齡的話后,道:“壽寧伯,陛下不因你不知軍事而問對,你便好好的按你對當前形勢的理解進奏便是。

  即便不懂不知,說錯了什么,陛下亦不會對你問罪。至于這些往日舊事,不必要的話,便不要說了,陛下和老夫等諸位大臣,可并不閑……”

  “馬尚書,張某說的可非不必要之事!”張鶴齡聞言,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管馬文升的臉色。

  再次面向皇帝,道:“陛下,臣方才說吐魯番阿黑麻往日之事,其實便是想說明一個問題。在臣看來,戰爭是政、治的延續,也是為政治需要所行使的手段,任何沒有政治需要的戰斗皆是無用功。

  恕臣粗鄙,說的更直白一點便是,需要以戰爭的手段,來達到朝廷在某一方面的需要,或是為了利益,或是為了威信、威儀,等等。”

  “倒確實粗鄙,你將對商人對百姓的那一套,也延伸到戰爭之上了!”

  朱佑樘笑了笑,先開口說了一句,張鶴齡的話其實給了他一些觸發,不過,他知道,殿內的大臣,該是有人會不滿意張鶴齡的說辭。故此,他先說了一句,將幾位大臣暫且壓一下,他還準備聽聽張鶴齡繼續怎么說呢。

  張鶴齡道:“陛下,事實上,天下萬事,很多都是互通的。商人逐利,會通過各種手段來達到他們追逐利益的目的。百姓亦如是,或是務農,或是做工,種種也皆是手段。

  而在此處,吐魯番行釁出兵,自然也不是他們的目的,也只是手段罷了,出兵哈密,達成他們的尋求利益的目的。”

  “我大明國力強盛,兵精將廣,吐魯番與我大明相比,無論何處皆是全然不及。從故往亦不難看出,他們與我大明作對,也忌憚我大明兵鋒,在攻下哈密之后,從不曾久留于哈密城內,即便派一二頭目鎮守,待我大明兵至,亦是毫不戀棧,迅速撤離。

  臣敢預測,此次若我大明興師,他們必然又如此前一般……”

  朱祐樘有些思索,順勢問道:“以你之言,那便是稍出兵馬,便可退敵,豈非輕易便可收復失地?”

  張鶴齡搖搖頭,道:“回稟陛下,結果,臣料來如此,但方才臣已是說過,戰爭的意義所在,以及戰爭所要達到的目的。

  為何阿黑麻明明忌憚我大明,依然屢屢啟釁,歸根結底,定然也有他們的目的。若是未能于根本上抑制吐魯番,我大明出再多次兵,結果也只是故往之事的一次次重復罷了。

  而我大明勝也好,敗也罷,實則無絲毫益處,臣甚至覺得,吐魯番之所以尚未見到我大明兵鋒便已退去,實際上,是他們已經達到了此次出兵的目的,既然目的已是達到,退出便也順理成章了。

  對吐魯番而言,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但對大明而言,卻是因這一次次反復,威儀上有了極大的影響。

  若是將來有一日,吐魯番更強了,目的更大了,再遇到我大明稍有不諧之時,恐將有更大的禍患!”

  “壽寧伯,莫要危言聳聽!”

  張鶴齡的話其實有些讓人思索的地方,殿內,朱佑樘和幾位大臣,皆是從中聽出了意味,不過,張鶴齡最后說到大明不諧,更大禍患時,謝遷站出來反駁了。

  “本官承認你有的話,稍有些道理,但危言聳聽便不必要了。再者,你說來說去,又是出兵對,又是出兵無利,豈非是自相矛盾。”

  張鶴齡也不反駁,淡淡道:“張某之所以說這些話,便是要尋求根本的根節。否則,自然是出兵也對,也不對!”

  “陛下,方才臣說過的話,便是解釋這些,戰爭是為政治、利益需要所行使的手段,同樣,手段可以有很多,我大明若想長治久安,自然要將所有敵人盡數屏退,而根本的辦法便是,掐死他們的利益根本。

  草原各部,每每襲擾邊關,為大明第一大敵。為何?因為,草原環境惡劣,每至天寒之時,青黃不接,活不下去了,再加上少部人的一些野心,襲擾自然便來了。

  而吐魯番呢,他們自然也有利益訴求。西北、哈密之地,如今吐魯番最為強盛,但從一開始,其并不是最為強盛的一支,我們便可以從中找一找原由了。

  其實,也是他們自身的境況驅使,以及那一次次戰爭,才有了今日的吐魯番。

  他們與赤斤蒙古衛交兵,與瓦剌交兵,再有乜克力,更別說還有我大明將士所鎮守的西北邊陲,其實本是眾敵環伺的局面。

  他們打這個,打那個,贏的有,輸的也有,更別說對我大明,那更是沒打便跑。然,便是這樣,他們反而越來越強了。

  陛下,臣曾有過分析,歷數吐魯番過往戰爭,看出一些端倪。他們每一次戰爭,都始終有一個核心,那便是商路需要。

  吐魯番自產不足,幾乎絕大部分的糧草、馬匹和武器,都來自于往來西北的胡商。他們也是通過這一場場的戰爭,在西北之地,徹底打通一條供給于他們的商路。

  故此,臣認為,出兵亦可,防亦可,但我大明若要根本解決吐魯番及哈密的問題,終歸還要落在此處……”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寸人止一的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