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尊重
  奉天門前。

  從張鶴齡出班之時起,早朝便已進入了非正常的流程之中。

  傅翰突然出來彈劾了一出,打斷了一下。但他的出班彈劾和看似與張鶴齡的針對,似乎只像是表明態度,接著便退了下去。

  舞臺又重新交給了張鶴齡。

  然而,張鶴齡方才奏了幾句,謝遷又站了出來。

  眾多朝臣心中暗忖,今日的早朝,似乎張鶴齡一開聲,便直接進入了白日化啊。

  內閣輔臣直接上馬,打一開始便親自上場,在以往的議事朝會之上,屬實少見。

  謝遷沉著臉,向陛下行了一禮后,接著便偏過頭冷冷的看向張鶴齡。

  眾多大臣們心中的想法,他不知,但若是知道,他也絲毫不覺奇怪。蓋因為,以往的規則,大致如朝臣們心中所想一般。

  作為朝中數二數三的重臣,在議事初始便站出來,也屬實不合常理。

  通常,該由下官奏上一番,闡述出各自意見想法,他們這些上官才會作為最終裁決者出現。甚至很多時候,要由陛下做出詢問時,他們才會出現。

  可今日呢,謝遷沒有等,他也不想等。

  只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查案,甚至還非是合乎朝堂規則的圣旨,然張鶴齡卻是抓著雞毛當令箭,不經請示擅抓官員,甚至又不經朝廷直接任命官員。偏偏那官員還接受了,此事實乃冒天下之大不韙。

  他必須要代表內閣,甚至代表朝臣,表明下態度。他是內閣第三人,由他出面也算合適。

  謝遷冷冷質問道:“你所謂線索,你所謂請去配合?便是直接掀了朝廷的京倉,直接將幾十名官員扔到大牢嗎?甚至直接越過朝廷任命官員,你此行此舉,致陛下,致朝廷于何地?”

  張鶴齡不在意的笑笑,道:“謝學士,陛下諭旨授命本官查案,具體如何查自然是本官做主,而查案之時,有了線索,自然也該當機立斷。再請涉事官員,請有嫌疑的官員配合調查,此非常理?”

  “莫要避重言輕,本官要你當著陛下的面,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的清楚些,你種種悖逆規則的作為,到底為何?難道,陛下授命于你,便是不顧規則、規矩,便是讓你破壞我大明朝廷的威嚴、制度,攪得朝廷上下不得安寧?”

  謝遷依然冷冷的望著,一字一字,直指張鶴齡。

  朱佑樘的臉頰有些略微的抽動,謝遷冷冷質問張鶴齡,但此番質問,給他的感覺,同樣也像是質問他。

  朱佑樘心中有些不快。

  不過,他也沒出聲,只看著張鶴齡。

  張鶴齡神色依然是淡淡的,突然反問道:“謝學士,不知你所言,那所謂的威嚴和規矩又為何呢?”

  見著謝遷不答,張鶴齡也不在意,他壓根便沒想讓謝遷回答,他猶自道:“哦,莫不是本官查了線索,還要等著,等你們一番商議,讓彼輩蠹蟲們,有寬泛的時間,好好的琢磨琢磨,怎么查遺補缺,填補上漏洞?呵呵,謝學士,本官不得不懷疑一二了……”

  “莫要胡攪蠻纏!你竟然詆毀、污蔑朝廷重臣!”

  謝遷喝斥著,胡子都吹了起來。

  “陛下,請治張鶴齡污蔑之罪,并請陛下下旨,奪掉張鶴齡的差事,他……”

  “好了!”

  朱佑樘擺了擺手,望向張鶴齡訓斥道:“莫要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內閣以及諸位大臣的公心,容不得你來質疑!”

  張鶴齡揖下,道:“啟稟陛下,臣非是質疑,只是根據事實所做的一些合理的推測罷了。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臣認為,無論是辦事或是查案,概莫如是。且要從嚴從速。否則,即便是真有公心,也無形中為臣所做的推測,提供了存在的土壤。”

  朱佑樘道:“即便再多的推測,也非是你肆意妄言的理由。此等話,不必再言,朕相信朝中的諸位大臣,比相信你,更相信他們!好了,你先說你的事……”

  “陛下!”

  “咳咳,陛下!”

  謝遷出聲了,劉健此時也是出聲了,他輕咳一聲,便是出了班。

  謝遷見著劉健出面,臉上不由有些發黑,心里有些他不愿意承認的想法,不由的冒了出來。

  不過,既是首輔出班了,他只能暫收話聲,讓劉健來說話了。

  劉健向皇帝行了一禮,沉聲道:“陛下,臣感念陛下于臣等的信重,本不該在陛下金口已下之后,再多言語。

  可臣自天順四年登科,入仕為官三十余載,歷三朝至今,自問清白一世,豈能糊里糊涂的背上此等猜測嫌疑。

  老臣懇請陛下,也容臣問一句,問一問壽寧伯,臣等哪樁事,是為了贓官蠹蟲張目?”

  劉健的沉聲奏請,沒有過多的情緒流露,然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格外的尖銳。

  今日內閣的大臣們,似乎太激烈了一些啊。

  文武大臣們心中不由暗自嘀咕了一聲,像這般赤裸裸的擺資格較真的事,往常真的極為少見,至少是明面上少見。

  今日的早朝,格外的喧囂啊!

  眾臣不由把目光聚焦在了張鶴齡身上,沒有穿上蟒袍彰顯身份的張鶴齡,其氣度絲毫不減。

  不過,劉健在陛下跟前話攤開了說,且擺好了架勢,等于無形中,要讓陛下在他們與張鶴齡之間做些公斷一般。

  這等陣勢,不知你張鶴齡,這番氣度還能保持多久呢?

  張鶴齡不知大臣心中的古怪想法,他淡淡的笑了笑,面對劉健的目光絲毫不曾退讓:“劉首輔,你當真要本官說幾句?”

  “胡鬧,像什么樣子!”

  張鶴齡話音剛落,朱佑樘一拍龍座,便兜頭蓋臉呵斥了一聲。

  張鶴齡恭聲奏道:“陛下息怒,請容臣辯一句!”

  朱佑樘喝道:“你還要說甚?好好的辦差,好好的奏事不可?非要遷延攪擾,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鶴齡道:“陛下,非是臣要攪擾,是劉首輔和謝學士要臣說一說,且臣認為,今日也必須要說出個名堂來,否則,我大明朝廷的正義,朝堂的風氣,恐將向難以預測的方向發展……”

  “嗬,你倒是危言聳聽起來了,好,朕倒要瞧瞧,你到底能說個甚的名堂。張鶴齡,朕告訴你,今日你要是說不出甚的名堂,你的差事別辦了,你的官也別當了。朕亦不再另行罰你,你之前在東城的那些功績,便當是為你的言語不當買賬。”

  呵呵!

  朱佑樘的話聽著很堅決,也像是氣怒,似乎隨時就要將張鶴齡一擼到底,送回家混吃等死一般。

  可奉天門的大臣們,有幾個不是人精,他們哪還能看不出,皇帝是在給張鶴齡遞墊子,讓張鶴齡和內閣大臣來個坐而論道?

  且還順嘴提了一句,給張鶴齡的功績做了定論。

  說不通了,大不了劃掉功績,就當是論罪了,讓人無話可說。

  可事實上,功績對于張鶴齡這樣的外戚而言,重要嗎?皇帝要是給他封官加爵,有沒有功績有區別嗎?

  功績對張鶴齡而言,只是面上的事,實在無關痛癢。

  說實話,別看他們平常不待見張鶴齡,彈劾批判的也不少,但他們心底里便沒有一絲羨慕?

  這份榮寵,誰不想要?

  即便是胸有大志的官,為了理想和信念,他們也會想著能有陛下的寵幸,只有陛下信重,才更容易身居高位,身居高位,才更能實現心中的理想。

  他們暗地嘀咕,面上和心中皆是復雜,然而,出乎張鶴齡卻出乎他們的預料。

  “陛下,臣認為不妥!”張鶴齡肅聲反駁道。

  朱佑樘怒了,喝問道:“嗯?你說朕要罰你不妥!”

  張鶴齡似乎也擰起來了,堅定道:“非是罰臣不妥,而是,功是功,過是過,豈可混為一談。若臣無錯,自不用言。若是有罪有錯,陛下論罪論罰,臣亦甘心伏法。怎可用功績來抵消,此不為臣之為臣之道,更不為朝廷用人為官之道!”

  朱佑樘似乎是被氣笑了,道:“你才當的幾日官,就敢言為臣之道!”

  張鶴齡道:“陛下,臣當官時日不久,但臣亦是讀過書的人,書中自有道理。賞功罰過此乃萬事皆準的道理,臣深以為然!”

  劉健蹙起了眉頭,不等皇帝再和張鶴齡一言一撘,沉聲道:“壽寧伯,看來,老夫更該和你掰扯掰扯了。”

  張鶴齡聞言,微微的搖了搖頭,淡淡道:“其實本伯心中時常有些感觸。方才劉學士和謝學士的一番言語,更讓本伯心中感慨。

  今日,便在陛下面前,與劉學士論一論!劉學士,容本伯說一句,你有些居功自傲了,而謝學士,你則有些是非不分了!”

  “放肆,出言便詆毀朝廷重臣……”

  “狂妄至極,我等給你尊重,你便是這般肆無忌憚?”

  “嘩~”

  真的是干上了,上來便是言語激烈,爭鋒相對呢。

  原本還準備彈劾張鶴齡,想當一回朝會角色的大臣們,此時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想法,紛紛等著看戲。

  他們和張鶴齡彈劾論對,哪有內閣大臣來的分量大。

  張鶴齡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劉、謝二人的呵斥,他也不以為意,反而臉色一肅,沉聲道:“先不論本官向陛下奏事,你等出言打斷,是否有違禮法。

  便說方才,劉學士,你口口聲聲為官幾十載,歷三朝幾番功績?陛下和本伯,包括滿朝的文武大臣,難道否了你的資歷,難道未曾認可你為大明江山社稷做的貢獻?

  可資歷和功績莫非便要常常掛在嘴上,莫非,你的這些資歷和功績,便是你要挾君上的籌碼?本伯認為你居功自傲,有錯?便是說你一聲,狂悖又有何不可?”

  “嗡~”

  赤裸裸的啊。

  大臣們又是一陣騷動,張鶴齡直接將一些事戳開了亮在了臺面上。

  劉健的臉色明顯難看了幾分,他蹙著眉,冷冷的盯視著張鶴齡。

  他感覺,不反駁不好,反駁亦不好。若說他毫無自恃的心理,那定然不實,但實話說,方才向陛下所言,他并不覺得是擺資格要挾的意思。

  當然,他自認沒有,只是想讓陛下就此事多一份重視罷了。可別人怎么看便不是他要考慮之事了。總之也無人敢當面說出來。

  可張鶴齡太粗暴了,事實上的東西,被人直接戳開了說,往往讓人難堪。

  張鶴齡也不等他們反駁,繼續道:“本伯奏事,是為有事論事,可你們呢,非要用這些難以見諸于面的東西來轉移重點,直接跳過事情的本質,難道本伯不該懷疑用心?不該認為,你是為彼輩贓官、蠹蟲張目?”

  張鶴齡的說辭太過于激烈了,劉健和謝遷其實不是沒話反駁,但他們覺得,一時間無論如何反駁,都有些不合適。

  激烈了,顯得他們風度差了,若是普普通通的說上幾句,如何能壓下張鶴齡的此番言論?

  “咳咳~”

  正這時,內閣的第三位大臣,李東陽站出來了,他頗有禮節的向張鶴齡拱了拱手,笑著道:“壽寧伯,怎每次與我等大臣于君前議事,都要這般激烈呢!?”

  張鶴齡也是回了一禮,臉上的神色收斂了一些,道:“李學士,你此言可有些偏頗了。非是張某要激烈,可似乎每次,只要張某說個甚事,總有人要為難我啊。

  且此番,更是用資歷和功勞來要挾陛下,壓迫張某,你讓張某還如何不言?”

  “哪你有說的那般!”

  李東陽笑著搖搖頭,道:“其實,若按李某的說法,更該說是劉公的資歷和功勞,值得一分尊重!”

  張鶴齡難得點了點頭,道:“李學士所言甚是,劉學士自然值得張某尊重、敬重,謝學士和李學士您同樣如是。

  且張某認為,在朝會之上的所有文武大臣,甚至包括朝野上下,官商軍民人等,皆該如此。只要為大明、為陛下做出過貢獻的人們,皆該受到一分尊重。

  既是天下人皆可貢獻,皆需受到尊重,陛下是天下萬民的君父,大明所有的官民人等,皆是陛下的子民。圣君仁主,豈無公平、公正?有功賞,有罪罰,陛下從不以身份而區別對待。當然,攻高才高者,重用重賞,功薄才薄者,陛下會酌情定奪,也絲毫不曾有過虧待。”

  “李學士,劉學士科舉正途出身,飽學詩書,入仕為官三十余載,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嘔心瀝血,鞠躬盡瘁。能為大,功勞亦大?

  故此,陛下論功便給了他們應有的尊重,侍郎、翰林學士、入閣,以致如今的首輔,可謂眾臣之首,這份尊重夠不夠?”

  李東陽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回答。

  張鶴齡也不在意,又望向了劉健、謝遷,道:“劉學士,陛下因你勞苦功高,一路封賞擢升,可有不公?私下議對,陛下給你免禮賜座,更是常稱先生,可有尊重?

  謝學士,你狀元出身,歷任翰林修撰、左庶子,自陛下登基初始,便晉你為少詹事兼侍講學士。陛下御極八年,便已擢你入閣輔政,后又加官封爵,使得你只不到知天命之年,便已是堂堂的從一品大員。陛下對你可又尊重?可有不公?”

  張鶴齡的話讓人無話可說,“事實上,滿朝上下皆知,陛下是圣君、仁主,從不虧待任何一人,論功行賞亦從無吝嗇,這便是最大的尊重。可如今,這份尊重,被人肆意踐踏了,當成了某些自傲的本錢。

  且更讓人痛心的是,有功賞,既是已賞過,便是對過往功績的蓋棺論定,又何敢用這些已是論定的事,再向陛下要一份尊重?”

  “荒唐,胡言亂語,老夫何曾如你說的這般不堪!”

  劉健站不住了,張鶴齡指著鼻子說他居高自傲,倚老賣老,他如何能站得住。

  更為重要的是,一件事,又被張鶴齡引向了新的方向,且已是有悖于歷代朝堂中默認的規則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寸人止一的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