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許你一世諾言》009:她是誘餌
    許言握著手機,許久都沒有出聲。

    電話那端也是沉默,放佛很有默契一般。

    “請問你是閆旭嗎?”良久,電話里這才又傳出那個陌生的聲音,“這里是云城原生態農家樂,兩個月前你在這里定過一個餐位,我們確定一下,您是否還過來用餐,時間是下周六。”

    許言一愣,隨即搖頭說:“沒有,你打錯電話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可明明就是這個電話。”電話那端的人很執著。

    “我壓根就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么農家樂,抱歉,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掛了電話后,許言的心劇烈地跳動著,是許諾,雖然那個聲音不是許諾的,但是她知道,許諾一定就在身邊。

    他能聽到她的聲音,他也一定能夠猜到,她明白他的意思。

    下周六,他是約她在云城原生態農家樂見面。

    他終究是出事了,但會是什么事,她猜不出來。

    下周六……今天是周三,距離下周六還有十天。

    十天啊,怎么感覺那么漫長呢?

    不過,最起碼是有了許諾的消息,不是嗎?

    其實閆旭這個名字是她在被收養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的名字,但并不叫“閆旭”,而是嚴栩,孤兒院的院長說她被放在門口的時候,身上有一張紙,紙上寫著她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說來也算是緣分,她被許家收養,許諾叫許諾,所以給她就取名叫許言。

    許言,嚴栩,字不同,但都是那幾個拼音。

    許諾一直不喜歡叫她的全名,以前一直叫她嚴栩,可是被媽媽聽到后訓斥,后來才變成了阿言。

    其實不管他叫她什么,她都喜歡。

    她喜歡的是他的聲音,至于叫的是什么,無關緊要。

    她喜歡聽他溫良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像大提琴演奏的聲音,擾人心弦。

    不過,除了養父母,孤兒院的院長,還有許諾外,沒有人知道她在很小很小才幾個月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所以剛才那個電話一定是許諾打來的。

    而且孤兒院的院長已經去世近十年了,而關于她的事情,也幾乎無人知道。

    甚至連親戚們都不知道,她其實是許家的養女。

    因為在當年她被許家收養之前,其實媽媽自己是懷有一個孩子的,也是個女兒,但是卻在六個多月的時候無緣無故就胎死腹中。

    在父母的眼中,胎死腹中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所以并沒有告訴親朋好友。

    而她,恰遇那個嬰孩的正常出生日期相差很近,所以這也是當年她能夠有幸被許家收養的原因。

    這也是她,能夠得以認識許諾的根本。

    其實,她總是抱怨,自己跟許諾因為是名義上的兄妹所以不能夠在一起,甚至還想,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不要被許家收養。

    可是她卻很清楚,如果不被許家收養,怎么可能會有她跟許諾的相識,相知,相愛。

    所以,世間之事,不可能事事完美。

    其實,不管是以哪種方式跟許諾相見,她都是歡喜的。

    許諾,很快我就能夠見到你了,是不是?

    真的好期待呀!

    ……

    轉眼就到了周末,由于有了許諾的消息,許言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周六她跟朋友一起去逛街,她特意給自己添了一身衣服。

    細算起來,她都有兩年沒有添冬衣了,之前訂婚,郭鵬給她買了很多衣服,鞋子,但她都沒有要,給郭鵬退回去,他又給送來,說即便是他們真的以后結不了婚,這些衣服也是給她的,讓他拿回去給誰穿?關鍵是誰能穿合身?

    所以那些衣服現在都在一個箱子里,一次都沒有穿過。

    她謹記許諾的交代,他讓她跟郭鵬劃清關系,所以她會很聽話的。

    “譚靜,你說我穿這件怎么樣?”許言試了一件大紅色的長款大衣,她本就個子高挑,穿這種長款大衣特別的顯氣質,再加上本就皮膚白希,這身紅色的大衣穿上后,顯得她的一張臉白里透著紅,令人忍不住想去在她那吹彈可破的小臉上咬一口。

    譚靜摸著下巴,繞著她轉了一圈,點頭,“完美!我說言言,你說你這衣服架的身材,你不多給自己買些衣服穿,真的是浪費這身材了。”

    許言笑笑,衣服夠穿就行了,更何況雖然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了很多,可她手頭也并不寬裕,以后許諾回來他們還要買房子呢,所以她要攢錢。

    許諾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她回來后特意去銀行查了一下,十九萬八千,差兩千不到二十萬。

    她當時還嘟囔了一句,小氣鬼,不說多存兩千,湊夠二十萬。

    不過,后來是她自己又朝里面存了五萬二,現在卡里有二十五萬。

    她工作的這幾年,沒怎么攢住錢,前幾年爸媽身體不好,她工作后掙的那些錢拿去給父母看病了,而且還借了不少外債,這五萬塊是她今年還過賬后攢下來的。

    從小家里條件就不好,一直也都是省吃儉用的,除非是特別需要的,一般她不會亂花錢,所以縱然是現在攢了一些錢,她依舊是舍不得,她要存下來,萬一有什么急事,也不用再問人借錢,借錢,欠錢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所以對于衣服這種消費品,除了貼身衣物,她會經常換之外,外套褲子之類的,尤其是冬裝,這基本上都是好久不會換的。

    若不是下周六跟許諾見面,她怕許諾說她都不知道買件衣服,給她的錢是不是都沒用,所以她才今天來買新衣服。

    不過這件大衣真不便宜,1800了,打八折也不少錢了,真是肉疼。

    可是,就肉疼一次吧,兩年沒買過冬衣了,買了這件還能再穿好幾年。

    她看好了,這件大衣的款式是經典款,就算是再過兩三年也不會過時。

    所以一咬牙,還是買下來了,然后又去買了褲子和靴子,順帶也買了一個包。

    一身從上到下都是新的,不過花了也不少,差不多一個月的工資都沒有了。

    她雖然是大學老師,但是工資其實并不高,每月扣除一些東西之后,拿到手的也就五千塊錢,在云城僅僅只是中等的收入,但好的是假期比較多,這樣她也有時間做一些兼職,接一些私活,一般是給一些公司或者工作室翻譯資料,每月平均也能拿到五千多塊錢,一個月總收入合計也就一萬多塊錢,對于她還沒有結婚的女孩來說,其實還算不錯了。

    買完衣服,許言又去理發店剪了個頭發,簡單的做了個發型,她不太喜歡別人折騰她的頭發,所以只是剪完后,簡單地在發梢燙了一下,看起來可愛又不失女人味。

    晚上跟譚靜一起吃了個晚飯后,許言就回了自己的公寓。

    剛一推開門,她就察覺到屋里有個人。

    她的一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是什么人?小偷還是什么的?

    她的手已經摸到了門口的開關,但是就在她準備按下去的那一刻,她察覺到有堅硬的東西像是刀柄又像是手槍,抵在她的腰間。

    “不許開燈。”

    是個男人,聲音很低沉。


    她將手從開關上挪開,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好,我不開燈,你不必緊張。”

    頓了頓,她指了下門口說:“這里是學校的公寓,隨時都會有老師回來,你難道希望被人發現嗎?”

    房門還沒有關上,許言本來是打算這樣說,讓那個人將抵在她腰間的東西挪開,可誰知,卻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男人伸手將房門關上。

    該死!

    許言在心里罵了一句,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如果是入室搶劫的話,那她給錢就好了。

    反正許諾給她的那張卡,她沒有在身上帶著,而是藏在了臥室的一個二般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錢包里現金不到一千塊,還有兩張銀行卡,里面各有不超過兩千塊錢,如果這人要全拿去就好了。

    “那個,你要錢是嗎?我錢包里的錢和卡你都拿去。”

    男人低低地笑了兩聲。

    這笑聲令許言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緊接著,男人卻開口說:“要錢也劫色呢?”

    許言一聽這話,嚇得兩腿一軟,她一個弱女子,如果真要反抗,弄不好還會被先殲后殺。

    怎么辦?她必須冷靜下來,想個逃脫之策。

    正絞盡腦汁在想辦法,她感覺腰間的東西移開了,然后身后聲音再起,“你收拾一下,一會兒跟我走。”

    許言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就抱緊懷里的包,“去哪兒?”

    “跟我走就是了。”

    “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跟我走能夠見到你想見的人。”

    “……”許言差點就脫口而出“是許諾嗎?”可讓她給堵在了嘴邊,好在雖然很害怕,但這一刻她還是有些腦子的。

    她說:“我沒有最想見的人。”

    “許哥在等你。”

    一句話,將許言的所有偽裝頃刻毀滅。

    她激動得一顆心飛快地跳著,使勁地點了點頭,“好,我去換身衣服,然后就跟你走。”

    ……

    五分鐘后,許言跟著這個陌生的男人上了一輛車,到了車上,她才看清楚這個人的樣子。

    平頭,國字臉,從面相上看,屬于那種老實人的一類。

    不過,許言卻還是從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安,她只是聽了這人說的一句話就跟他走了,萬一不是許諾讓他來接她的怎么辦?

    她忽然想起前不久在網上看的一則新聞,說是一美女晚上搭黑車被殺的新聞,嚇得她頓時一身的冷汗。

    她的手下意識的就攥緊了車門把手,很是緊張地問:“那個……你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郊外。”男人干凈利落地回答,然后就發動了車子,走了有差不多一分鐘,他側臉看了眼許言,又補充了一句,“原生態農家樂,許哥在哪兒等你。”

    許言一聽是郊外原生態農家樂,她的心頓時就放進了肚子里。

    周三的時候,許諾打來的那個電話說的就是這個地方,她也查清楚這個地方的位置了,在郊外,依山傍水,是個很好的地方。

    由于是夜路,所以車子并沒有開得很快,所以到農家樂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車子停在了農家樂的院子里,男人帶著許言去了一個房間,說讓她在這里等著,然后就離開了。

    許言的心情是激動的,她跑去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然后又用這里準備的一次性牙刷,刷了牙。

    覺得自己一切都OK,她坐在外面的沙發上開始等許諾。

    可是她左等右等的,等了一個小時,許諾沒有出現。

    兩個小時,許諾還是沒有出現。

    三個小時,四個小時……

    夜已經越來越深了,可門口始終很安靜。

    許言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站在門口張望,可是這里似乎就只有她一個人的,安靜得令她害怕。

    她又回到房間,將房門反鎖。

    想了想,她給幾天前給她打電話的那個號碼撥電話,第一遍無人接聽,第二遍依舊是無人接聽。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打,提醒已經無法接通了。

    許言握著手機,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一片漆黑。

    這里是原生態農家樂沒錯啊,可是許諾人呢?

    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聯系他,唯一有的就是剛剛撥通無人接聽現在卻無法接通的號碼,還有這個原本約定好的下周六見面的地方。

    可是今天才是本周六,按理說他就算是見她也不會提前這么久。

    到底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或者臨時有事?還是說,他已經出了什么事?

    還是……今天這根本就是一個局,有人想要找許諾,所以將她這個誘餌給帶到了這個地方?

    想到這里,許言不禁一身的冷汗。

    但是很顯然,她想要從這里離開,估計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有人將她送到這里,那就說明這里已經布置好了。

    但愿許諾不要中了圈套,他不來,他是安全的,她也暫且是安全的。

    到了這一步,她已經隱隱約約的能夠感覺的出來,許諾是在做什么的了,她只知道他工作的是一個很大的跨國集團,他負責銷往東南亞紅酒這一塊的業務。

    但是……其實她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的,可是今天的種種,以及當日分開時候許諾說的那些話,均都說明了一件事,他可能在做什么違法的事情。

    許諾,我相信你就算是再糊涂也不會做這種事,除非你是被逼無奈,對不對?

    所以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即便你是別人眼中的罪人,你也一樣是我唯一愛的男人。

    許言看了看時間,距離天亮至少還要兩三個小時,她現在什么都不能,那么就睡一覺吧。

    定了時間后,許言就和衣躺在了沙發上,將房間里的空調打開,溫度調到一個很溫暖舒適的溫度,用大衣蓋著自己,然后就睡了。

    三個小時后,凌晨五點,天還是黑著的,但樓下已經有人起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吵醒了許言。

    她猛地睜開眼睛,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什么地方,她霍地坐起身,一邊站起身,一邊將身上的大衣拿起來朝身上穿。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了,樓下有人。

    再過個半個小時,天就能蒼蒼亮,到時候她應該就可以離開了。

    房間里的門還是她睡之前關著的樣子,應該是她睡著后無人來過。

    可她不知道,在她睡著的這段時間,外面很亂。

    今晚是警方的秘密行動,抓捕雷洪集團的幾名嫌疑人,一切在悄無聲息間進行著。

    原打算是一網打盡,但是卻跑掉了一條大魚,那條魚太精明,今晚的魚餌沒有能夠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