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看著蓋好瓦的院子,狗兒和里正倆個都十分的有成就感。這兩個月來的不容易。
木匠明天就開始做門窗這些了,里面的地板就采用三合土。
三合土就是用砂,粘土和石灰按比例混合而成。
這兩樣工程可以同時進行,地板還是交給挖坑幾個大爺做。幾個人在狗兒這也做得相當的開心。
也是從上院開始做起。今天磚窯場主今天把最后一批瓦送來了。沒找到里正,后來有人叫他去找老許。
才知道別人老板有賬房先生。窯主把上次寫的押金條和單價條拿去,老許看了看,就把尾款全部給結了。窯主還怕被拖欠呢,怎么知道這么爽快。
還謝謝前謝謝后的走了。
狗兒看到種那些瓜藤好長了,就在后面拿了幾根竹子去搭個菜架子。
里正跑去放羊子去了。看著長得肥肥胖胖的羊子滿眼的喜愛。
明天準備去老魯那里再買些石灰回來,還有去問問酒坊的事情。
現在每天依然是忙碌,雖然村子里面的松油是越來越少了,其他兩個地方的還一直比較穩定。
現在有了馬里真是輕松多了,又馱著兩大筐蠟燭和松子出發了。
賣完之后直接去軍衙門了,又遇到上次買地的時候那個站崗的兵丁了。今天又是他。
里正趕緊摸了二十文錢塞給這個兵丁,小哥今天又是你當更啊!
兵丁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了,“大爺又是你啊!今天又來干什么啊!”
“我今天來想問一下釀酒需要辦些什么?”
“哦哦,大爺是越來越大了做得。”
“哪里有啊!就是挨口飯吃。”
“你去左邊那個門口,管稅務的問問。”
“好的,謝謝啦!”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就這么容易就問到了。
就對直去左邊那個門口,敲了敲門。,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文官服。“卑職拜見上位。”
“哦,你是?”這個老頭自稱卑職肯定有些官職。
“在下上甲村里正朱八。”
“哦哦!找我有事嗎?”
“在下想和人合伙開一個酒坊,需要些什么?”
“你開酒坊?”驚訝的看著里正。
“是啊!”
這個很難辦的。
里正以為他要錢,趕緊拿出兩貫錢給這個中年官員。
“你這是干什么?你想賄賂本官嗎?快拿走,要不然我叫人了。”
里正嚇得感覺拿回來了,“是卑職的錯!”
里正不知所措了。只好退出去了。這個官員望著里正的出去,臉色微微一變,搖了搖頭。
里正郁悶的去老魯那里買了石灰就回去了。
朱奶奶都看出來了,“老伴兒,怎么啦?”
“沒什么,就是遇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里正就去老許那里交賬了,然后又去找狗兒了。
“狗兒,酒坊的事情沒有辦成。”
“怎么回事?”
里正把今天的事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
狗兒想了想,可能里正太明目張膽的拿錢讓那個當官的下不來臺。
雖然之前那個人(皇浦云)看不起這些收賄受賄的人,但是這些手法也聽了不少。
“讓我想想!”
“朱爺爺,你這幾天去鎮路上打聽一下這個官員叫什么名字,他家住在哪里,家里面有些什么人?都喜歡些什么?”
“哦哦!他都不要錢啊!”
“你去打聽吧,剩下的我們再想辦法。”
“哦哦,好的。”里正又充滿了精神。
“我明天就去。”
又去忙其他的了。
狗兒就去看哪里有沒有泉水之類的,拿來釀酒。村里面就一口古井,全村的人都要用,肯定不行。
逛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干脆把馬套上馬鞍騎著就出去了。跑到了以前經常去那個山洞那里了,把馬栓在懸崖上面的樹上面。就爬下去了,洞口的甜茅草更加茂盛了,綠油油的。又進去喝了幾口那個山泉水,還是那樣甜甜的口感。
坐在里面仔細回想了一下,穿越到這個大宇朝的這幾個月所有發生的事,雖然有著先進的文化和認知,自己卻沒有任何開掛的表現。都是一步一步艱辛的走下來的。
一坐就不知道什么時間了,天也慢慢暗了下來。又喝了兩口水,爬上懸崖,騎著馬就回去了。
朱奶奶看到了:“狗兒,你去哪里了。到處找都沒有找到你。”
“沒有去哪里,我騎著馬出去跑了一圈。”
“趕快吃飯吧!我去給你端。”
今天怎么啦!老伴兒心情不大好,狗兒也是一聲不吭的跑了出去。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朱奶奶晚上回去問了里正,里正把今天的事情又給老伴說了。
“哎!我們這些人想做點事怎么這么難啊!”突然明白了今天這兩個人為什么這么樣子了。
第二天里正在老許那里預支了一些錢就去鎮路上了。想打聽那個官員的事情去哪里打聽呢?
他想到牙行那個人經常要和衙門打交道,肯定知道一些。
里正就去了牙行,一看到里正又來了。買過兩次馬,所以很有印象。
“老哥,這次買什么啊!”
“我想買頭牛。”
“牛啊!最近沒有什么好的。”
“那有沒有羊啊!”
“哦,最近來了一批。”
“你要不要看。”
“可以啊!”
“你認識軍衙門管稅收的嗎?”
“哦,你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
“我想著你們這些經常和衙門打交道,就問問。”
“這倒是真的。那個叫馬超,膽子小,還怕老婆。”
“哦哦!是嗎?”
“他是靠他老婆家里面才能做上今天的位置。找他老婆沒有辦不了的事。嘿嘿!你別出去說啊!老哥。”
“說什么啊!我們就是閑聊天,哪里聊,哪里忘。”
“對,對,走去看羊。”
“說說他老婆喜歡什么?”
“你問這個干嘛?”
“我聽你這么一說,我就好奇了。”
“他老婆喜歡絲綢啊!還有首飾什么的。玉器啊!”
里正心想這特么全是錢啊!
來到了羊市,看到一群小羊羔。
“這些多少錢一只啊?”
“這個啊!一百二十文一只”
“這里有多少只啊?”
“一共二十五只”
“我全買了多少錢?”
“那就算一百一十五文。”
“一共多少錢?”
羊老板算盤一拔“兩貫八百七十五文。”
里正付了錢就趕著小羊就回了,這可累壞了。邊趕邊歇。遇到有草的地方怎么趕都趕不走。
到家已經天黑了。狗兒,張豹,朱奶奶都迎上去看到這么大一群羊。
“你怎么買這么多啊!”
里正也沒有回答,“哎呦,這些小東西真難趕。”
老伴兒趕緊去端飯給里正吃。
狗兒和張豹兩個把羊趕去羊圈,喂草喂水。
里正悄悄的和狗兒說話:“狗兒,我問到那個官叫馬超,是靠他老婆上位的,怕老婆。只要搞定他老婆就可以了。”
“他老婆有什么愛好啊!”
“也查到了,喜歡玉器,絲綢還有首飾這些。他家還沒有查到。”
“哦哦哦”
“明天我去查他家在哪里。”
“好的,吃完早點休息。”
第二天早上里正的兩個孫子去羊圈準備趕羊出去放,一看這么多羊,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跑去問朱李氏,結果遇到了自己的奶奶。
“孩子跑什么?”
“奶奶,羊圈里面多了好多小羊。”
“什么多了?是你爺爺昨天買回來的。”
“啊!這樣子哦!”
“太多了,我們兩個看不過來啊!”
“去找俊子他們一起去啊!看好了別丟了。”俊子就是那幾個沒爹娘的孩子其中一個,幾個孩子趕著羊就出去了。
當一群羊子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時候,這些老頭老太太還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呢,一下子多了這么多。后面聽朱奶奶說昨天買的之后才感覺接受了。
幾個孩子小心的趕著羊去到狗兒上次找到的那個草場那里。連飯都是叫兩個小孩回來端過去吃的。非常的負責任,還是再三交待他們早點把羊趕回來。
里正今天是一大早去把蠟燭賣了就去軍衙門蹲著去了。用了最笨最有效的方法,蹲守!
今天就買了兩個饅頭吃。就一直守在這,直到酉時過了,里面才開始慢慢有人出來。還看到了上次給他辦屋基證那個官員。
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馬超出來了。里正就遠遠的跟著,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直到看到馬府的牌匾,馬超走了進去。原來離軍衙門不是很遠,所以走的路。這個宅子看起來非常的不錯。
里正滿意的回雜貨鋪那里去牽馬了。為了方便蹲守,把馬栓在雜貨鋪那里讓小伙計看著。今天沒有買什么東西,騎著馬就回上甲村了。
狗兒去看了高粱地,已經長得有人這么高了,有的已經開始出穂了。那些瓜藤已經都開花了。簡直也服了老掌柜了,里面的品種亂七八糟的。有南瓜,有葫蘆瓜,有絲瓜。居然還有西瓜。
里正回來第一時間和狗兒說了馬超住哪里。
現在這時間人基本上都在,幾個老奶奶把做好的衣服拿出來開始按尺碼發給每個人。每個人都得到了兩套新衣服。像過年一樣開心。特別是小孩子,不停的用手撫摸著。
狗兒和里正看到這些人開心的樣子,自己也感到做一切都是值得的。兩個人一起走去新院子那邊。
“朱爺爺,你過幾天帶上許爺爺去鎮路上買那些去那個馬超家里。”
“知道了!”
“既然花了錢,就不要太小氣了。到時候錢花了,事還沒辦成就虧大了。”
里正肉疼,但是也是沒辦法啊!
“嗯嗯,知道了。”
看到福利院這邊明天就可以上梁啊,那邊二進院的上地板已經打得差不多了。只是門窗什么的都還在做。
木匠也叫里正買桐油回來,做門窗的防腐處理。里正也說就買。
狗兒和里正又去和那些打掃羊圈的老頭們聊天去了。
“我們這哪里還有泉眼啊!”狗兒問到。
有個老頭想了想“好像我們新院子后面那個小山坡上面以前有一股比拳頭小一點的泉眼,不過前幾年干旱干枯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
“哦,在哪里,明天能帶我去看看嗎?”
“那我明天叫你。”
“那成,天也不早了。各位爺爺都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把這些干完就就回去了。”
他們把羊糞馬糞都收集到一起當肥料,都用在了地里面。
張豹和小張爺爺現在像兩爺孫一樣,兩個人天天呆在一起。小張爺爺也十分喜歡張豹,踏實肯干,能吃苦。滿眼的喜歡藏都藏不住。
小張爺爺年輕的時候戰場上受過傷,所以老兩口一直沒有孩子。在老伴面前說過好多次喜歡張豹這孩子。老伴兒也覺得這孩子不錯。
兩個人想認張豹為干孫子,自己又沒兒子。怎么認干孫子,不知道怎么辦了?找個時間問問老朱大哥。
“老許,帶些錢我們去鎮路上。”
老許一聽,咯噔一下,這老敗家子又要干啥。叫上自己肯定沒什么好事。
“去干啥?”
“去了就知道。”
“那帶多少錢啊!”
“帶個二十貫吧。換套新衣服。”
老許心想,我就知道又是去敗家。手上好不容易有些錢,這一老一小真能作。他是不知道啊!是小的不是老的。
“磨嘰什么啊?搞快些!”
“知道了,馬上去換。”
兩個人穿得體體面面的就走了,這些老頭老太太還笑話兩個人去相親呢。
兩個人直奔布鋪,伙計都懵了,前不久不是剛買那么多布嗎?怎么又來了?
“朱大爺,買些什么啊!”
“有沒有上好的絲綢啊!”
伙計一聽,“稍等一下,我去叫掌柜的。”
“老朱,你瘋啦!買絲綢干嘛?我們村里面穿得出來嗎?”
里正被老許這么一吼,反而笑了。
“我自有用處。”
很快掌柜就跑出來了。
“朱大哥,聽伙計說你要買絲綢。”
“是的,你們沒有嗎?”
“當然有了,我帶你去內堂看看。”
“一看,也沒有多少品種,里正看上了兩種鮮艷大氣的。”
“就這兩匹,多少錢。”
其實這也不算是什么好的絲綢,好的要去州里面才有。布鋪怕賣不出去也不敢拿太好的回來。這些拿回來了好久都沒怎么賣出去。賣也是幾尺幾尺的賣,哪有像里正這樣一買就是兩匹。
但這絲綢雖然不算好,在這鎮路里也是相當高規格的了。
掌柜也是驚呆了。
“每匹三貫,你又是常客再少兩百文。”
“就這兩匹,老許付錢。”
就這玩意兒就差不多六貫啦?老許肉疼的數著錢。
老許抱著絲綢就跟在里正后面出來了。“老朱,這是不過了嗎?”
里正又是笑笑直奔首飾店。他又不會選。
掌柜看見兩個老男人都懷疑這兩人走錯店了。
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句,“老哥,想買點啥?”
“哦,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買些首飾和玉之類的。”
掌柜看到老許抱著兩匹絲綢,可以肯定不是小家小戶。小家小戶也不能這么買。立馬精神來了,確定不是走錯了。
“哦哦,是買給誰的啊!”
里正按照馬超的年紀推算“三十來歲的婦人。”
老許一聽,睜大了雙眼。這貨有錢了,在外面養外室了?
還好里正不知道老許心里面想什么。知道了真有可能胖揍老許一頓。
掌柜馬上就拿出了一個點翠簪子和一堆玉鐲。看起來相當不錯。
想起了狗兒的話,花錢就要花到位。里正假裝漫不經心的問多少錢?報價兩貫多一點,聽意思還可以少。玉鐲貴一些。簪子雖然點翠,但也只是銀的。在大宇朝金子要有一定品級才能用,不是有錢就行。
“哦,那再給我選兩樣。湊夠四件。”
老許都想上去拉了。還是忍住了。掌柜一聽那是更加歡喜了。
又選了一對耳環和一個玉牌。
里正覺得掌柜選的應該不會差。“一共多少錢?”
肯定不會差啊!掌柜是差你這種貴客。“一共四貫兩百文,去零,給四貫就行。”
“給我裝好一些。”
“這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裝好。”
很快伙計拿出漂亮的木盒把每一樣都裝好了,看起來相當的漂亮。
老許又把錢給付了。
每天那么多人奔波好不容易才能賺到這些錢,一下就沒了。
老許,你先在這等著,我再去買點東西。
老許的眼神只有一個意思,還要買?
把老許的錢搭子拿過去就往外走了。掌柜也是一個醒目之人。“伙計,給客官倒杯茶。”
伙計很快端了一杯熱茶出來“客官,請喝茶。”
里正空手來到雜貨鋪,伙計看到“朱大爺,今天怎么空手呢?”
“小子,就不興我來買東西啊!哈哈,給我來兩塊好茶。”
“好的,這是南方過來的塊茶,兩塊八百文。”
“好嘞!給我綁好一點我,送人。”
“好嘞!”
老許看著里正提著茶葉回來,兩個人一人拿一些。在里正的帶領下來到馬府門前。
一看就是官老爺的宅子,不是什么人都敢叫府的。
老許這才知道這是來送禮求人辦事的。里正上去敲門。
不一會兒里面就有人問“誰啊!”
打開一個門縫看了出來。“我們是來找馬夫人的。請通報一聲。”里正塞過去二十文。
里面看到錢馬上臉色都不同了,“稍微等一下,我這就去通報我們夫人。”
家丁跑步去到夫人房門前,“夫人,外面有人求見。”
“誰啊!”
“不認識。”
“不見。”
“兩個人帶了不少禮品,是不是家里面親戚。”
一聽有禮品,知道后面一句話是給她臺階下。
“那好吧,叫去西偏房。”
“好的。”
很快家丁就把兩人帶去西偏房。“稍等一下,夫人馬上出來。”
“好的,辛苦了。”
兩人看了看,還是相當的豪華。也沒敢做,就站在那。
不久,一個貴婦樣的女人在丫鬟的攙扶下出來了。
“二位是?”
“在下上甲村里正見過夫人。”
哦哦,馬夫人瞟了一眼,看到兩匹絲綢,還有幾個盒子還有兩塊茶。
“哦哦,找我有什么事。”
里正示意老許把東西放下,老許更是心有體會的把盒子打開擺在條桌上。
馬夫人一看眼里都泛光了。
“哦哦,夫人我們就是來看看夫人,順便問問開酒坊需要一些什么條件。”
馬夫人立馬知道了這兩個人想辦什么事了。
老許更是認為老朱這老滑頭啊!還看看別人,別人要你看嗎?老不要臉。
原來是想搞酒坊,難怪下這么重的本。
“哦哦,酒坊啊!我今天晚上問問我當家的。哦,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上甲村里正朱八。”
“哦哦,我記得了。你明天去軍衙門找我家老爺問問。”
一聽,有戲。“我們也不打擾夫人休息了。謝謝夫人的建議。我們先走了。”
“那好吧!我也累了。來人,送客。”
兩人一剛出門,馬夫人馬上變了一副面孔。馬上拿起手鐲帶在手上,簪子插在頭上。一照鏡子相當漂亮。手鐲也很喜歡,再摸摸絲綢,那手感讓她癡迷。那兩塊茶看都沒有看過。
下午一回來,馬夫人就給馬超說了,給了這么多東西。茶葉是他喜歡的。
一聽搞酒坊就知道是前幾天那個人,因為根本沒有人搞酒坊。
馬超心想到,早這么懂事,早就給你搞定了。
兩個人一出門老許就問“你想搞酒坊啊!”
“你認為我們花這么多錢要干什么。錢多得荒啊?”
老許一下子心情舒暢了。
回去給狗兒一說,就知道有戲了。
狗兒今天去看了那個泉眼,現在又有水了,想辦法把這引下來。
第二天,里正拿著需要的東西去了軍衙門。今天馬超完全是變了一副尊容。
很快就搞完了。問叫什么。里正說出了王記酒坊。
馬超備了個案,然后又拿了一張類似營業執照的官方文件給里正。持有人寫的是王浦云。
王記酒坊終于出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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