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對不對?”
蘇幼虞停了下來,雙腳瞬間像是有千斤重。
莫名覺得心口被一雙大手牢牢的攥緊,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鬼使神差的有點難過,卻說不上緣由。
夏江聽著那閻王爺索命一樣的詢問,著急的拽了一把蘇幼虞,“快走啊!”
“先生怕什么,在下只是來問問,又不吃人。”秦封遠遠望著那東倒西歪的屏風,腳步聲發悶,一步一步走過去,“你告訴我。”
落在夏江耳朵里:在下只……吃人!
夏江著急的跳腳,“姑娘可別信啊,我可聽說過,天冥宗抓人問話都是剝光了放溫水里一邊煮一邊問!”
蘇幼虞回神,立馬披上了黑色斗篷跟著夏江跑出了茶坊。
她剛跑了沒幾步,身后就傳來迅速的腳步追趕聲。
夏江扯過門口早早等好的馬匹,“快!小的扶你……”
夏江話還沒說完,蘇幼虞就扯著韁繩,利落的翻身上馬,聲線略低的催促,“走!”
夏江愣了下,雙手維持著想要扶蘇幼虞上馬的動作。
他們姑娘什么時候會的騎馬?
不等他多想,身后追趕聲響起,他忙不迭的上馬跑開。
后面秦封武澄追了幾步,看著遠處那兩個迅速變小消失的身影停了下來。
武澄瞪大了眼睛,“他們……他們耍賴!不是不能騎馬上山?”
武澄第一反應就是被耍了。
“也是夠聰明,找個人來騙我,還知道用緩兵之計。”秦封冷冷的勾唇,盯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追!”
“是!”武澄應聲,立馬跟上秦封。
雖然人力和騎馬速度有差距,但對于天冥宗的人來說短距離追蹤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黑夜中,兩道黑影一閃而過。
茂密的樹林里馬蹄聲篤篤,蘇幼虞催馬飛快的在山林穿梭,身上的長斗篷被狂烈的風吹起,與沿路樹梢枝葉刮的沙沙作響。
突然蘇幼虞前路的月光被遮擋住,一道黑影降下來徑直攔住了她的去路,蘇幼虞徑直迎上了一雙寒厲陰森的黑瞳。
蘇幼虞心底一驚,勒緊韁繩停了下來,伸手扶了扶自己面前的黑色斗篷帽檐,壓住了她大半張臉。
“跑什么?”秦封聲音里帶了些殺氣,“先生就這么見不得人?”
他頓了頓,“還是你心虛?”
武澄從后面趕來,一下子跳到了夏江的馬上。
夏江嚇了一跳,蘇幼虞突然揚手扔出一個布包,布包上的結滑開,里面瞬間撒出來大量的白色粉末,被夜晚山風一吹散開成了一團迷霧。
秦封皺了下眉,鼻息間混入煙霧,身上忽然開始卸力,他立馬吩咐武澄,“閉氣!”
然而此時已經晚了。
武澄閉氣不及,抓住夏江的手臂猝不及防卸力。
夏江立馬掙脫開,把武澄推下馬,掉頭就跑。
蘇幼虞扶著帽檐多看了一眼秦封,拉著韁繩掉頭跑開。
武澄被推下馬還殘存著些力氣,踉蹌幾步才站穩。
他閉氣凝神著急的看向秦封,“大人,你沒事吧。”
秦封身上體力流失迅速,這藥粉對他的作用遠比武澄厲害的多,他低了低頭扶住旁邊樹干,忽然想到了剛剛上山的時候那個古怪的茶童。
以及那一盤并不算難的棋局。
棋子上涂了東西!
秦封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上面還殘存著那棋子上輕微的薔薇花香氣。
他忽而冷笑了一聲。
這東西應該沒毒以至于他當時并沒有察覺,但碰上這個藥粉就會發作。
武澄上前低罵一句,“他們也太陰了!哪里是什么正經說書先生!”
秦封此時深邃黑瞳在黑暗中盡是些嗜血冷光,“有意思。”
從來都是他給旁人層層設陷阱,第一次被人這么防備算計。
他慢慢直起身子,“回去好好的查這個小子,抓回天冥宗嚴刑拷問!”
秦封話落,眼尾余光掃到了旁邊樹梢上,掛著一縷黑色的斗篷碎布。
那是剛剛那個人逃跑的時候,從他的斗篷上刮下來的。
秦封眸子沉了幾分,上前幾步摘下來。
緊接著一股熟悉的馥香猝不及防鉆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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