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七十章
  “好,好!很好!”

  朱佑樘連喊幾聲好,幾乎是咬牙切齒,眼神更是極為銳利,一圈圈的掃視著殿下的眾臣。

  奉天門前,突然間靜謐到讓人可怕。

  儼然一副山雨欲來的情景,且這雨更像是狂風暴雨,也不知道傾盆之下,會有多少被淋上一身濕。

  他們已是感覺,張鶴齡似乎有要掀開某些約定成俗之想法,可此時卻無人敢于插言。

  皇帝的臉色不好,語氣不好,誰也不想此時被惦記上。

  朱佑樘臉色確實不好,心情亦是極為糟糕。

  若說這些官員家中沒些貓膩,他根本不相信。甚至廠衛組織,時常也會向他稟報一些內情,宮內、宮外的人,貪銀子的不在少數。收受官員、商賈、百姓的賄賂甚的,更是不足為奇。

  不都說嘛,權錢是相通的,有權便有錢,且極為容易便能得到。甚至有時會變成約定成俗和大家所默認的規則。

  故此,這位官職正五品的戶部郎中家中抄出不合于俸祿的家產,他其實并不過于憤怒。他真正憤怒的是數目如此之大。

  只當官十幾年的正五品官員,便當他入仕便是五品,其一歲的俸祿也只有祿米180石,加上各種朝廷給與的賞賜和默認的敬銀,一歲充其量亦只有一百多兩銀子。

  不吃不喝,甚至容他們再做點小生意買賣,他十幾年亦不可能掙到超過一萬兩銀子。

  然而,張鶴齡此番抄出了多少,單現銀就足有7萬多兩啊。

  讓不讓人憤怒?

  但讓他真正震怒的,卻并不單單如此。

  依然還是數目巨大,往日他懲處過一些官員,查抄犯官府邸亦不是一次兩次,可查抄的這些官員之家,無論官階大小,亦從未有過如此數目。

  甚至有些官員人家,只抄出寥寥碎銀,他往日便不太相信,但終歸亦未深究。

  可,與此番張鶴齡的查抄一番對比,差距何其大也。

  若說那些被他查處的官員皆是小貪,甚至不貪,只有這錢文真是大貪巨貪,你們自己信嗎?

  朱佑樘感覺被深深蒙蔽的羞辱,是從內宮到外庭,里里外外的羞辱。

  朱佑樘心里震怒,不平靜,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是一位想保持朝堂穩定、社稷穩定的國君。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自我調節了一番,緩緩道:“壽寧伯,繼續說下去吧……”

  張鶴齡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陛下那憤怒又壓抑自我的情緒,他稍一轉腦子,多少有些猜到了皇帝此刻心中的復雜。

  不過,他可不打算就此作罷,于是,他沉聲道:“陛下,錢文真家查抄的結果暫且只是如此。不過,臣私以為,錢文真家目前所查到的結果,并不完整……”

  “據臣派錦衣衛查探,單京師之地,錢文真另有私宅兩處,田地……”

  “好了,壽寧伯!”

  謝遷又站了出來,出言打斷道:“你私自查抄官員府邸的事尚未給出交代,卻非得拿官員的私產來混淆視聽……”

  “呵呵,私產?”

  張鶴齡笑了笑道:“對,確實是私產,可私產數目,過于大了些吧。謝學士攔著不讓本伯說下去,是為何?莫非,謝學士認為一切合理,不值一提!”

  “你休要毀謗本官,錢文真私產如何,本官不知,本官亦不想與你討論他的私產多少。本官只知道,朝廷的禮法有度,不容任何人亂了秩序。你張鶴齡此番的作為,便是亂了綱常秩序。”

  謝遷不搭張鶴齡說的這一茬,依然抓著擅抓官員這一點批判著,言及此,他面向皇帝,奏道:“陛下,方才您金口已開,將壽寧伯擅抓官員之事暫且擱下,臣本不該再予多言。可此事卻非小事啊,無論官員的私產如何,朝廷未曾定罪,且無有證據之前,怎能亂作為。

  更甚者,今日張鶴齡敢擅抓五品、六品,明日,是不是有人會學著他,再抓個二品三品,若如此,這朝堂還有何秩序可言,對我大明的社稷安定又將是多大的傷害……”

  “哈哈!”

  張鶴齡突然朗聲一笑。直惹來一陣陣怒視,張鶴齡也不等他們斥責,直接道:“謝學士,您可別提那句擔心,本伯正欲向陛下稟報,且等本伯稟報之后……”

  張鶴齡語速極快,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再次面朝皇帝,奏道:“啟稟陛下,臣昨日率人拿辦錢文真,可未曾想到錢文真正在戶部侍郎龔成的府上。

  有皇命在身,臣不敢耽擱,故此,臣帶人趕到了龔侍郎府上……”

  “你……你大膽……”

  “壽寧伯,你確實太過肆意了!”

  “張鶴齡,你便是這般踐踏朝廷重臣的體面嗎?”

  “陛下,張鶴齡已是無法無天了,臣等請陛下下旨嚴懲!”

  “請陛下下旨嚴懲……”

  “請陛下下旨……”

  張鶴齡尚未言盡,大臣們便已聽明白了,頓時驚駭著出言呵斥了起來。

  若說方才只有內閣三人請旨制張鶴齡的罪,那如今,便是群情洶涌了。且紛紛上奏的皆是有品有級的官員。

  因為張鶴齡再次打破了一道規則,抓人竟然都抓到侍郎府了。那可是堂堂三品,朝堂中數得著的大員。

  若今日不能有所遏制,以儆效尤,那日后還了得。

  面對群情洶洶,朱佑樘不置可否,不過,面色卻有些為難的看著張鶴齡。

  張鶴齡其實心里也覺得不妥,從他做此事開始,便覺得不好。

  可還是那句話,立場決定腦袋,他的立場決定了,不能按照朝堂如今默認的規則而來。

  高官便法不加身?有功勞的大臣,便可不罪。上上下下盤根錯節,關系網一條牽著一條,便要事事包容?甚至只對人,不對事?

  張鶴齡暗自搖頭,他不希望這樣的情況再繼續演變下去,否則,必然會有負重難返之時。

  能做一點是一點,他目前官小位卑,可抓住一次機會,亦不妨用粗暴的手段,先敲開一扇窗戶,至少也對此等現象,稍微有些遏制。

  首先,讓人頭上懸把劍或許更好一些。

  當然,使出粗暴手段的他,成為眾矢之的是必然的,但這個惡人,他可以當當。

  “陛下,諸位大臣對人不對事,臣冤枉!”

  張鶴齡一聲喊冤,謝遷又是陡然怒喝:“你還敢言冤枉,你自己都已承認,帶兵闖了龔侍郎的府邸,強拿了錢郎中,何來冤枉。你莫非不知,莫說你無權拿人,便是有權,也不可在未通報朝廷并得允許之下強入當朝三品大員的府邸。大明的律法容不得你……龔侍郎,你府邸……呃~”

  說到此處,謝遷不由轉頭向朝班一處看去,他要讓龔成自己出來。可當他看向往常龔成所站的位置時,那里哪有人,他頓時噎住了,眉頭不由蹙了起來。

  “那個……”

  張鶴齡笑了笑,道:“因為本伯拿人,該員卻于龔侍郎的后廳內與龔侍郎及其幕僚密議,本伯不敢妄自猜疑他們密議何事,但未免走漏風聲對本案有所影響。本伯當時便請了龔侍郎隨本伯去順天府一行……”

  “你說什么?”

  謝遷原本還在奇怪,出了這么大的事,龔成怎會不在早朝。卻原來,是來不了啊。他頓時便是驚駭非常。

  劉健也是面色凝重,且面色更是難看的望向張鶴齡。

  李東陽此時也不知該如何去評價張鶴齡了,但他心里的翻天駭浪也使得他對張鶴齡的感官變差了很多,可他此時也不想跟著斥責張鶴齡,沒有意義。張鶴齡的固執和堅定,他絲毫也不懷疑。

  他轉過視線,也是看向朝班之內,找到了順天府尹張申。

  “張府尹,順天府大牢收容官員,如今更是有一位侍郎,張鶴齡仗著陛下恩寵,打著陛下的旗號亂為,你怎能屈服于他!”

  張鶴齡聞言,笑了笑,也是看向了張申。

  李東陽確實有機變,不直接斥責于他,反而向張申遞話。

  順天府收押官員,自然有權限,但這些權限,是需要朝廷認可的,目前自然沒有朝廷認可。而事實存在,要么便是張申跟著亂法,要么只能是,被張鶴齡逼迫。

  李東陽自然希望張申能將張鶴齡推出來,而在大多人看來,張申應該別無選擇。

  你一個沒有陛下寵幸的三品,雖然目前因張鶴齡的原因,掛了個禮部侍郎的職銜,也有個大明文報總纂官的頭銜,但說到底非是缺你不可,故此,張申其人,也必然不會是陛下力保的那一類。

  若是沾了此等錯事,結果可不一定會好。言外之意,少不得有逼迫張申之嫌。對有陛下死保的張鶴齡,他們想一桿子打死很難,但要拾掇你張申,辦法不是找不到的。

  明哲保身似乎成了張申的唯一選擇,也算是對張鶴齡的一次釜底抽薪了。

  然而,張申卻是讓他們意外了。

  張申面無多余表情,從朝班中走了出來,面朝陛下奏道:“啟稟陛下,壽寧伯奉旨辦案,合理合法,但因涉員較多,且皆有官職在身,一般牢房亦不適合。故此,壽寧伯請求順天府協助,臣答應了。目前所押涉案官員,皆在順天府大牢之中。

  至于,龔侍郎則非是罪囚,他只是感念壽寧伯為陛下和朝廷辦事不易,且也為了避嫌,免得徒增波折,故此,方才留在了順天府后堂。

  臣為龔侍郎準備了一間靜室,未曾有絲毫限制,臣昨夜方才與龔侍郎秉燭夜談,且相談甚歡!”

  朱佑樘淡淡的笑了笑,張申的回答,說實話也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過,對這位平平無奇的順天府尹,朱佑樘此時反倒真的多了幾分欣賞。

  誰說張申便無有堅持,誰說張申,是個已圓滑腐朽的庸碌老臣?

  御階之下群臣的言語交鋒,他怎會聽不出來,事實情況,若張申真鬧成滿朝上下群情洶洶的情狀,他確實也不會用皇權力保。

  然而,現在,他不確定了。

  朱佑樘想了想道:“張愛卿,壽寧伯可曾仗著朕,逼迫于你,方才讓你說出此話……”

  張申恭聲道:“回陛下,不曾,且臣身為順天府尹,蒙陛下不棄,執掌順天府,牧民京師之地,又豈會無有作為順天府尹的原則。在臣的眼中,只有陛下和朝廷,只有律法和禮法,若是有悖于朝廷律法,臣豈會答應?

  天子腳下,不容違紀亂法之事發生……”

  李東蹙眉道:“張府尹,你所言,可曾考慮清楚!?”

  張申淡淡的望向了李東陽,心中暗嘆。

  這位少年得志,平步青云,如今官居一品,已蟒衣玉帶加身的同年,本就與他不甚親近。

  隨著他年邁也不曾融入朝堂之后,更是漸行漸遠,而,今日之后怕是表面上的平和亦再也無有了。

  張申淡淡道:“李學士,本官身為順天府尹,正三品,履任官場三十余載。莫非你認為本官是個連為官信念也無有之人嗎?

  壽寧伯若非是奉陛下旨意,也合乎朝廷禮法,且確實有所不便,本官豈會配合。壽寧伯何曾逼迫,本官又何曾會受他人逼迫?”

  張申的話音落下,李東陽暗自搖頭,默然不做聲。

  劉健仿佛也感覺到了,張申的一番訴說,既是他一種態度,亦似乎是釋放了一種信號。而這一種信號,卻偏偏是他極不想看到的。

  不過,他老成持重,城府亦是極深,此時不曾有所表示。

  而謝遷卻站了出來,質問道:“張府尹,原來,此事你也有所參與啊,好,你既言,張鶴齡是奉著……合乎朝廷禮法,那本官倒要問問你,又合乎哪門子禮法,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本官定要重重參你一本,本官也相信,滿朝上下的文武大臣,不會坐視!”

  “本……”

  “張府尹……”

  張申冷冷的便待反駁,可張鶴齡卻突然插言進來,直接攔下了張申。

  “張府尹,案情案事如何,還是讓本伯來說道吧,你畢竟了解不多。”張鶴齡笑著朝張申點了點頭后,轉朝那些朝廷重臣們,道:“諸位大臣,本伯不想和諸位多增口舌,今日本伯向陛下稟報案情,屢屢中斷,實在令本伯不堪其擾。

  本伯只在此再說一遍,諸位且聽好了。”

  “一,無論你們承認與否,本伯是陛下諭旨交辦差事的官員,持陛下所賜金牌,便是稱一聲欽差亦不為過。二,本伯所授官職,錦衣衛鎮撫使兼東城千戶所千戶,此番所率領的軍士,亦是御馬監勇士營禁軍,無論哪種皆屬授命于陛下的親衛。

  諸位是否忘了,本伯這錦衣衛到底是做甚么的了?錦衣衛授命,凡事實與在,可根據案情自行偵緝、抓捕、審訊,只需對陛下負責,皇權特許之下,可先斬后奏。何來需你等置喙?”

  “嗡~”

  粗暴、直接,一條被大家有意忽略的事實,被張鶴齡堂而皇之的道了出來。滿朝上下的文武大臣們,不由一陣轟議。

  一道道目光,像錐子一般,直刺向張鶴齡。

  張鶴齡冷著臉,全不在意,反而也是眼神銳利的掃視了一番群臣,接著,他側過身,望向了金門之側,御階圍欄之中隨護陛下左右的錦衣衛之處。

  “牟指揮使,不知下官這個錦衣衛做的可合乎規矩?所做之事,可合乎禮法?”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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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