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城內居民對無法出城感到十分不解。
“什么,城里混進了歹人。可我不是歹人啊,我在這住了十年了。”
“我每日都要出城去種地,今日咋就不行了。”
“是啊,是啊。”
守門的民壯不答話,一排排站好,堵在城門后。
衙役在一旁大聲說,“這是縣太爺的命令,今日查匪賊,蒼蠅都不能飛出去。”
“要是你們再吵,統統當做匪賊的同黨抓起來!”
不得不說這話很兇,但很管用,縣令朱無常可不是個什么仁善的官,他才不會顧及老百姓死活。
要是真敢老實,直接以匪賊同黨砍了,還真沒人敢說什么。
于是乎,百姓們一哄而散。
莊稼晚一天種沒事,腦袋砍了就長不起來了。
四個城門的情況,均是如此。
得到消息的喬震感慨:這昏官的名頭,有些時候還是挺好用的。
如果朱無常是個清正好官,還得費口舌跟他們解釋。
“喬大人,找到了。”
滄湖邁著大長腿進屋向喬震稟報。
“哦,跟著買糕的,有進展了?”
“是。”
滄湖的人一直跟著那小販,他離開縣衙后街后,就去大街上叫賣,做了幾單生意后,就往人少的小巷走。
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門戶家里。
“那些人都在里面,那家地下好像還有地下室。”
“人很多?你們查清楚了嗎?有沒有藥粉。”
“有7個人,藥粉沒有看見,但那地下室好像很臭。”
喬震又問,“你們的人有沒有把握全部活捉。”
“可以,我親自去。”
“好,辛苦了。”
滄湖剛離開,馬永道的通信兵又跑回來,“稟告喬大人,東城門下發現不少瘟疫災民,數量越來越多。”
“他們要求開城門過道,馬大人讓我來請示。”
終于來了。
“有多少人?”
“百十來個。”
喬震喝了兩壺茶,嘴巴里還是很苦,“不能開城門,讓馬永道守好,現在誰也不能進城。”
“是。”通信兵飛快地跑走了。
喬震閉上眼睛,心里計算著藥材和食物的數量。
現在的災民才到了極少一部分,他估計從東邊過來的,起碼有上千人。
真的要讓他們都在城外活活餓死嗎?
唉。
到底是只顧著安陽縣,任由他們在外死去,還是能救則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頭疼。
“大人,盧高德求見。”
“請進。”
盧高德也是一宿沒睡,但臉色比喬震好一些。
他臉上掛著笑,手里遞過來一張紙,“大人,這是縣城商戶的捐贈名單,請大人過目。”
喬震接過名單,之間上面寫著:王記商鋪,捐銀一百兩,糧食五百斤。
張家布房,捐銀一百五十兩,布兩百匹。
劉家酒坊,捐銀一百八十兩,糧食五百斤。
……
一長串的名字,一長串!
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喬震的臉上也浮出和盧高德一樣的姨母笑,“總數是多少?”
“銀錢合計,兩萬八千六百六十二兩。”
“糧食合計,十萬三千五百五十斤。”
“其余布匹、雞鴨等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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