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縱馬速度極快,下屬也緊跟在其后。
“景大人,前面有三條路,我們走哪條?”
景逸聞言目光一頓,垂眼望向地面上深深淺淺的馬蹄印。
他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即便又抬頭開始打量起周邊的環境。
畢竟此地歸屬于玄安地界,景逸常有任務在身,對此還是較為熟悉。而眼前的三條路大致差不多,一眼望去皆是叢林遍布雜草叢生,甚至連路徑大小都差不多。
身后的下屬撓了撓頭,怎么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景大人,我們分頭行動嗎?”
第一條路馬蹄印較深,不遠處便是懸崖瀑布更有河流縱橫,水源充足的土壤更容易形成印記。第二條路竹林遍布,此地將會路過隋安城再直達秘爾國。
景逸目光微微偏轉,冷靜分析之間直接排除了第三條路,“前兩條路馬蹄印深淺相同,極大可能是一條路由體型寬大之人獨身而行,另一條路由女性或瘦弱之人與一名成年男性共馬而行。”
“第三條路馬蹄印過淺,且印記時寬時窄,甚至在原地打轉,行徑如此胡亂根本不可能跑太遠,估計是空由一匹馬自行。”
他話音一頓,握著韁繩的手一緊,“精通馬術之人隨我走第一條道,其余人走第二條。”
第一條路不遠處便是懸崖瀑布,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
只是這些死侍估計也沒想到,在緊要關頭之時景逸也能冷靜分析,在眾人徘徊間做出最佳判斷。
越往后走路徑越窄,直到穿過一處山隙,便直接是一道懸崖直立在眼前。與之對立的是迎面而來的瀑布,稍有不慎便會掉落下去,再被水沖走。
哪怕站在瀑布的對面,那湍急的水流砸在地面上傳來的聲音也足以令人窒息。
再往后,連窄小的路徑都開始有些打滑,眾人只得棄馬前行。
不斷有細小的水珠滴落在眾人臉頰上,甚至頭頂上的山體還會不斷滾落下石塊。
“啊——”
耳畔傳來一陣絕望的嘶吼聲,眾人隨聲而望,只見一個士兵扎扎實實的摔進了瀑布中,被湍急的水流沖向下一個崖岸。
景逸眉頭一蹙,回頭揚聲道,“都仔細些,別掉下去了。”他頓了頓,一手撐著山體一只手從腰間抽出長鞭來,緊緊抿著薄唇。
許是心中壓力過大,此時又有一位士兵腿一軟,偏身摔了下去。
景逸便在此時用狠狠一甩手,掌中的長鞭鞭巧妙的卷上了士兵的小腿,他手中力度加重往回一拉,直接將人拽了回來。
哪怕踩在如此窄小的路上,也能隱隱約約看見一些馬蹄印。
看來走這條路的死侍馬術實在過于精湛,甚至凌駕于他的頭上。
只是這馬蹄印距離較窄,馬人受困于環境,看樣子也領先不了他們多少。
景逸抬眼看上了逐漸密布烏云的天空,深呼吸一口氣后偏頭給了下屬一個眼神,“保持速度走過懸崖再與我接應。”
“末將聽令。”
景逸將手中的長鞭遞給了他,隨即足尖點地運氣飛身向前。
落地之時一手撐山足尖輕點,他便再一次飛身向前,不過片刻便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之間。
“景大人...當真是好厲害。”
“陛下身側的人能不厲害嗎?這可是跟隨帝王登基,整個玄安唯一的御前侍衛!景大人深受陛下重愛,別看景大人在朝堂中無官職,除陛下外那半枚虎符可是都在景大人手中!”
“你怎么知道?”
手握長鞭的那名下屬一說起景逸便開始滔滔不絕,他一臉崇拜,得意洋洋起來,“我在景大人手下辦事已久,景大人有多厲害我能不知道?”
“景大人待兄弟們也是極好,別看景大人平日里冷著一張臉,實則心熱著呢。”
原先壓抑的氣氛總算緩解了一些,眾人心中的緊張之意消散開來,望著偌高的懸崖腿也沒那么軟了。
在習慣了環境之后,眾人腳步不斷加快,直直向前。
此時便又有人小心翼翼又滿眼好奇的開口問道,“兄弟,景大人可有家室?”
“你別想,景大人可不喜歡男人。”
那隨從眼睛一瞪,“咱營中都傳景大人金屋藏嬌有一手,還記得宮中新建的一座蓮池嗎?那蓮池剛完工,第二日見到景大人,那脖頸上的紅痕遮也遮不住,景大人一整日耳根都是紅的。”
“不僅如此,景大人當日面色也沒那么冷了,他甚至還對我們笑。估計是和他的嬌嬌心上人幽會而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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