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言反應了一下,“她現在身體還是弱了些,不適合用毒。”
老者嘴上回著,心下想著,不過是一個被抓回來的俘虜而已,只要人沒死還有利用價值,用那點毒又有什么關系?
這南響到底是在審犯人,還是養情人啊。
“幻術不用毒用香也是可以的,她現在頭部有傷,其實更容易被幻術影響。”
南響垂著眼,“那就好。”
偶有一日深夜,蘇幼虞在床榻上睡著,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到了“吱呀”一聲。
她這幾日淺眠很是警惕,一下子就睜開眼睛,看見屏風隔檔外有朦朧月色傾瀉而下,鋪滿了半個房間。
她蜷縮在床榻一隅,攥緊了身上的錦被,“誰?”
屋門又“吱呀”一聲關上,來人披霜戴月,滿面風塵,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我。”
她看見秦封繞過屏風出現在她面前,一身黑衣,滿面焦急,“我來了。”
蘇幼虞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思緒被面前人一舉一動拉扯著。
秦封走到床邊,氣息微微凌亂,他伸手摸了摸她被包扎的額頭,眉宇間難掩的心疼,“疼嗎?”
蘇幼虞望著他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進來。
“是我,我來救你,”秦封抓住她的手,摸上他的臉頰,“他們跟我說你冒險引開人的時候,我有多擔心你知道嗎?”
蘇幼虞摸著他的臉,反應很是遲緩,她眼眶微微發紅試探的叫了一聲,“秦封?”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身上傷沒好全,進來看你就已經消耗了許多,現在還沒有辦法帶你一起出去。”
蘇幼虞搖頭,“我不急。”
秦封坐在她床邊,“眼下情況不好,我想放棄曲陽坡,所以救你的日程可能也會晚很多。”
蘇幼虞秀眉輕蹙,聽著他的話隱約覺得不太對勁,但偏偏她只要一過度思考,頭就開始暈。
“我準備換一個進攻策略,虞兒幫我看看是這一個好,還是原來的那個好。”
話落,秦封在她面前展開了一張卷軸,卷軸上面畫著現如今的行軍布防圖。
蘇幼虞一陣一陣的眩暈,秦封在說什么她有些聽不清楚。
只是腦海中莫名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盯著眼前那張熟悉的俊顏,腦海中魔魅一樣的聲音,讓她的意識不太清醒。
他根本不在乎你在敵營里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折磨。
他要放棄你,他一點也不在乎你。
“秦封……”蘇幼虞開口的時候,眼神已經變了,望著他輕叫了一聲,伸出了手,“抱抱。”
她床邊的男人正說著忽然愣了下,盯著蘇幼虞的眼睛看了很久,適才發覺她眼神全然的縹緲,像是被操控的玩偶。
南響一下子手心滲出了冷汗,心下有些緊張又不甘,蘇幼虞從未對他說過這種話。
若不是他用幻術裝作是秦封,怕是永遠都聽不到。
南響接過她身體略略僵硬的抱她。
忽然,利器刺破血肉的聲音猛地響起!
一陣尖銳又強烈的刺痛從南響肩膀處迅速傳來,瞬間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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