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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吻讓程甜感覺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之久,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時,席慕沉終于放開了她。
程甜靠在席慕沉的肩膀上,大口地呼吸了幾下。
席慕沉查沉出不對來,緊張地問:“甜甜,你怎么了?是不是我……”
程甜打斷他,“不是。是之前被關在籠子里時磕了一下。”
要是讓席慕沉知道,剛才被他親得差點死掉,太丟臉了。
席慕沉慌起來,要按鈴叫醫生進來,被程甜阻止:“不用叫醫生,只蹭破一點皮,都快好了。”
怕席慕沉不信,程甜撂起袖子給他看。
席慕沉看到程甜胳膊上真的只是蹭破了點皮,連血都沒流,才松口氣。
程甜伸出胳膊來,“不過你昏迷的這幾天,可都是我在照顧,現在你醒了,我要抱!”
席慕沉看著沖他撒嬌的程甜,眉眼軟和起來,輕輕將程甜抱在了懷里。
程甜偎在他懷里,輕聲說道:“之前你昏迷的時候,爺爺打電話來了。”
席慕沉心頭一緊:“爺爺說什么了?”
爺爺應該不是已經知道了二叔的事了吧?
“爺爺似乎已經知道了X就是你二叔的事,打電話說讓你帶你二叔回去。”
席慕沉緊了緊胳膊,把程甜摟得更緊,沉默起來。
二叔的事,要該怎么和爺爺說?
爺爺的心臟一向不好,聽到二叔的事,會不會受到刺激……
程甜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席慕沉。
席慕沉他二叔席謨是X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的,可關鍵是席慕沉為了救她,打死了席謨。
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就老爺子那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
正在兩人都陷入沉默中時,門忽然被人敲響。
下一秒一堆人擠了進來。
“甜心,快看我給你帶什么了……哦豁,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噢!”金克宇雖然這樣說著,可他卻仍站著,沒有半分要退出去的意思,并且兩只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兩人,分明是想再看下去的樣子。
緊跟在他后面的老洛克走出來,一臉傷心地樣子,“哎,我的孫媳婦啊——”
剩下的幾人眼尖地看到席慕沉的臉瞬間變得鐵青,都聰明地不火上澆油了。
但他們卻都抱胸的抱胸、靠墻的靠墻,全都是一幅看好戲的樣子,沒有一個人打算出去。
程甜無語了。
這群人平時不都忙得連睡覺時間都沒有嗎?
怎么這次都這么閑啊,明明她這邊事都差不多了,居然還賴在這里不走!
“我說,金克宇,你整天待在這里,不怕你公司倒閉啊!”
“還有老洛克,你不回去看看,說不定你那工人又給你挖出新油田了!”
金克宇挑挑眉毛,“倒就倒了,那破公司有什么好看的,哪兒有甜甜好看!”
金克宇原本是打電競出身的,能夠成為電競界的大佬純粹是誤打誤撞。
不過,他每次的決策看似都是漫不經心,卻次次大盈,這讓他的對家咬牙不已。
葉百里接著程甜的話打趣金克宇,“就是,你要是不想要了,趁早說一聲,我給收了,省得倒了便宜別人。”
葉百里是電子行業的龍頭,卻仍看著金克宇那游戲公司眼紅不已。
實在是他十家電子公司的流水抵不過人家一家游戲公司的盈利。
席慕沉看著這群人打嘴炮官司,雖然不爽他們突然進來打斷他和程甜的親熱,卻又為程甜能交到這么多大佬級的朋友而開心。
至少,在他不在程甜身邊時,程甜遇到危險,還有這些大佬們。
程甜則是完全不想張口說話了,實在是這幾個人平常在別人面前都是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正經的嚇人,可在她面前,卻都幼稚得像是三歲小孩子一樣。
她一開口說話,這幾人就能熱鬧地互相懟上一天。
她悄聲在席慕沉耳邊說道:“別理他們,這幾個人就是太閑了。”
席慕沉勾唇,也就程甜敢這樣說這幾個大佬。
要知道面前這幾人,隨便一個走在大街上,恐怕都會造成交通堵塞。
這時,張晉從人后擠了進來,“慕沉,我有事找你……”
席慕沉叫住尤小小,“你陪甜甜去找醫生,做個檢查。”
雖然程甜說她只是小傷,但席慕沉認為程甜還是做個檢查最為保險,畢竟這幾天又是刀又是槍,還有炸彈的,萬一留下什么隱患,可是后悔都來不及。
一聽席慕沉讓程甜做檢查,金克宇他們幾個都不斗嘴了,“甜心,你怎么了?”
“是不是受傷了?趕緊讓醫生給看看。”
……
本來想回去睡上一覺的程甜在這幾人的堅持下,還是在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
金克宇他們幾個聽醫生說,程甜身上并沒有大事,只是累到了,好好休息幾天就行時,才都松了口氣。
程甜也松口氣,可還不等她張嘴說話,葉百里眼珠一轉,忽然問醫生:“醫生,程甜她是不是體力消耗的厲害,要不要掛幾瓶葡萄糖水?”
醫生愣一下,對上葉百里很威嚴的眼神時,不由點點頭,“那是最好。”
程甜:“……”
葉百里這絕對是報復,報復她以前給他做治療時用的手段。
躺在病床上的程甜百無聊賴地看著輸液管,想著等她出院要怎么報復回來。
而一直被金宇克幾人搶了工作的席慕沉,直到此時,才笑著摸了摸程甜的腦袋,言不由衷地勸了句:“他們也是為你好!”
程甜差點翻個白眼。
席慕沉親親她額頭,溫柔說道:“好了,你這身體實在是耗得厲害,掛幾瓶葡萄糖也是好事。”
“甜甜,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
席慕沉挺想留下來陪著程甜的,可他最近為了處理X的事,已經很久沒有管過公司了,再加上老爺子那邊,還有找過來的張晉,處處都是事。
他有些內疚地看著程甜。
程甜想到她之前調查到的資料,上面詳細列著席慕沉以前在部隊時所受過的各種苦,及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再對上席慕沉此時溫柔似水的眼神,心軟得一榻糊涂。
這個男人,從小就不得母親疼愛,長大后又獨自一人在部隊中吃了那么多苦。
從此以后,就由她程甜守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