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楚幼魚一身青衣,俏生生地走到劉川身邊,手指放在胸前,有些不安地轉著圈。
劉川看著眼前,這個為了自己,就算忍受悲傷,也要為自己跳舞的小憨包,不由地看呆了。
他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楚幼魚,心頭既是心疼又是感動。
楚幼魚這么被劉川盯著,自己又穿著這單薄的水袖,臉頰頓時閃過一抹緋紅。
她微微攥著手指,好半天才抬起頭,有些忐忑地咬著嘴唇問道:“小…小川哥哥,你…你覺得我…我跳得怎么樣?”
話剛說完,楚幼魚有些不自信地低下了頭,白皙的手指捏得緊緊的。
她有些害怕劉川會不喜歡,她總覺得自己跳得并不好。
雖然同學們都說不錯,但她覺得自己這么多年沒跳舞,動作真的很生澀,很多舞姿都已經走形了……
原本在楚幼魚的心中,這樣的舞姿,是不該拿出來給劉川看的。
但她實在壓抑不了內心那種情感,想幫助劉川,又想跳舞給劉川看,這已經是她此刻竭盡全力跳下來的結果了。
一舞終了,楚幼魚的臉頰上都泛起了跳舞后的紅潤,額前還帶著汗絲。
她真的盡力了,很努力。
可劉川幾秒鐘的沉默,還是讓楚幼魚的心頭涌起一抹淡淡的沉郁感,他低著頭,都不敢去看劉川的臉。
可就在這時。
咚的一聲。
劉川突然伸出手指,輕輕地彈在楚幼魚的額頭上,溫柔道:“曼舞揮云袖,鶯歌繞畫梁。”
楚幼魚吃痛地捂住額頭,一雙桃花眼委屈巴巴:“嗚~”
她想了想,囁嚅道:“什…什么意思?”
可話說出口,楚幼魚的俏臉頓時不好意思地一紅。
因為家境不好,她讀過的課外書不多,所以并不知道這句詩詞,但大概的意思還是能聽懂的。
只是她不確定,想聽劉川親口說出來。
劉川輕輕摸了摸楚幼魚的小腦袋,笑道:“就是說,你跳的很好看,簡直和仙女一樣,直接把我整個人都迷住了。”
“說句實話,我現在看到你啊,是路都走不動了,楚幼魚,你是不是要負責?”劉川隨口調侃了一句。
聽到這話,楚幼魚原本惴惴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一雙桃花眼頓時一亮,胸口淡淡的沉郁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喜悅。
太好了…他喜歡!
小…小川哥,喜歡!
楚幼魚驚喜地抬起頭:“真…真的有那么好看嗎?”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要怎么負責呢?我現在可都走不動路了。”劉川壞笑著眨了眨眼睛。
楚幼魚卻像是完全沒聽懂一樣,天真地撲閃著大眼睛,想了想道:“那…那以后你想看,我…我就跳給你看,好…好不好?”
聽到這話,劉川心頭竟是隱隱一酸。
這丫頭…實在太單純了。
自己喜歡什么,她就想要一點不保留地全部給自己。
即使跳舞會悲傷,可她卻一點也不在意。
她全心全意地為自己考慮,甚至忘了自己的感受。
她是將自己那顆晶瑩剔透,純潔無瑕的內心,整顆的,毫無保留地捧在了自己的手中。
即使有著受傷的風險,楚幼魚依舊義無反顧……
劉川有些失神地看著楚幼魚,想著如果不是自己能重生,這個小憨包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啊……
想著想著,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又彈一下這個可愛的小憨包。
可一旁的劉佩佩,看到劉川又伸出了手指,頓時滿臉怒意,再也忍不住了!
彈彈彈!
你的手指就只會彈人嗎?
在我眼前彈一次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彈第二次?
當我不存在啊?!
啪的一聲脆響,劉佩佩鉚足了勁,毫不留情地甩在劉川的手背上,疼得劉川一聲痛叫!
“哎喲喂,你干嘛?”劉川沒好氣地問。
劉佩佩激動地揪住劉川衣領,瞇起大眼睛,狠狠威脅道:“劉川,你再敢彈我家小幼魚,我非把你手給剁了不可!”
“你知不知道彈額頭很痛啊,我家小幼魚額頭都紅了!”
劉佩佩一臉義憤填膺。
劉川嘴角微微抽了抽,一臉不服氣,心說我和小憨包的事兒,你管個錘子。
你個虎妞管的也太寬了吧!
一旁的楚幼魚看著劉佩佩打了劉川一下,頓時有些慌亂地左看看左看看,有些不知該怎么勸。
想了想,她看向劉佩佩,手指在胸口前一碰一碰的,輕聲道:“佩…佩佩姐,我…我不疼的,其…其實我很喜歡。”
楚幼魚的聲音很小,臉越說越紅。
這軟糯的聲音,直接把劉佩佩的心都聽酥了,她松開劉川,趕忙心疼地摸了摸楚幼魚的小腦袋:“好閨女,你咋這么傻呀。”
“你別對他這么好,他想看跳舞,你就跳給他看?這樣他會飄起來的,傻閨女……”
劉佩佩苦口婆心地教育楚幼魚,可楚幼魚卻聽得一愣一愣的,只是呆呆地眨著眼睛。
她不明白這些,她只知道,對一個人好,就是這樣的。
對劉川好,不用講究那么多,她只想把自己的整顆心,還有最好的一面,全部給劉川。
劉佩佩看著楚幼魚的眼神,頓時就明白這傻丫頭在想什么,只能幽幽嘆了口氣。
她面帶幽怨地看向劉川,諷刺道:“哼,真不知道某些校草有什么好。”
“人家小幼魚都知道為你跳舞,你呢?讓你唱首歌都推三阻四的,呸呸呸!”
劉佩佩插著腰,沒好氣地瞪著劉川。
劉川一聽這話,頓時微微一愣。
劉佩佩雖然煩人,但說的也很有道理。
是啊,小憨包都能義無反顧為自己跳舞。
那自己又為她做了什么呢?
劉川看了一眼楚幼魚,回想起上一世,自己好像都沒有為小憨包唱過歌,不由覺得有些遺憾。
想到這,劉川心頭忽然有了一種沖動。
他微微攥緊了手心。
這個傻傻的小憨包,義無反顧為自己跳舞,即使承受著悲傷,也無所顧忌。
那自己那點成年人的架子又算什么呢?
劉川看了眼班級內已經開始散開的人群,隨著楚幼魚的舞蹈結束,文藝聯歡會也算是結束了,大家都準備收拾書包回家了。
劉川想了想,對著拿著吉他的張軍叫道:“喂,張軍,吉他借我用一下!”
”?”張軍疑惑地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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