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陛下恩準”，再加上青柚前后態度的強烈反差。
讓所有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明眼人誰還看不出來是秦封的警告。
純粹的殺雞儆猴，不可能再有人不識時務。
眾人慢吞吞的前往仙月宮內赴宴，另一邊布置好的宮宴之上一片安寧，蘇幼虞和秦封都還沒有來。
珂婭坐在客座上，一邊撐著下巴把玩著手里的酒盞，一邊與韓靜徽聊天。
珂婭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聽說你們皇后娘娘已經休養回來了？”
“是啊。”
“她的病養好了？怎么需要去昆侖那種地方養三年？”
韓靜徽輕嘆了一口氣，“她是生小公主生的，原本那丫頭就體弱，生產損耗太大，才去昆侖休養的，不過好在三年休養也養好回來了。”
韓靜徽彎了彎唇，“我瞧著她現如今的氣色倒是比走之前還要好。”
珂婭看著韓靜徽的樣子，很明顯的看出來了點什么，“你與皇后關系是不是很好？”
“自小認識，后來也來往密切一些。”韓靜徽似是遺憾的嘆了口氣，壓著聲音往珂婭身邊湊了湊，“差一點，那可就是我的嫂子，現在就養在我家里了。”
珂婭打量著韓靜徽的神情，似也是遺憾的嘆了口氣，“要是你嫂子就好了。”
韓靜徽看了一眼珂婭，笑了，“女皇殿下還是別想這些了，陛下不適合你。”
“怎么不適合。”珂婭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思，相較于中原女子格外放得開，有什么說什么。
她撐著下巴，眉眼都是外域人的深邃，蔥白的指尖點了點杯子，“你們陛下有勇有謀，又心思細膩，會體察女子不易，還能想到科考選女官，一視同仁，待人溫和，重情重義……”
韓靜徽怎么聽怎么不像是在說秦封，反而有點像蘇幼虞？
“您都是從哪了解我們陛下的？”
“隨處都可以了解你們陛下啊，科考不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嘛，”珂婭眼底泛濫出了點旖旎，“還有你們陛下明明身世凄慘，還為了家國出征北蚩，又一萬人去破了北蚩十萬大軍。”
“在你們中原這么不開放的民風里，處處都能體察到女子的不易，難道不是一個很溫和的人。”
“要不是他，你這樣的英才怕是都要埋沒在了后院里。”珂婭又靠近了點韓靜徽，“其實要是可以，我還想把你要走，可惜了你是要不走。”
珂婭扯了扯唇角，很遺憾的嘆了一口氣。
韓靜徽沉默了半晌，手指摩挲了一下掌心茶盞，沉默了一會兒。
她動了動唇，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事實上，秦封是因為蘇幼虞惦記家國才出征北蚩，那一萬兵馬也是蘇幼虞和秦封一起才破了。
科考是蘇幼虞提的，能體察到女子不易的是皇后。
甚至就連她這個官銜，都是因為蘇幼虞。
只不過秦封愛聽蘇幼虞的話。
韓靜徽想解釋看到珂婭一臉期待與情思，頓時無從說起，只能又喝了一口茶，壓了壓自己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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