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浮影才幫了寧枳,寧枳也不好就這么敷衍過去。
“不耽誤。”寧枳便問老者:“老人家,是什么舊疾?”
“你叫我岳叔就行。”他說:“就是頭疼乏力,想問問寧小姐有沒有辦法緩解?”
“我能診下脈嗎?”
岳叔點點頭:“自然可以。”
寧枳把手搭上岳叔的手腕。
沉思片刻。
寧枳便對老者說道:“這好辦,我給您寫個藥方,您吃著,不到半月應該就會有好轉了。”
老者:“我這老毛病,可是許多醫生都沒看好的。”
像是寧枳沒有醫好他,就要找她麻煩一樣。
寧枳:“您要是早掛到我的號,應該早好了。”
寧枳這話說得一點都謙虛,但她的神色淡若如常,沒有讓人感受到半分狂傲。
就像是她本身就有這個本事。
寧枳在自己專業相關的方面,一向是很自信的。
學了本事,到了關鍵時候不用,那還不如不學。
岳叔也笑笑:“那我要是沒有好轉,可是要找你麻煩的。”
寧枳勾唇:“自然,我任您處置。”
岳叔笑了起來:“哈哈,你這小丫頭。”
笑聲不是嘲諷,倒像是對晚輩的欣賞和偏愛。
寧枳問顧浮影借了紙筆,給岳叔寫了藥方。
她將藥方遞給岳叔:“服用方法和次數都寫在上面了,我還有事,先不叨擾了。”
知道寧枳有急事,顧浮影也不留了,便點點頭:“路上小心。”
寧枳走了有一會兒,岳叔才收回視線。
他的聲音有些感慨:“真像秦家人。”
顧浮影:“氣性也和秦叔當年一模一樣。”
岳叔皺著眉:“如果不是家主多年未醒,族內這么多人又虎視眈眈,怎么可能讓小姐少爺他們流落在外二十多年。”
說出的話,每個字仿佛都夾雜著迫不得已和惱恨。
顧浮影淡淡道:“族內形勢不適合接他們回來,讓別人知曉,無疑會成為秦叔的掣肘。”
岳叔:“這些年多虧你護著小姐了。”
顧浮影:“家主待我有恩,這是我應該做的。”
……
寧枳出了顧浮影的公司,打電話給pcr實驗室的所長。
所長還有些不敢相信。
“你說什么?h-1,從中東運過來?還是直飛?”
且不說寧枳有沒有人脈能拿到藥。
國內到中東并沒有直飛航班,而且戰爭區域運東西入境,需要過層層檢查。
每一層都是時間和各種關系打點。
這……這怎么可能?!
所長顯然是不太相信,疑惑問:“這個藥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托了點關系。”寧枳說道:“電話里不方便,我現在來pcr。”
掛了電話,所長還有些恍惚,很明顯是不太敢相信。
和他相熟的人都知道,他為了研究這個藥前前后后打點了一年多,都沒有弄到手。
他混到這個位置,國內首屈一指的pcr研究所,不說地位有多高,但也算累積了一點人脈了。
寧枳是怎么做到的,一個三甲醫院的醫生而已,哪兒來的這么大的關系人脈?
所長問邊上的人:“你知道這小姑娘是設么來頭嗎?”
那正是之前給寧枳做樣本檢驗的實驗員。
他撇了撇嘴:“只是在網上有點小人氣而已。”
其他的倒是真沒聽說是什么關系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