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猛的按滅屏幕，轉頭瞪他，“不是，你怎么偷看別人消息啊！什么時候的壞習慣？”
陸時晏坐在沙發上，慵懶的姿勢都沒變。
聲音懶洋洋的，無所謂。
“我也不想，但你送到我眼前來了。”
“......”
不要臉。
姜離在心里不滿吐槽，然后抱著手機去了餐桌。
陸時晏看著她的背影，薄唇稍稍揚了揚，感受到手機震動，拿起來看了眼。
那頭是張景善的回復，【好的。】
上一條，是他剛發過去的消息，【等Seema抄襲熱度過去，用官博轉載曝光程新月的營銷號，官方宣布永不跟失德藝人合作。】
他想了想，又補充一條，【關注姜氏娛樂的動向，適當支持。】
張景善，【好，收到。】
吃完早餐，姜離上樓換衣服。
換好衣服坐在化妝臺前，盯著鏡子里的人好半響，又拿起手機，點亮屏幕看了眼。
屏幕上是顧卿卿最近在社交平臺上曬出的自拍。
偽素顏，p的有點過了，這樣倒是完全看不出跟她有多像......
退出頁面，撥了個電話過去。
好久那頭才接起，聲音迷迷糊糊，“姜離！你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現在我這邊凌晨三點！”
姜離不以為意，“你不經常熬夜到三四點嗎？”
那頭聲音咆哮，“可是我剛睡著！”
“哦，那不好意思。”
“......”
好沒誠意。
好想罵人。
姜離沒給她機會，直奔主題問，“我上次讓你幫我查的事，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
姜離戴上發箍的手頓了一下，“睡著了？”
“沒，我只是有些挫敗。”女孩子聲音有氣無力。
姜離眸光微動，有些意外，又好像意料之中，“你沒查到？”
那頭一掃剛剛的困倦，激情開麥，“對啊，就很離譜！你說這整個大區，都是我父親的封地，怎么可能有我打聽不到的人？”
姜離低聲，“那如果，是你父親大人不想讓你打聽到呢？”
那頭，“......”
她仿佛明白，為什么姜離讓她瞞著她母親了。
還說什么，就算結果跟姜家有關，也不許瞞著她。
證明，結果可能真的跟姜家有關？
“姐，大人的事我們就別管了吧？外公醒了，程鴻維也不敢再針對你，姜氏拿回來都是遲早的事。”女孩子弱弱的聲音建議。
姜離上了個底妝，拿起了眉筆，“起初我也這么想，但是顧家的手已經伸到姜家了。”
“啊？那他們沒為難你吧？需不需要我......”
“不用，我會自己處理。你繼續睡吧，就當我沒問過你這件事。”
“......”
這他媽誰還睡得著？
上午下了點雨，天陰沉沉的。明明是中午，但光線很暗，空氣里都透著潮濕。
勞斯萊斯駛入中式庭院。
姜離從車上下來，迎面一陣寒風，讓她打了個寒顫。
陸時晏從另一邊過來，一只手撐著傘，另一只手攬過她，“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