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一往而深》057:先就這么湊合著過吧!
    第二天開學,天氣極好,劉成將景一送到學校后,他有事就離開了,景一在宿舍收拾東西。

    譚靚靚和江心藍都還沒有來,宿舍里只有她一個人。

    正在打掃衛生,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是邵深打來的,她握著手機不知道該不該接,這時候就聽到樓下邵深的聲音傳上來。

    “你下來,我知道你在宿舍里。”

    景一朝窗戶邊探頭,看到了樓下靠在黑色車子引擎蓋上的男人,手機還在耳邊放著,看到她這才收了揣進兜里,“快點下來,五分鐘,你不下來我就上去。”

    真是霸道狂妄到了極點。

    其實衛生也打掃的差不多了,譚靚靚和江心藍來就不用再打掃了。

    景一洗了洗手,穿上羽絨服,拿著黑色的雙肩包鎖了宿舍門下樓。

    邵深已經將車停在了宿舍大門口,正對著大門,十分的醒目,又是豪車,好幾百萬的豪車,進出的人都不免多看幾眼。

    景一在大門口停住,覺得這人跟劉成一樣的愛炫耀,你說來個學校你那么有錢,就不能開一輛普通的車?接地氣一些的車?這書香之地真的都被他們這人給污了。

    “還讓過去抱你呢?”邵深從車里下來,人就邁著大步子走了過來。

    景一才不敢讓他抱呢,這如果一抱,明天她又出名了。

    她連忙搖頭帶擺手,“我自己!我自己!”

    經過他,她匆忙拉開車門坐進去。

    邵深站在那兒笑了,轉過身回到車里。

    “找我什么事,說吧。”景一開門見山,語氣里帶著不耐煩的急躁。

    邵深沒有回答,只是深看了她一眼,發動車子。

    離開云大校園后,他這才說:“爺爺讓過去吃午飯,不過去之前先去趟商場,給老人家買個禮物。”

    景一聽到禮物,當即在腦中回想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似乎沒什么特殊的,就她學校今天開學的日子。

    “今天爺爺八十一歲大壽。”邵深說。

    “啊?邵爺爺生日啊!你怎么昨天沒告訴我?”

    “昨天跟你說,你難不成還準備什么禮物?”

    “那當然啊!”

    邵深笑了,抬起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摸,“真乖,還不是特別的笨。”

    景一覺得這話怎么聽起來那么別扭呢?好像如果她說不買,那就是個笨蛋,大傻瓜。

    這樣的認知,令景一心里有些不舒服,撇過臉,抗拒他的碰觸,也不去看他。

    兩人去商場,原本邵深的打算是給老爺子買一套紫砂茶具的,景一問他老爺子缺茶具嗎?他搖頭,不缺。

    不缺干嘛買?

    他解釋說,家里其實什么都不缺,那是不是什么都可以不用送?

    景一覺得這孫子給爺爺買禮物完全就是走過過場,只是個形式,壓根就不考慮禮物送去了到底能不能用得住。

    那你說買什么?邵深將權利交給了她。

    景一想了想,說,現在雖然天氣轉暖了,但是保暖的*還能穿一段時間,尤其是老人,還有睡衣,睡襪,毛衣,這些都可以,這些東西遠比一套價值不菲的紫砂茶具要讓人貼心和溫暖。

    最終,兩人給老爺子買了睡袍,睡衣,保暖*,還有一件過段時間就可以單穿的薄毛衫,還有睡襪,以及一雙適合老人穿的布鞋。

    雖然東西是買了,可是去邵家老宅的路上,邵深還一直在心里犯嘀咕,這些到底行不行?老爺子穿衣吃飯都十分的講究挑剔,衣服一直都是有專門的人負責購買或者訂做的,別說他沒給老爺子買過衣服,就是他的父親尚在世的時候也沒有買過。

    他懷揣著什么樣的心思景一不知道,因為她自己這會兒其實也有擔心的事情。

    她在想,自己上次離開,之后就沒有跟老爺子再聯系過,雖然當時是事出有因,但到底是不禮貌,今天冒然前來,而且還是老爺子的生日,會不會掃了興致?

    而且還有,老爺子過大壽,肯定會來不少的人,她跟邵深這是什么關系?她又是以什么身份來參加呢?

    一直到了邵家的老宅,她都沒有琢磨透。

    “到了,發什么呆?”邵深叫了她幾聲,她都沒應,他伸手替她打開安全帶,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抱著你下去?”

    景一搖頭,“不用。”慌亂地就推開車門下去。

    “哥,嫂子,你們回來了。”邵謙嘴里叼著一支棒棒糖,從屋里走出來,吊兒郎當地靠在門框上,瞇著眼睛看院子里的兩人。

    景一沒搭理他,年前的不愉快分開,再見了面,不管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她覺得挺尷尬,不自在。

    邵深從后座上將給老爺子買的東西一個袋子一個袋子的掛在胳膊上,大大小小,足足六個袋子。

    轉過身,摟住景一的腰,朝屋里走去。

    邵謙的眼睛瞪得賊大,盯著他大哥胳膊上掛著的手提袋,“哥你都買了什么?我怎么覺得你是跟嫂子逛街買衣服剛結束呢?”

    邵深目不斜視,“對,就是逛街買衣服剛結束。”摟著景一走進屋子。

    邵陽跟一個年級跟他相仿的男人正在客廳聊天,見到兩人進來,那男人抬起頭,邵陽笑米米地湊到那男人的耳邊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只見那人的視線來到景一的身上,目光平靜,臉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緒來,但卻微微地點了點頭。

    邵深打招呼,“爺爺,林爺爺。”

    打完招呼,那放在景一腰間的手微微用力,俯身湊近她,“那位是林爺爺,爺爺的老朋友,叫人。”

    景一笑著叫人,“邵爺爺好,林爺爺好。”

    叫完后覺得自己怎么這么聽話呢?他讓叫她就叫了,而且還有啊,她怎么覺得,她像是被他帶回來見家長的女朋友呢?

    不是這種感覺不好,而是,有些怪怪的,她有些不適應。

    邵陽卻在這叫人后,收了臉上原本燦爛的笑,臉一板,客廳里的氣氛隨即便緊張起來。

    景一不知道這老爺子突然變臉是怎么回事,她一臉茫然地去看邵深,可這人卻沖著她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到底怎么了?我叫錯了?”她小聲問。

    邵深點點頭。

    叫錯了?

    景一皺眉,邵深叫爺爺,林爺爺,她叫邵爺爺,林爺爺,不對嗎?沒錯啊!

    邵深覺得如果他不提醒一下,這笨孩子估計反應不過來。

    俯身湊她耳邊,也不知道是故意湊那么近的,還是無意,他說話的時候,一張一合的唇片一下一下地碰著她的耳朵,有些癢,她下意識的去躲閃,他帶著熱氣的聲音灌入耳朵,淡淡的好聽的聲線敲打著人心最柔軟的地方,令人忍不住的身體開始顫抖。

    他說:“叫爺爺,不能多一個字,爺爺不高興。”

    景一的臉紅通通的,在外人看來是因為叫錯了羞紅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許邵深也清楚。

    他說完后就直起了身,一副坦蕩的沒事人模樣。

    而她,卻被他給撩得一顆心跳的飛快,一張臉如同飛上了兩片桃花。

    邵陽瞪著眼睛看她,放佛如果她不改口,就不原諒她似的。

    邵深捏了捏她的腰,示意她趕緊叫。

    這樣的情況下,景一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可她知道,是邵爺爺就是邵爺爺,不是爺爺,她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爺爺跟邵爺爺那是不一樣的。

    她說:“邵爺爺,今天是您八十一大壽,邵深叫我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您生日,所以也沒來得及給您準備禮物,等一會兒中午了,我給您做長壽面,祝您日月昌明,松鶴長春。”

    這會兒,不止邵陽的臉色難看了,連邵深的臉色也很難看。

    他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腰,低聲呵斥,“你在說什么?”

    景一看看他,只是扯了一下嘴角,然后便不做聲,從他的手臂里出來,在一旁站立。

    林老爺子一看這情況,連忙打圓場緩和氣氛,“你這女娃會做長壽面啊?像你們這個年紀的娃娃,沒幾個會做飯的。”

    邵陽知道老朋友這是緩和氣氛,自己也就沒有再板著一張臉,臉上重新換上了笑,很自豪地說:“這還騙你不成?這丫頭做的面條味道極好,今天你過來,有口福了。”

    “那我中午可要多吃兩碗,不行我打包帶回去晚上吃。”

    p;  “你這個貪心的家伙!”

    兩個老人這么一說笑,氣氛緩和了下來,邵深將手里的袋子交給杜寧,然后拉住景一上樓,她不配合,他瞪著眼睛,幾乎是一路拖著將她扯上了樓。

    到了二樓的房間里,邵深將房門一關,質問:“叫聲爺爺怎么了?老人家今天八十一大壽,就算是你不承認我是你男人,但是哄他老人家開心一下就不行嗎?他還能過多少個生日?叫個爺爺是失了你的身份還是降了你的身價?”

    景一抿著嘴唇低頭杵在那兒,任他訓斥也不吭聲。

    邵深是真的被氣得不輕,嘰里呱啦地訓斥了半天,然后靜下來。

    他用那張陰沉帶著寒意的臉,和那雙能夠冒出冰渣子的眼睛,兇兇地盯著她,當然她是看不到的,因為她已經幾乎將自己的臉貼到胸口上了。

    景一總是這樣認為的,有時候即便是沒有做錯事,但是你擺出一副我錯了的姿態,任那個發火的人出氣,出一會兒他就不會再有氣了,這樣雖然心里會覺得委屈,可避免了正面沖突,也不失為一種智慧。

    她低著頭等了一陣子,不聽頭頂再有聲音排山倒海一般的蓋下來,她悄悄抬頭。

    視線對上那兩道視線的時候,她沒忍住就笑了,“罵也罵完了,還板著臉生氣呢?怒傷肝,氣壞的是你自己的身體,你才三十歲,如果被氣死了,別人會說是英年早逝。”

    “景一!”邵深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叫著她的名字,一張臉越發的黑青。

    他不止一次的想,自己肯定會死得比較早,被她給活活氣死的。

    景一捏住他的衣角,“好了好了,還真當個事兒生氣呢,我都讓你罵不還口了,你還想怎樣?”

    “唔——”

    怎樣?我讓你怎樣!

    邵深咬住那一張一合的唇片,他覺得,他得一天到晚的堵住這個地方,他才能好過一點。

    他的吻瘋狂又激烈,卻又稱不上吻,因為這根本就是懲罰,懲罰她的不聽話,她的頂嘴。

    景一的兩片嘴唇,被邵深給咬得又紅又腫,一開始疼,后來就疼得過了頭,只剩下麻木。

    站在盥洗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的那張嘴唇,她氣得直掉眼淚。

    邵深站在她身后,雙手插兜,模樣拽拽的,欠抽又可恨。

    “邵深,你就是條狗!”她已經氣得口不擇言。

    他依舊冷著那張臉,聽她這么罵他,表情倒是沒什么大的反應,可聲音卻越發的令人氣憤,他故意捏著腔調,朝前一步,雙手從后面猛地將她抱住,朝后一收,她的后背就撞在他的胸口,“我是一條狗,那你是什么?”

    “你可惡至極!”

    “我們臭味相投,不然也不會走到一起。”

    “不要臉!”

    “罵我的時候你得掂量掂量,畢竟罵了我你也沒占到便宜。”

    景一覺得這男人簡直就是無賴!

    “生氣了?”一陣子不聽她出聲,邵深從鏡子里看她,估摸著是被他氣得不輕,臉都白了,“我到底哪兒不好你就那么看不上我?你給我說說。”

    “哪哪哪兒都不好!”

    “那就沒辦法了,原本想著如果不好的地方少,我還能改正一下,這全身上下沒一點好的,那可真就沒法子改了。”他俯身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松開手朝門口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頭也沒回背著她說,“先就這么湊合著過吧,這輩子總能讓你發現那么一星半點的好來。”

    景一,“……”

    她氣得抓狂,扯掉毛巾架上的毛巾,朝他砸了過去。

    毛巾砸到了邵深的腦袋,他停下來,扭頭看了看地上的毛巾,“記得一會兒洗干凈。”

    中午的菜是廚師炒的,但是長壽面是景一做的。

    她預期老爺子過大壽,肯定會有很多人來,可其實也就多了一個她不認識的這個林爺爺。

    廚師炒了二十來道菜,還有兩道湯。

    她做了長壽面,原本打算只做兩碗的,就兩位老爺子吃,可邵深和邵謙也嚷嚷著要吃,邵陽也發話了,多做點,少了不夠吃。

    于是,長壽面做了一鍋。

    邵深,邵謙,邵陽,林老爺子,她,五個人吃二十道菜,兩道湯,一鍋面條,可想而知,那得需要多大的戰斗力才能將這些消滅掉。

    最后,大家一人一碗或者兩碗面進肚子后,桌上那菜,那湯就沒怎么動了,也就景一吃了一些,邵深給她夾的,其余的人都只是吃了面條。

    廚師很受傷,吃過飯后在廚房里端壽桃的時候對景一說,景小姐,我覺得我要下崗了。

    景一笑,廚師伯伯,您多慮了,我就只會做面條,老爺子不可能一天三頓吃面條吧?

    廚師哈哈大笑,覺得這姑娘特別的有意思。

    午飯后,邵老爺子和林老爺子也不午睡,去下棋了。

    邵謙接了個電話離開。

    邵深和景一在客廳里看電視,看了一會兒,景一看看時間,覺得自己該離開了。

    “邵深,你送我回學校吧,我到學校收拾一下,明天我還有課,過幾天我還得考試。”

    邵深沒說什么,起身上樓跟邵陽打了招呼,開車送景一回學校。

    一路上兩人依舊沒怎么交流,沉默著就到了學校。

    臨下車前邵深問景一,“晚上想吃什么?”

    他看著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就連眼神里也沒有任何的起伏波瀾,可是卻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景一想了下說:“中午吃的不少,晚上估計也不會餓,餓了我就去學校食堂吃點粥。”

    邵深點頭,沒再說什么,等她進了宿舍樓,他開車離開。

    譚靚靚和江心藍也來了學校,一個多月沒見,三人一見面便熱鬧地聊了起來。

    晚上江心藍請客,三人去學校外面的餃子館里吃餃子,江心藍和譚靚靚還一人要了杯啤酒喝,景一沒敢喝,她現在傷口還在恢復,醫生說必須滴酒不沾。

    “一一,你戴著個帽子不熱嗎?”江心藍問。

    景一剛要說還行,譚靚靚已經伸手扯了她的帽子,頓時,三個人就都愣在那兒。

    這時候吃飯的人特別的多,大多都是云大的學生,有少見多怪的女孩叫了一聲,所以眾人紛紛看過來。

    譚靚靚很無措,手里拿著帽子慌忙給景一戴,嘴里一個勁地道歉,“景一我不是故意,我不知道,我——”

    景一接過帽子,搖頭,“沒事的,剃了頭發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江心藍呵斥周圍看熱鬧的人,被景一也制止,眼睛和嘴巴都是別人的,想看想說她都管不住。

    餐桌上的氣氛尷尬了一會兒,江心藍問:“一一,出什么事了?”

    景一將帽子戴好,雖然不是見不得人,但是讓大家像觀看猴子似的觀看,這可是十分不爽的。

    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放假在家爬山,一不小心就從山上滾下去,腦袋磕了個大窟窿,為方便治療和換藥,索性就剃了。”

    “別的地方沒事吧?我看腦后的結痂那么大一塊。”江心藍皺著眉說。

    景一搖頭,“也算萬幸,別的地方都是些皮外傷,沒幾天就好了。”

    譚靚靚卻忽地握住她的手,滿心的歉意,“對不起景一。”

    “啊呀,沒事啊,這真的沒什么,我本來也打算告訴你們的,只是提前了而已,不過我哥說我剃光頭還挺好看的,你們覺得呢?”

    “喲,景一,你還有哥啊?就那個干哥哥?”

    景一的話音剛落,身后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她蹙眉,扭過頭,看到是白曉冉。

    白曉冉一改那次邵深在身邊的時候對景一的“溫柔相待”,這次聲音尖酸而又刻薄,并且聲調還很大,放佛生怕別人都聽不到似的,“你那個干哥,據說以前是做鴨子的,你知道什么是鴨子嗎?”

    她又扭頭對著周圍的人問道:“大家知道什么是鴨子嗎?”

    周圍爆笑,白曉冉也抿著嘴笑,無不得意。

    景一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劉成之前是做什么的她很清楚,他做的那些事的確很不光彩,但也不是白曉冉口中說的鴨子。

    她猛地站起身,端起自己剛吃了幾個的那盤餃子,轉身扣在了白曉冉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并且還按著盤子底,使勁地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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