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聲音落下,‘啪’的一聲脆響,一道鞭子重重的落在了鳳玦的身上,疼得鳳玦倒抽一口冷氣,險些昏死過去。
“啪!”
第二鞭再次落了下來。
這次卻是沒打在鳳玦身上,而是打在了那婦人身上。
此時那婦人趴在她身上,痛得臉色慘白:“別打了,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教好依依……”
眼看著下一鞭子又落了下來,鳳玦顧不得多想,伸手便拽住了那揮來的鞭子,用力一扯,一揮。
那端握著鞭子的人瞬間被甩了出去,狠狠的撞擊在柱子上,發出一聲痛呼,“哎喲喂,我的腰啊!”
“反了反了!”
上方的老太太氣得臉色鐵青:“不要臉的東西,還敢反抗!來人,給我摁住她!往死里打!我們沈家就當沒有這個孫女!”
四名家丁魚貫而入,一臉嫌惡的朝鳳玦走來。
婦人再次跪下求饒,把頭磕得砰砰響:“母親,饒了依依吧!求您給她一條活路……”
老太太身邊的一個婦人說道:“弟妹,不是我說你,你家依依自小就不學好,成天跟著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外面瞎混,打架斗毆,甚至為了一顆靈果,就和外面的那些野男人滾草垛子,這哪是一個女孩子該干的事!
現在她還搶起了月兒的未婚夫!清辭可是她未來的姐夫!
你知道外面其他幾個世家是怎么說我們沈家的嗎?說我們沈家上不得臺面,教出這樣沒臉沒皮的女兒!是個浪蕩成性的猖婦!”
這時,一道陌生的記憶沖入鳳玦的腦海,讓她瞬間明白了過來。
她重生了!
不對,是借尸還魂了。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西梧大陸,一個偏遠城鎮,清風城沈家的嫡女,名叫沈依依。
而眼前這個流淚痛哭的婦人是‘她’的娘親,鳳書蘭。
上方的老太太是沈家的主母,沈老太。
站在她旁邊時不時煽風點火的,則是沈家大房的夫人,莫氏。
現在因為‘她’不要臉的勾引自己未來的姐夫,所以才會招來這一頓毒打。
一名家丁來抓鳳玦的手,卻被鳳玦反握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擰,頓時那名家丁發出凄慘的痛呼聲。
又有一人沖上來,鳳玦一腳便將之踹飛了出去。
剩下的兩名家丁想要背后偷襲,皆被鳳玦輕松解決,一個被鳳玦捏斷了手骨,另一個則被踢斷了腿骨,四人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這還是鳳玦手下留情了,不然就跟殺小雞一樣,隨便捏死。
老太太氣得站起身來,渾身發顫,直呼:“這個孽障,簡直反了天了!把我沈家攪得雞犬不寧,果真是個禍害!你怎么不去死啊!”
言語惡毒得好像沈依依是她的殺父仇人。
鳳玦眼里閃過一抹冷意,她毫不留情的罵了回去:“放心,就算你死了,我都不會死,畢竟你已經七十九歲了,能不能過得了明年的八十大壽都難說,而我才十五,我還有大把的青春年華。”
“你你你!”
沈老太氣得當即瞪圓了眼睛。
這死丫頭分明是在咒她早點死!
不僅是她,還有莫氏,以及整個屋里站著的人,都被狠狠驚住了。
一個個滿臉震震驚的看向沈依依,宛如活見鬼了一般。
平時沈依依性格是囂張潑辣了些,卻哪敢這般跟老太太叫板啊!
這個沈依依還真是蠢到家了!
莫氏眉梢眼角都是忍不住的笑意,臉上卻是裝作一副指責的神態,生氣道:“沈依依,你怎么能這么跟你奶奶說話呢!身為晚輩該有的禮數沒有,該有的尊重沒有,平時你娘就是這么教的你嗎?”
沈老太冷哼一聲:“我沒有她這樣的孫女!”
鳳玦淡漠的一勾唇角:“巧了,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奶奶!”
沈老太氣得狠狠拄了一下手中的拐杖:“你個混賬東西!”
鳳玦冷笑:“難道說我的不對嗎?你是我奶奶,卻不盼著我好,一心想我去死,有你這樣當奶奶的嗎?”
沈老太怒道:“那是因為你自己做出不要臉的事情,害得整個沈家都跟著你丟人!”
“我哪里不要臉了?”
莫氏道:“你勾引清辭!他可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大白天的就脫光了衣服,勾引自己未來的姐夫,放眼整個清風城,你是獨一份!”
鳳書蘭柔柔弱弱的辯解道:“不是的,依依沒有搶月兒的未婚夫,清辭本就和依依先認識的,他們早就在……”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氏給打斷了:“弟妹,你說這話也得有人信才行啊!我家月兒自小天賦優秀,才十六歲就已經達到了靈士七層的境界,如今更是被天狼宗看上,成為外門弟子。
不是我看不起你家依依,而是依依至今都只是一個煉氣四層的廢物,只要聰明一點的人都知道選擇誰。”
“就是!月兒姐姐聰明漂亮,天賦又好,楚清辭怎么可能會喜歡沈依依!”
一道少女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鳳玦順著視線看去,根據記憶認出了說話之人,沈家三房的女兒,叫沈言秋,平時就愛跟在沈言月的身后轉。
沈家三房的夫人,林氏,則是一直站著沒有說話。
看見自己女兒出頭,林氏還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沈言秋全當沒看見,揚著下巴,一臉得意的繼續說道:“清辭哥哥一同被天狼宗收為外門弟子,過陣子他就會和月兒姐姐一起去天狼宗!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沈依依算個什么東西?你還妄想糾纏清辭哥哥?”
鳳書蘭氣得眼眶發紅:“你們胡說!明明是沈言月搶走了楚清辭……”
她是依依的娘親,對這件事情再清楚不過了,明明是沈言月搶走了楚清辭啊!還要冤枉她的依依!
可惜她人微言輕,沒有權勢,沒有地位,根本沒人把她當一回事,甚至還要把她的依依毒打一頓!
他們怎么能這么顛倒黑白呢!
鳳玦臉上露出譏誚的神色:“不過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男人罷了,讓給沈言月又如何?我沈依依還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