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綁架我的人,和之前的幾次完全不同,特別的窮兇極惡。好在深寒身手好,又一直保護我,沒讓我受一點傷。”
“那些人見攔不住深寒,于是便狗急跳墻,動了槍......當時那枚子彈,差點就打中了我,是深寒抱住我,硬生生的替我擋了一槍呢。”
“后來,那些人想到了同歸于盡這種惡毒的主意,瘋了一樣的開車撞向我們。深寒見實在躲不過去,便將我牢牢護住,硬生生承受了車撞過來的沖擊。”
柳詩兒口才很好,即便顧南夏沒在現場,都能感受到當時的驚心動魄。
看她進來,柳詩兒又開口了。
“顧小姐,剛剛你去哪了?”
顧南夏以為,柳詩兒又要開始自己的演講,語氣冷淡極了。
“我去哪里,和柳小姐沒什么關系吧?”
柳詩兒突然站了起來,直視著顧南夏的眼睛,一反常態。
“我的確如顧小姐說的那樣,沒資格照顧深寒。但顧小姐作為深寒的妻子,難道不應該好好照顧他嗎?”
“顧小姐不許我照顧深寒,自己卻對深寒不聞不問,將深寒一個人留在病房?”
顧南夏看向她,“柳小姐這是在質問我嗎?”
柳詩兒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知道顧小姐對深寒救我的行為很不滿,但現在深寒還傷著,你不能沖著一個病人發脾氣......你有什么不滿,可以沖著我來。”
“沖著你來?”顧南夏似笑非笑,“怎么沖你來?”
柳詩兒走到顧南夏的面前,認真道:“只要顧小姐肯消氣,要打要罵......隨便你。”
“哦?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從來不會說假話。”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的落在了柳詩兒的臉上。
“啪!”
柳詩兒被這一耳光打騙了頭,嬌嫩細膩的臉頰,剎那間就腫了起來。
她捂著自己的臉頰,緩緩抬起頭。
“顧小姐消氣了嗎?”
顧南夏淡淡道:“還沒有。”
柳詩兒一臉凜然,“既然顧小姐還沒消氣,那就繼續打吧......打到你消氣為止。”
顧南夏笑了笑,也不客氣,揚手又甩了柳詩兒兩個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病房中是那么的清晰。
柳詩兒的雙頰,高高腫起,隱隱還掛著手指印。
她卻死死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直到顧南夏的手臂再一次揚起,又一巴掌就要落下來的時候,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低低響起。
“夠了。”
顧南夏的動作一頓,越過柳詩兒,朝病房的方向看了過去。
男人正靜靜凝視著她,一雙黑眸宛若化不開的濃墨,晦暗幽沉,深不可測。
顧南夏緩緩放下手臂,“你醒了啊。”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慌張和驚訝,就像是平時隨口打招呼那般云淡風輕。
傅深寒看著她,嗓音低啞。
“對我不滿,何必把氣發到詩兒的身上?”
“是柳小姐讓我打她的,既然她都那么說了,不打不白不打啊。”顧南夏的語調懶懶的,“怎么,傅先生想代替柳小姐挨打?”
“不行!”柳詩兒臉色嚴肅的看著顧南夏,“顧小姐,是我害深寒受了這么重的傷,你會生氣,也是人之常情......但深寒現在還傷著,你不能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