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林站在門口,看著地毯上的蘇鹽,眉頭越擰越緊。
將蘇鹽一個人扔在這兒,不會有事吧?
傅彥林想到蘇鹽坐在醫院頂樓邊緣的畫面。
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否則,也不會借著吃飯的由頭喝個爛醉。
如果,他走了,她又跳樓怎么辦?
傅彥林淡漠的臉上露出幾分憂慮。
思慮許久,傅彥林到底是折返回來。
他將蘇鹽又弄到了床上。
他自己跑進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之后,從衣柜里拿出備用被子,躺在長沙發上,打算將就一晚。
—
翌日。
天空露出魚肚白。
刺目的白光灑進沒有關窗簾的房間。
蘇鹽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幽幽轉醒。
她睜著迷蒙的眼睛,打量著房間。
酒店?
她怎么在酒店來了?
然后,蘇鹽便看到了睡在長沙發上的傅彥林。
少年很高,沙發已經很寬大了,但他躺在上面,仍舊是很狹窄。
他的一雙腿都垂在沙發外面,踩在地毯上。
睡得并不舒服。
大少爺估摸著也是這輩子第一次睡沙發。
蘇鹽坐了起來,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宿醉,她倒也并沒有多難受。
其實她酒量很不錯的。
沒想到一件酒就醉成這樣。
心里裝著事兒,看來的確是不適合喝酒。
蘇鹽起身去洗簌。
雖然動靜很小,還是吵醒了傅彥林。
“你醒了?”傅彥林問。
他剛睡醒,聲音有幾分慵懶,不似平日里那么冷淡。
看向蘇鹽的眼眸也帶著幾分惺忪。
蘇鹽刷著牙,點點頭:“昨晚謝謝你送我來酒店。你怎么不回家?”
傅彥林自然不會說怕她自殺。
只是說:“太晚了,回家懶得解釋。”
蘇鹽:“那你為什么不再開一間房?”
傅彥林:“……”
傅彥林恢復了冷冷淡淡的樣子,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睡出來的褶皺。
“你好了嗎?我要上廁所。”他轉移話題。
“馬上。”蘇鹽說。
傅彥林不說,蘇鹽也能猜到——估摸著是怕她又想不開吧。
這人看起來冷冷淡淡的。
其實,也是個熱心腸。
十分鐘后,兩人一起出現在酒店的二樓餐廳。
早餐,是中西式自助餐。
蘇鹽只端了一碗小米粥,一個雞蛋,幾片培根。
傅彥林有些意外:“吃這么少?”
昨晚她吃得可不少。
蘇鹽說:“胃口不太好。”
傅彥林便不再多言。
傅彥林端著一杯咖啡優雅的品著,說:“你待會兒直接回家就行,我來結賬。”
蘇鹽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沒想到傅彥林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人還挺紳士。
昨晚,也是他付的錢。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貴氣和涵養,跟性格無關。
蘇鹽想到傅彥林一直在找自己,有些于心不忍。
她緩緩的將小米粥喝完,抬眸看向少年冷漠的俊臉。
“傅同學,我想和你分享一個秘密。”蘇鹽神色認真。
傅彥林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認真的回看她:“你說。”
果然是很有教養。
蘇鹽說:“你一直在找的那個人,能解出許多人都無法解出的數學題,那人是我。”
傅彥林:“……”
傅彥林的表情,有些難以形容。
蘇鹽:“你不信?”
傅彥林:“蘇鹽,騙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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