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論勛戚文臣
  “你們啊,或是真的不懂,也或是懂了,但依然自欺欺人。且將手里那三瓜兩棗死抓著,生怕漏掉了絲絲毫厘,自個圈子里也在排擠、傾軋。可難道你們便從未有過思量,想想你們家幾代前后,用如今的局面與其對比之,境遇光景有何不同?”

  張鶴齡此時的聲音反而淡了,可淡淡的話,依然很冷,直戳戳的扎在了他們的心上。

  國公幾家,國候幾十,伯爵以下更是以百而計,能在如此大的圈子里,成為事實上的主導之人,若說他們毫無腦子,張鶴齡壓根不信。

  即便是他們真就紈绔不堪,可他們的父輩、祖輩,難道亦是?

  不可能的!

  目前當朝的這一批公候,大多皆是經歷過天順、成化時期的人,那幾十年歲月的經歷,是大明極為關鍵的轉折期,在此期間有過經歷的人,由不得不懂啊。

  當然,心里懂是一回事,面上不懂又是另一回事了。

  張鶴齡如今的說辭,便是赤裸裸的在他們面前揭示。

  張侖的面色有些變幻,朱麒和李醒則是望著張侖,也是面色有些動容。

  張鶴齡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聲音低沉道:“我直言,看不起爾等,不是說你們無有能力,無有底蘊家業,我看不起的是你們,活在夢里,或是明明知道夢是假的,還依然編制著夢,騙自己更騙別人。

  說到底,還不是藏著各家的心思,揣著明白裝糊涂,以為在圈子里多劃拉一下別人,便可保住自家的盤子。

  可難道你們便未曾想過,你自家的盤子也是在大盤子之中的,大的盤子會越來越小,會不會又到一日,你們再無從劃拉,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成為混吃等死的閑散爵爺。

  我不是聳人聽聞,諸位皆是少年從軍入仕,少的有6、7載,多的已有近十載,這些年的經歷,你們會無有感悟?即便是你們沒有,但你們作為已被家中定下世子嗣位的人選,會無人教導?

  你們說,有值得讓我瞧上諸位的東西嗎?”

  張鶴齡的話很刺耳,故此,他們很想罵人,可話到嘴邊又咽下了,張鶴齡的話,觸碰到了他們心底里隱藏的神經了。

  說到底,在這里的諸位,是圈子里的領頭人物,他們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虛假,他們曾經的自欺欺人和虛假,那是對圍繞在圈子里的其他人家的。

  幾人默不作聲,可徐光祚卻是突然拍著大腿便跟著附和:“張老……弟說的實在,我家大父便和我說過,成化二年時,我大父被逼隱退。雖然外面看起來,我大父是被咱們自己圈子排擠出去的。可事實上,是被人盯著了,蓋因為,我大父想改變一些……”

  大概也是徐光祚第一次說起陳年往事,除了張侖大概知道些內情,余者幾人顯然是是不知的,他們家中的長輩,因為各種原因,可能也未曾和他們細說,他們驚愕詢問。

  被自己人排擠出去,他們不在意,左右是他們自家得了利,但若是外面人,那不由他們不多些思考了。

  徐光祚也不藏著,一五一十的便將曾經的事情說了,其后,眾人更加沉默了。

  張鶴齡只是笑笑。

  徐永寧這老狐貍,看來是最近頗有些不順,要改變下策略了啊。

  當年的事確實有外臣的原因,但更直接影響,還是來自于圈子本身。

  盤子小了,可一時有些爭不過,徐永寧曾經主張強干,而自然有人不同意。

  最后,一番折騰的結果,徐永寧賦閑回家,而盤子的人也同時被擠出了一些,總之,大多人家未虧。虧的也只是徐永寧和那少部分人。

  至于誰擠的,怎么擠的,其中細節,張鶴齡了解的不是太清楚。但他相信一句話,誰得利,誰嫌疑。

  顯然,幾乎沒有損失的英國公、豐城侯,首當其沖。

  而如今徐光祚這么說,顯然是定國公改換思路了,將當年排擠他家的前仇暫時放下,只抓住外臣這一點,以期同仇敵愾。

  “這幫狗東西,這是要騎到我們勛臣頭上作威作福么?這還了得?敢如此放肆?眼睛里已然沒有咱們這些人了。”

  朱麒依然火爆,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罵張鶴齡了。

  徐光祚心中暗自有些得意,大父交待的事,我總算是做出樣子了吧。回頭大父應該不會再罵我了吧。

  他心中得意,但面上卻也擺著忿忿狀,道:“最近我大父常告誡我,行事要小心些,別惹亂子。不知諸位家中是否有過交待……”

  眾人又是沉默,徐光祚明白了,他越加滿意,道:“是那幫文官們盯著咱們呢。兵部、內閣,借著事便鬧騰,我大父那日早朝上奏,請旨改革軍制,陛下下旨商議之后,這些天的情況如何,你們應該也從家中長輩那知道些什么了吧?即便不知,咱們在自個兒的地盤上操持軍務,應該也能感受到很多了,難啊……”

  眾人皆是贊同的點點頭,而此時李醒更是有些懊惱道:“咱們這些人跟那幫子文臣,文武有別,應該井水不犯河水,他們到底……”

  朱麟也是跟著甕聲道:“我也納悶,我成國公府,主要的根基在南邊,如今在京中的人極少,我也只是掛了個普通的指揮職銜,可即便如此,也是感覺難受的緊,不知是何道理?”

  說著說著,眾人望向了張侖。

  張侖緩緩搖了搖頭,他也不答,反而問張鶴齡:“壽寧伯,今日你邀我等前來,便是要罵我等幾句,說我等不識時務,看不清現實?”

  張鶴齡有些意外,心中對張侖倒是更重視了些,不愧是被英國公那老狐貍帶在身邊親自教導的世子傳承之人。

  “諸位既然不打算現在離開,可否坐下敘上幾句?今日張某邀諸位前來赴宴,當然不會只是為了說些現實之事!”

  眾人沒有立刻應下,皆是看張侖的反應。

  張侖想了想,挪了一步,坐到了張鶴齡的身邊。

  張侖動了,其他幾人也跟著坐了下來。

  而此時的座位,早已被何俅重新安排過了,張侖是主賓,徐光祚是次賓,各自順位向下挪了一位。

  不過,此時也無人去計較這些。

  全部就坐,氣氛雖是依然有些緊張,但總算比方才安穩了許多。

  張鶴齡罵了一圈,讓他們憤怒,接著便又直白戳開了一些現實,戳的人心中難受,而徐光祚的突然插話,又調動了一番情緒,雖然,他們對張鶴齡依然不爽,但至少目前,對境遇和處境的思索,暫時壓過了對張鶴齡的惱怒。

  張鶴齡淡淡笑道:“幾位世子亦莫要惱怒,你們看不起我張家,罵我張家,有你們的理由。而張某罵你們,自然也有我的理由。之所以和諸位說這些現實之事,蓋因為,張某不拿諸位當外人,不管你們承不承認,接不接受。

  至于,今日請諸位的原因,稍后再和諸位說道。不過,在說道之前,有些更現實的東西要和諸位說一說,也是為了讓我們彼此都清醒一些,只有諸位皆是清醒了,才有我等談話的友好基礎……”

  眾人不置可否,不過,他們倒確實是真想聽聽張鶴齡如何說法。

  張鶴齡道:“方才所言的內外、文武以及咱們這個圈子的境況,這件事其實很好理解,原因也很清楚明白。”

  徐光祚似乎頗為配合問道:“哦?張兄說來聽聽,讓徐某聽聽你的高見。”

  “延齡你也坐,老何,給諸位世子斟酒!”

  “是,兄長!”

  “遵命,伯爺!”

  張鶴齡緩緩點頭,吩咐之后方才看向眾人道:“諸位皆在京營或是都督府任軍職,光祚兄,你年限最長,快有十年了吧,張世兄有七八年之久,最短的是陳驄兄弟,但團營指揮的職位也坐了快有6載。諸位,領軍以來,可曾立過甚功勞?”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張鶴齡為何突然有此問,且此問讓他們有些尷尬。

  而張侖面色不動,道:“壽寧伯這話是什么意思?如今天下太平,既便有些許戰事也只是邊關小患,西南、西北這些地方的常年頑疾,也非是一蹴而就之事。

  我等任職皆在京營,這些零星的陣仗,也很難輪到我們……”

  “張世兄,且莫這般說,張某只想問諸位,你們可有功勞,非是一定要說打仗,或者說,張某的意思是問諸位,可曾想過建功立業,而非是在懵懂度日?”

  朱麒粗聲道:“建功立業,何人不想?你以為我等是在混吃等死?可我等皆是軍職,沒仗打如何建功,此非是我等能決定的。”

  幾位世子皆是點頭,朱麒的說法也是他們心中的想法。

  其實,他們作為公候子弟,豈不知軍功的重要,可一是家中的原因,另則是大環境的原因,未有特別大的戰事,哪輪到他們這些子弟們。

  張鶴齡笑道:“前番定國公上奏的時候,其中便向陛下有過一條建言,邊關、西北、西南等京外之地,與京營互調輪換,其實便是為了咱們勛戚,說希望打仗太過了,事實上,便在于功。

  徐老爺子是明白人,英國公和諸位弟兄家的長輩,也是明白人,知道求什么。張某也只是描述這樣一個事實。

  打仗也好,做事也罷,說到底,是為了家國。國事首重,但在為國事的同時,立下功勞亦是正理,有功方能穩住自家,甚至增加自家的影響。可功不好得啊!”

  張鶴齡話音方落,張侖突然問道:“那如何建功?掀起戰事?或是像定國公所言,我等公候子弟,去邊關、邊防歷練?”

  張鶴齡搖搖頭,道:“張世兄,看待事物,非是一成不變的,我們在決定如何做之前,或許可以稍分析下時事!”

  “先說我大明軍制,自太祖皇帝定鼎江山之后,首重武德,那是因為,太祖歷經動亂,借古鑒今,汲取了前朝覆滅的教訓。

  比如,有宋一朝重文輕武,兵事廢弛,以致諸敵輕賤,堂堂華夏正宗的大宋,淪落到被異族予取予奪的境況。

  我大明太祖皇帝收復河山,重振華夏,首先便想到了,重軍備,莫使大明重蹈前朝覆轍。其中便有一條,我等勛戚之家子弟欲授予爵位之時,皆需考校,無力、無謀,不得進爵,即便是世子位,亦需通過考較以獲朝廷的認可。”

  眾人紛紛點頭,這便是如今的規矩,也是大明一直以來的規矩。

  雖然如今有些規矩已不如往昔那般嚴苛,但事實上,作為家中的核心子弟,再差也不至差到哪兒去。

  徐光祚附和道:“事實確實如此,咱們能承世子位,哪個沒經過重重考驗。將來若是襲爵,必然也是需要又一番考較。

  咱們是勛臣之家,當年都是立下赫赫戰功才得以授封,既得皇恩蔭蔽,與國同休,咱們這些子孫后代,便要習武學兵,怎能將祖宗們的傳承放下了。

  可,張兄,我老徐懵懂,大父亦是未曾細說,但我總覺得,情況越來越是不對。咱們兵依然管著,武也練著,權力似乎還是那般大,可我越發感覺……”

  徐光祚言及此,頓住了,他不知要如何去描述自己的想法了。

  他抬眼看向了張侖,而張侖此時也是看了過來,兩人互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一些意味。

  國公還是那個國公,掌兵也依然掌兵,似乎權力還是那么大,京營之中,他們如臂指使。可總覺得,缺了什么,且越來越缺。

  張鶴齡笑了笑,端起酒杯,遙遙向眾人舉了舉,道:“諸位世兄,飲上一杯,其后容張某和諸位絮叨幾句?”

  張侖微微頷首,也是端起了酒杯,眾人此時也紛紛舉了起來。

  “張某敬諸位,干了!”

  “請……”

  一杯下肚,似乎氣氛比方才更活絡了些,張鶴齡放下酒杯,方才繼續道:“諸位有感覺不對,這才是真實的感受。

  往日,你們家中的長輩亦是感覺不對,故此方才用了諸多手段。比如,穩住營盤,守住根基,再著將影響利益和權力的因素,剔除出去。比如我張家,亦比如,定國公徐家……”

  “壽寧伯……”

  張侖眉頭一皺,就待解釋,然而張鶴齡笑著擺了擺手,道:“張世兄且莫急,聽張某說下去。”

  徐光祚也是插言道:“是啊,聽壽寧伯先說,我大父可是說過,壽寧伯腦子好使,做事穩當…”

  “哈哈,承蒙定國公老爺子抬舉,不過,我可不敢應。也就是不在局中,多想了一些罷了!”

  張鶴齡謙虛一笑,道:“便說我等勛戚這一圈子,何處而來?大家皆知,在于軍功,在于立國之初至今,歷次戰事所積累。

  武將建功甚巨,太祖、太宗,以致宣宗,在座諸位家中,大致便是此幾朝而起。可諸位縱觀立國至今,可曾發現一點,越是往后,這立功受爵的人家,是越來越少了?”

  “這……”

  眾人不由回想,頓時一怔。

  似乎,確實如此啊,若說全無戰事,毫無立功封爵的機會,那定然不是。說是天下太平,但事實上,只要關心朝廷的人,誰不知,哪年沒些大小不一的陣仗。

  仗也在打,事也在做,勝利的次數也不在少數,可受功受賞的卻是越來越少。

  伯爵還偶爾有之,侯爵和公爵,已是近幾十年不曾有過了。

  當然,外戚家除外,這也是他們這些勛貴人家,格外看不上外戚家的主要原因了。其中何嘗沒有嫉妒的原因。

  “哈哈,又想起了我張家授封了?”

  張鶴齡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想法,朗聲笑了笑,不在意道:“我張家的事先放一放,先聽我說下去。

  事實上便是,授封人家越來越少,大明首重軍功,無軍功不得封爵,既然無功或是少功,自然也就封不上爵位了。

  是真無戰事?或是戰事未曾盡功?你們亦知,不是,那是因為何?”

  言及此,張鶴齡頓了頓,也不等眾人回答,這才感慨道:“在于統帥啊。諸位皆知,戰事起,最大的功績必屬于統帥,而如今若是起了戰事,統帥為何人?”

  張侖默然,半天才甕聲道出二字:“文臣!”

  是啊,文臣。

  文臣領軍,太監監軍,定好戰略戰策,再有武將出兵,敗了,是武將領軍不力,而勝了,則是統帥指揮有度。

  這其中有太多值得思量的考究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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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