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知意吩咐對京城更為熟悉的阿武等人去往京城,讓他們親手將證據交到沈正云手上。
而后林知意又對陸搖道,“去告訴孫升,讓他將這些年送給郡守的銀錢,再拿出一份,分別親自送到那些受害女子的家中去。
若少一分,那他孫家家產就都別想要了。”
陸搖怔了怔,而后眼睛一亮,“是!”
“綠翹!”陸搖離開后,林知意又一邊開始編寫書籍,一邊喚著人。
不出幾秒,門口就傳來了清脆的聲音,“誒!姑娘有何吩咐?”
“去將鄭家兩位客人請到這里來,”林知意看著面前的書冊,蹙著眉頭頓了頓,又道,“還有三叔和長富。”自己都默書默了這么久了,怎么字還是這么難看?
“是。”
……
不久之后,林明新,方渡,以及鄭家父子經下人相邀,一齊來到了芳菲院。林知意與他們相互見過禮后,便吩咐人上了茶食,直接談起正事,
“想必世叔已經從方渡這里知曉了學子被害的詳細過程。”
“是。”鄭源緩慢點了下頭,而后眼中帶上了一絲試探,“大姑娘在信上說,建議我向皇上請旨,親自徹查此案。那大姑娘覺得,我應該先從哪里開始查呢?”
林知意清泠泠的眼神回望,直言道,“自然是從掌管一州之軍的州牧開始。”
此話一出,鄭喻之和林明新露出了后知后覺的神色,另一邊,方渡帶著意料之中的笑意喝了一口茶。
而鄭源則眼帶欣賞之色地點了點頭,“是啊,平州州牧是否與韓家勾結,這其中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查方渡一人與查往年所有學子,其中的動作和動靜,可是天壤之別。
要是平州州牧真與韓家有關系,那他們在平州查案,說一句兇多吉少也不為過。
“可要想確定此事……只怕不容易。”萬事開頭難,鄭源眉心頓時皺的似山包。
“世叔,晚輩這里倒是有一個法子,或許能一次試出那州牧的真正面目。”林知意輕聲道。
看她不急不慌的模樣,鄭源當即明白過來,“聽大姑娘的語氣,這是早有準備了?”
林知意眨了一下眼,水眸中星光涌動,“只是晚輩的一點愚見,給世叔一點參酌而已。”
“那就請大姑娘,詳細一說。”鄭源摒棄彼此輩分之差,肅手相拱。
林知意傾首回了一禮,道,“那州牧若是真心里有鬼,必定不會想看到一人存活于世。”
“誰?”
林知意沒有說話,只笑著,目光緩緩移向坐于鄭源下首的人,
其他人的眼神也隨之集中在那人身上,而后紛紛了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們真是一葉障目了……
隨后,眾人共話了足足兩個時辰……
談到尾聲才發現已經日過晌午。
“如此,就多謝大姑娘送我的這個幫手了。”鄭源看了一眼林知意身旁的小姑娘,感激道。
他剛開始還以為她是貼身伺候林大姑娘的丫鬟,還覺得林大姑娘談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遣她出去,有點輕率了。
誰知道這小姑娘竟有這樣的本事!
他剛開始還不信,結果把在場的人試了個遍,無一錯漏。
“不是送,是借。”林知意鄭重強調。
她好不容易養出的‘人形測謊儀’,可不能讓人拐跑了。
“嗯!我家姑娘只是把我借給你們,可不是送,我永遠都是姑娘的人!”巧娘揚起腦袋道。
“是,是我失言了。”鄭源和藹地對巧娘笑著,猶如一個老父親。
但林知意卻覺得他像個人販子……
待一切事情都商量好后,眾人便準備離去。
只是在臨走之前,“在下有些好奇,不知林大姑娘是如何用鬼神誘供,使得孫家那幾個下人認罪不諱,又堅決不改口供?”鄭喻之看著林知意,忽然出聲。
林知意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幾秒,而后了然道,“不過是些小伎倆,公子若想知道,我便將其寫于紙上,到時讓人送予公子。”
迎著林知意落落大方,猶如明鏡的目光,鄭喻之下意識地垂下眸子。只覺得自己的心思被一望到底,全部悉知,面頰登時攀上了一層麻意。
看她方才與長輩們侃侃而談的模樣,他便忍不住想確認孫家一事是不是也是她所為,而不是為了什么拷問的法子。早知如此,他還不如直接問的好,白白讓人家姑娘看了笑話。
鄭喻之只能紅著耳根拱手,“那便,多謝大姑娘。”
一旁的林明新看了看鄭喻之,又看了看林知意,不禁皺起眉,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看鄭家小子,這么不順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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