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字不差。
當值日功曹周登聽到蘇墨背誦的天條律令,也同樣被震驚到了。
一位剛飛升的仙人會對天條如此清楚么?
面前這小子還擁有高階雷印,很有可能是雷部大能轉世。
仙將龐煜也是感到慶幸不已,還好他觀察的夠仔細,認定這小子并非凡人,也并未為難這小子。
事實證明,凡是飛升仙界的都是人族精英,除了那些沒根底之人,大部分都跟仙界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面前的小子多半也是仙界大能轉世。
畢竟仙界龐大無比,仙人也難免會遇到天人五衰,有飛升就有隕落。
值日功曹周登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所作所為也并未違背天條!”
有知識在哪兒都會吃香,也都會得到別人的尊重。
“那我可以走了么?”
蘇墨可不想一直待在這兒,他還想要去十二重天找九兒妹妹呢。
眼看蘇墨就要蒙混過關,仙將翟永年不愿意了,他是來為好友報仇的,豈能讓他輕易離開。
“一派胡言!你打殺我仙官在前,又傷及數千仙兵在后,此舉大大有損仙界威嚴,若人人都像你一樣,仙界豈不是要亂套?到那時仙界顏面何存?仙帝威儀何在!”翟永年擲地有聲的說道。
還別說,確實有那么幾分道理。
“這.......”
值日功曹周登有些犯難了,說實話他現在誰也不想得罪,早知道丫的不來多管閑事了。
“翟仙將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小仙吏違背天條,據我聽聞也不止一次兩次了。”雷部仙官王卓濱替蘇墨開罪道,有如此雷印之人他很想招攬到雷部當差。
“小小的仙吏是死不足惜,可打狗還得看主人,若初來乍到之人就能隨意打殺仙官,那我主子豕盎仙帝的顏面何存?”翟永年依舊不肯善罷甘休,甚至將豕盎仙帝抬了出來。
“翟兄何必如此固執呢?死都死了不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仙將龐煜也在一旁勸說道。
可仙將翟永年油鹽不進,反而惡狠狠的說道:“多說無益,倘若功曹和諸位執意要放過他,我不介意調十萬部下前來誅殺此人!”
功曹周登、仙將龐煜、雷部王卓濱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都露出一絲苦笑,看來這翟永年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說不定此事就是豕盎仙帝授意的。
如果三人攔阻的話,以后肯定會被豕盎仙帝穿小鞋。
“不知這位小兄弟在仙界可有什么緣法?若有的話不妨告知我一聲,好替你轉達一下。”雷部仙官王卓濱委婉的說道。
意思是別藏著掖著了,趕緊說你出你的靠山,我好去幫你搬救兵。
“多謝仙長好意,倘若我連他都收拾不了,那我還不如回下界賣紅薯!”蘇墨當即謝絕了好意。
對方不過金仙而已,自己現在雖只是天仙,但越級挑戰并不是大問題。
無論是五行混沌之力、雷印、劍道、畫道、儒道,全都是他的底牌,就算打不過還有諸天慶云。
“小子,老子明人不說暗話,今日定要將你就地正法!”仙將翟永年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
蘇墨慢悠悠的說道:“第六百四十四天條,有私仇者可在斬仙臺一決高下,生死勿論!”
“好,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你若有種就跟我去斬仙臺死斗!”仙將翟永年高興壞了,正愁找不到理由殺他,沒想到這小子反倒送上門了。
摯友雷焱在下界死的蹊蹺,能為他報仇再好不過。
“你且看看這是什么?”蘇墨說著拿出了雙锏。
“四棱鑌鐵锏?!”仙將翟永年目眥欲裂,一下就叫出了雙锏的名字,更加確定了兇手就是眼前的蘇墨。
此雙锏乃是仙將雷焱所有,而雷印則是雷澤元帥所有,雙锏和雷印本是一套法寶,分別被雷焱和雷澤兄弟二人使用。
“不錯嘛,還記得此锏的名字。”蘇墨也確定了對方為何要對他趕盡殺絕。
這時雷部王卓濱偷偷給蘇墨神識傳音道:“小兄弟萬萬不可啊,你才剛飛升仙界,充其量不過是天仙初階,仙將翟永年已經步入了金仙境,相差兩大境界你絕不是對手。”
“你二人若想反悔還來得及!”
值日功曹周登再次相勸道,不過他的目光卻看向蘇墨,他覺得蘇墨完全不是翟永年的對手。
“是啊,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位小友才剛飛升。”仙將龐煜也好言相勸,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我意已決,諸位莫要阻我報仇!”
“生死由命成敗在天!”
蘇墨和翟永年沒有人松口,倆人徑直朝著斬仙臺飛去。
對蘇墨來說想要在仙界立足,就必須要適當展露出一些實力來,而面前的仙將剛好是最合適的踏腳石。
不少仙人和仙兵仙將得知此事后,也都朝著斬仙臺飛去看熱鬧。
轉眼間,斬仙臺周圍就聚集了上萬名觀眾。
仙界的生活也并不豐富,甚至比仙界還要清凈的多,每次擂臺生死戰都能吸引許多人圍觀。
只是今日兩位對決的人有些特別,一位是三重天的仙將,另一位據說才剛飛升。
“真是欺負人啊,堂堂金仙居然欺負剛飛升的新人!”
“可不是嘛,二人相差那么多,這還打個屁啊!”
“估摸著二人有仇怨,否則翟永年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打贏了丟了人品,打輸了更丟人。”
仙將翟永年來到斬仙臺站定后,聽到周圍的議論聲憤懣的說道:“吾乃豕盎仙帝麾下仙將翟永年,這小子在下界使用下三濫的手段殺我好友雷焱,今日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好樣的!”
“原來如此,翟兄高義啊!”
“就說嘛,仙界的老人又怎會欺凌剛飛升之人,原來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齷齪。”
聽到翟永年的這番說辭后,風向再次發生了偏移。
蘇墨也不慣著他,順著他的話說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你好友雷焱強征仙兵做的很對,稍有不從就將其打殺做的也對,不從者就滅門也都對,活該下界被欺負不能還手唄。”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說話真逗啊!”
“原來話還能如此反著說。”
“寥寥幾句就將前因后果說的一清二楚。”
“雷焱兄弟二人經常去下界強征暴斂,早已不是什么新鮮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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