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那你要跟我談什么？”
“我覺得你的靈魂也是高貴的！所以........”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聲，“你不用拍我馬屁！挺荒誕的........有話直說！”
我確定我的靈魂已經出賣給了魔鬼，就是金錢這頭魔鬼。
樓高一甩長發，“聽說今天晚上華姐要來這里直播？”
“是啊！”
“為什么你不早點說華姐要來！要是早說，我肯定不那么做了！”
我笑笑，“華姐還可以影響你隨地大小便？”
樓哥真誠的點點頭，“當然，她哪怕是讓我去太古里大小便。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在你萬眾矚目下脫褲子的！”
我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你所謂的高貴就是不要臉嗎？”
“為了信仰和愛情做的任何事，哪怕是不要臉的，也是高貴的！”
我居然愣了一下，居然有所觸動！這句話和我現在奉行的準則：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居然有些異曲同工的意味。
繼而，對這個叫做華姐的網紅有了些好奇。居然能讓如此獨特的樓哥如此癡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一個女人！
我點點頭，“你想回來？”
“是的！”
“村民公約你應該看過了吧？”
他在這個圈子的名聲很不錯，這個圈子的微信群好多都有他。他可以知道華姐要來，當然知道留下的人都已經簽過了村民公約！
“看過了！我可以簽！”
我搖搖頭，“你要是想回來，你得跟我簽合同！不是簽合約！”
“拿來！我簽！只要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和華姐同臺唱首歌！”
我笑著開玩笑，“賣身契也簽？”
“當然！”他毫不猶豫的樣子，確實讓我很是佩服。他這樣的人真的是活得很純粹。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藝人合同，遞給了他。、
其實從招募這些流浪歌手之后，我就已經悄悄注冊了好了一家文化娛樂公司。關于藝人簽約的合同，當然是怎么苛刻怎么來。相當于賣身契。
他的音樂我聽得一頭霧水。但是我知道人不可以單憑主觀去判斷。這二十多天，他每天在操場上的演出，吸引的人總是最多。
趕他走，是手段！我確定他會回來。因為他的朋友們都留了下來，他就算回到橋洞，也是孤獨的。
第一次見他，那個圈子之所以圍起來，是因為中間的啤酒。甚至還許諾晚上還有肉串，換來就是諸多同行們的吹捧。
他愛慕虛榮！
而可以給他虛榮的那些人，都在我這里！所以，他是一定會回來的。
我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回來得這么快，而且理由居然是為了一個網紅。
樓哥看都不沒看詳細內容，直接就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還主動掏出了身份證，讓我去復印備案。
待他走后。好奇心讓我不由得打開了抖音，搜索了這個華姐。是一個創作型的歌手，長得很溫婉的那個類型。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女，但是嗓音很獨特，聽了她一首置頂的原創歌曲，沒有什么炫技的唱腔，就像是個鄰家妹妹在你耳邊娓娓道來。很真實，又或者很平實的風格，也許恰好就是這個浮躁的社會丟失的，贏得了眾人的追捧，即將破千萬的粉絲量，確實算得上一個大網紅。
柳訶給這個姑娘砸了多少錢，可以請得動她？
這不是我要考慮的，反而這是我對著那幫藝術家們吹牛逼的資本。我說花巨資請來的，實際上我是一分錢沒花。
因勢利導是個好形容詞，利用手里所有的‘勢’讓其成為有利因素。事態的發展如果想要朝著既定的方向發展，有利因素不可或缺！
樓哥這個人有沒有前途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又沒有付一分錢的代價，簽了他。沒出息我沒有什么損失，萬一她那死亡搖滾真的有人欣賞，突然紅了。那我等同于中了獎。
雖然跟買彩票的幾率差不多。但是我連兩塊錢都沒有付出。有什么不可以的。
晚上八點。
柳訶來了，開的是邁凱倫。不知道是從哪里借來的。他這么好面子的人，當然不會開雅閣去接大網紅。
我打開院子門，直接開到了熱鬧的場地中間。
首先下來的是一個少女模樣的小姑娘，嬌俏可愛。應該是兔子要乖！
長得就跟個孩子一樣，卻擁有一對傲人的兇器，應該是她最大的賣點。畢竟童顏巨那什么，是個男人都會喜歡。
緊跟著下來的就是華姐。應該和我們年紀差不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溫婉的少婦模樣，風姿綽約。真人倒是比視頻上好看得多！
我趕緊迎了上去。柳訶笑瞇瞇的介紹，“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們提及的夢里村的村長。和我一樣，都是有志于祖國的文化事業的熱心人。”
我一臉堆笑，躬身，“華姐好，要乖妹妹好！這么熱的天，還要麻煩二位來這里捧場，讓二位美女受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兩個女人似乎習慣這樣的恭維，都只是淺淺一笑算是回應。
操場里很熱鬧，人群洶涌，我特意找來了幾個油桶，砍了些樹枝，散落在操場中間，增添氣氛。
還是老樣子，搖滾的搖滾，民謠的民謠，最近還來了幾個跳街舞的，倒是不在這里住，只是晚上過來找了塊場地自娛自樂。
此起彼伏的歡哥笑語，讓氣氛無比的熱烈。人們紛紛圍住自己喜聞樂見的節目，倒是沒有注意到兩個網紅的到場。
樓哥的死亡搖滾依舊吸引了最多的人。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像是整個操場的焦點。
正在臺上的樓哥看到了他華姐，激動得忘記了唱歌。
求助一般的看向我。
我舉手在天上畫了個圈。這是他們通用的手語，意思是自由發揮。
樓哥往后伸手做了個樂隊暫停的動作。最喧囂的搖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樓哥一甩長發，大喊了一聲，對著麥克風大喊了一聲，“華姐！”
我旁邊的華姐循聲望去。
樓哥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依舊對著麥克風，大喊，“華姐！我的靈魂一直都是高貴的！只有在你面前才會變得卑微！華姐，請來到我的身邊！好嗎？”
華姐有些驚詫。
但是樓哥這么一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華姐，突然意識到了超級大網紅居然就在自己的身邊，華姐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經常出現在銀幕上的大明星。
但是在花城，她絕對是最有名的本土明星。如果華姐的知名度還不夠。
人群中有人驚呼，“乖乖也來了！”
“乖乖在哪里！”
“就在華姐邊上。”
........
一時間，人群洶涌的涌了過來，幸虧我早有預備，十幾個保安圍成了一個圈。保護著兩個大網紅！
臺上的樓哥一臉期盼的看著華姐。但是華姐要面對眾多的粉絲的侵擾。并沒有看他。
樓哥朝著后面揮揮手，一個同伴遞上來了一把吉他。
樓哥把吉他背好，戴山了耳麥，叮叮錚錚的吉他和弦響起。舒緩的節奏隨著高音喇叭的輸送有如一陣清風拂過廣場上空。
一直都在玩重金屬搖滾的樓哥，突然變得深情款款，輕柔的唱起了民謠“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的生日，你最愛唱歌，”
“你不知道你在唱歌的時候，看直播的我一直輕輕和。”
“我知道你最愛光著腳丫在海邊沙灘上留下一串串腳窩，”
“你不知道你走以后那些腳窩我也一一踩過.......”
........
自從我聽過他唱的那首《我是你的骷髏》之后，我基本上不再聽他唱歌。倒是今天這首專屬某人的民謠，節奏婉轉，清新流暢，蘊含的單相思意味很濃郁，居然符合我的耳朵審美。
我看了看華姐。很明顯這首歌就是寫給華姐的。
華姐似乎聽進去了，正平靜的看著臺上的樓哥。
副歌部分開始高亢起來，一個男人發騷起來，那嘶吼真的是有些動人心魄：
“你說路過人間煙火，不過是愛情在嘲弄你的寂寞。”
“你說繁華過后，去日蒼白，來日不多！”
“可是我的最愛啊，誰人的煙火配嘲弄你的寂寞！”
“所以我的最愛啊，你感嘆過往，積郁明天，只是因為沒有遇到我.........”
..........
今天下午我聽華姐置頂的那首歌歌名就是《人間煙火》。第二首的歌名是《繁華過后》。
樓哥的針對性很強，而且極其的不要臉。把兩首歌表達出來的傷感，直接斷定是因為沒有遇到他。
這個半個月不洗頭，上廁所不帶紙的家伙，哪里來的如此強大的自信。
關鍵一邊唱歌還一直盯著華姐看。眉宇之間居然沒有了往日的張揚，只有情深意切！
而華姐居然迎著他的目光，像是入神了一般，沒有挪開分毫。
我去！就這么來電了？
一曲終了，臺上的樓哥似乎還沒有發騷的情緒中脫離，接著深情款款，“這首歌是我專門寫給你——華姐的！你感受到了我的卑微了嗎？”
這個猥瑣男！
但是華姐突然笑了，精致的妝容笑得如花朵綻放，居然輕移蓮步，朝著舞臺上的樓哥走去。
人群有如水銀瀉地一般讓開一條道，華姐就這么走上了舞臺，笑面如花，“你可以再唱一遍嗎？”
不得不說，樓哥的思維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揣摩的，他居然搖搖頭，“不！”
華姐有些失措，大概是沒有想到還有人可以拒絕自己的主動吧！
樓哥瀟灑的一甩頭，“我的卑微就是我的告白！”
“意思是我不答應你的告白，你就不會唱嘍？”
樓哥的長發很飄逸，應該是洗頭了，又是一甩，“答應了我也不會唱！但是我會為你再寫一首新歌，唱給你聽！”
還是我的認知缺乏，我可能根本就理解不了玩音樂的人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
婉約的華姐笑了，笑得很甜，然后居然撒嬌，“人家不嘛！人家就要再聽你唱一遍嘛！”
樓哥差點沒有站穩！被我嘲諷得無以復加，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厚臉皮，居然顯現出來一抹紅暈！
真他么的.........
我不再看這對狗男女的公然打情罵俏，而是看向了另外一位大網紅，畢竟三十四d更養眼一些不是。
兔子不乖明顯沒有華姐那么受歡迎。認識她的人雖然很多，但是那嬌小玲瓏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個高中生，哪怕圍觀的人們再有畜生的想法，表面上還只能是寬厚的笑笑，像是一個大哥哥，或者長輩一樣保持憐愛的姿態。
很多人圍著她。她也已經開始了直播。
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居然扛著專業的設備你跟在她的后面。我再看向華姐那邊，同樣的設備也是一直對準著華姐，原來早就直播開始了。
柳訶走到我的身邊，“我夠意思吧！”
我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老板絕對夠意思！”
“熱鬧倒是熱鬧，可是你打算怎么掙錢呢？”
我指著那片賣小吃賣飲料的，“你看，那個賣烤串的。我觀察了好久。來的第一天的營業額也就兩百多。然后慢慢三百多，四百多，昨天已經一千五百多，今天破兩千沒有問題。按照對半的利潤算，那個老板一天能賺一千。還有那個埋生煎的，那個賣河粉的，那個賣麻辣燙的，賣雞柳的等等大大小小一共十五個小商販。每天在我這里錢掙著。走的時候衛生也不打掃下，明天我就不打算讓他們進來了！”
柳訶白了我一眼，“你想收錢就收錢！遮遮掩掩做什么？我就算你一個攤販一天收一百，一天一千五，一個月也而就四萬五。水電費保安費夠嗎？更別說我的租金了！”
我笑笑，“我粗略的看了看，今天的人流量有起碼有八千。往后的日子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這里的人流量長期保證在一萬人左右。我守著一萬人的人流量，我要是賺不出你那點房租。那只能說我的腦子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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