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蘇落幫著南宮赤羽簡單梳洗,讓他躺下來睡覺。
“落落,真正的蘇落早已回歸故里,如果可以,我想為她做一場法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法事,你看可以嗎?”
蘇落點頭,南宮赤羽也許也想為死去的人做點什么,而蘇落用了人家的身體,自然不會連這點度量都沒有。
“嗯!都依你。”
今天接受了太多東西,南宮赤羽只能拍著蘇落的手,輕聲說道。
“好了,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今夜蘇落也很累,南宮赤羽身上又有傷,為了不打擾他,蘇落睡到隔間,這里原本是連兒為了方便照顧她而睡的地方。
這個小院在蘇落心里,算是北川城相對安全的地方了。
加上幾日的趕車和打了一仗,現在的她剛入床榻,本以為自己就能酣然入睡,可心里好像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連她自己也認為,這種感覺一定是過于擔心南宮赤羽,翻來覆去良久,才終于睡了過去。
……
北涼軍營這邊,雙朔把攻城失敗稟報給夜北寒。
“主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最后的那些毒蟲,被池黟用火燒成一個圈,都滅了。”
雙朔躬著身子微微抬頭偷瞄主人,他本就皮膚潰爛,臉上全是坑坑洼洼,加上把頭微微抬起來的這個動作,如煉獄出來的惡鬼一樣。
“有南宮赤羽守住的北川城,本王從來就沒想過用你們能一次就攻下來。”
夜北寒慵懶的坐在主位上,手里拿著一截骨頭在捶自己的關節。
而且那骨頭又細又長,很像是一個女子的腿骨。
“可是主人,我們這次損失了三萬多人,大部分都是死于南宮赤羽和蘇落手中的武器。”
雙朔把撿到的彈殼放到夜北寒的面前桌子,而后開口。
“主人,這個武器是不是很眼熟,上次在南寧,屬下就被蘇落這個武器傷到過。
那種武器的威力能以一敵百,還有那種落地就會爆炸的,屬下怕我們的毒蟲根本不是對手。”
夜北寒邪惡一笑,只要用用腦子,這就沒什么好怕的。
“蠢貨!長他人志氣只有弱者才會干的事,這次南寧損失的人不比我們少,還有你不是說,只有南宮赤羽和蘇落的手里才有這種武器嗎?
那就說明,他們只有兩個人有,如果是大量的人有,為什么一開始作戰時不拿出來。”
雙朔一回神,主人說的沒錯,而且這種武器好像只有蘇落有,他們在北川城下打了兩天兩夜。
赤羽軍死了那么多的人,要是南宮赤羽早有這么厲害的武器,那早就該拿出來才對。
只是他原本想利用毒蟲作為最后一擊,可沒想到南宮赤羽和蘇落居然憑空消失了,這是雙朔一直想不通的。
這種事情就算他說了,主人也不會相信,所以雙朔沒有說出來,等他有一天查實了,再告訴主人也不遲。
“主人,攻城不成,我們手里還有一張王牌,只等主人一聲令下,定叫南宮赤羽生不如死。”
夜北寒的眼神全是不屑與玩味,手里的骨頭一下丟到桌子下面去,語氣慵懶的開口。
“別傷了蘇落,不然本王會失去很多樂趣。”
雙朔咬牙冷笑,忍了這么多天,終于可以用這張王牌了,南宮赤羽,你就等死吧。
“是,主人!”
雙朔把身上的雙刀放下,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出來,里面打開就是一只蟲子。
他把盒子里面的蟲子倒在他的手腕上,而后蟲子咬破他的皮膚,釋放出來的毒液從經絡慢慢往上爬去。
“看到了嗎?”
對于這種場面,夜北寒和雙朔都見怪不怪了,這是他們從小就經歷的。
雙朔扭擰著臉,還是回答了夜北寒:“快了,幸好主人有先見之明,把子蟲放在了給蘇落的信件中。”
夜北寒冷笑,換了個姿勢,繼續慵懶的斜靠在他的椅子上。
“她若把本王放在心上,便不會燒了本王給她的信,可她燒了,金珀里面的子蟲就會被釋放。
和毒蟲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這么久,南宮赤羽就算死,也是她蘇落殺的。”
雙朔被母蟲的毒液侵入腦部后,眼神就會看到與子蟲看到的畫面一樣。
而他也一樣能用母蟲控制子蟲,心眼所致,他看到了子蟲在一張瓦片下面。
在他的控制之下,子蟲慢慢從房梁而下,它的個子極小,比攻城的毒蟲體積還要小很多。
它的使命只有一次,釋放毒性后便會死亡,但它的毒性也是最難解的。
爬到南宮赤羽的床上,雙朔看到了南宮赤羽的脖頸,控制子蟲跳上去就咬死不放。
南宮赤羽只覺得脖子一痛,眼睛瞬間睜開來,全身麻木,他動不了,也說不出來話。
可他心里知道,他被毒蟲給咬了,這個小院里有毒蟲,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最后一絲毅力,把頭轉過去看向蘇落。
見她沒事,還安然的睡在那里,他心里慌亂,卻也什么都做不了暈了過去。
翌日清晨,蘇落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南宮赤羽的床榻,她都習慣了每日睜開眼睛,看不見南宮赤羽的身影。
可今日出奇見他比自己起得還晚,今日北川城和赤羽軍需要善后的事情太多了,南宮赤羽怎么還不起床,這都不像那個負責的他了。
伸了伸懶腰,蘇落帶著疑惑走到里面的房間,靠近時,才發現南宮赤羽臉色雪白,就像是人死透后的樣子。
瞬間,蘇落的身體就像被觸電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麻木得像個假人一樣,連上前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氣和力量。
她們才剛剛解開心結,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了秘密,現在不過才過去幾個時辰,南宮赤羽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蘇落伸出去的手抖如病變,食指和中指放在南宮赤羽發紅的脖頸,感知里面還有微微跳動的脈搏。
雖然微弱,但顯示著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蘇落立刻給他把脈,這脈象深沉,需要按壓至骨才能感受得到。
兩手脈搏的寸關尺,心肝腎,肺脾命都弱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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