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從小大家都叫他鐵柱,突然叫他的名字,反而讓顧南夏有些不太適應。
沈驚云冷哼一聲,“不用謝我,你從我鋪子里出來,就遇到了打劫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做的呢。我的一世清明毀了,誰還敢和我做生意?”
顧南夏見狀,也沒再開口說什么,而是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十多分鐘后,救護車將二人拉走了。
......
醫院中,醫生為沈驚云處理著傷口。
“疼疼疼......這位醫生,你是新手嗎?能不能輕點?”
醫生十分無語,“先生,我從醫已經十多年了。”
“做了這么久的醫生,手法還這么差勁?”
醫生的臉色頓時黑沉了下去。
顧南夏見狀,輕輕咳嗽了一聲。
“醫生,不好意思,他的傷口可能太疼了,所以胡言亂語呢......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沈驚云看向顧南夏,“誰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行了吧?”
沈驚云冷笑了一聲,“顧南夏,你臉上的敷衍,簡直不要太明顯。”
“沈驚云,你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這么幼稚?”
“你說我幼稚?”
見此情形,醫生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利落的為沈驚云包扎好了傷口后,快速的離開了。
看醫生逃也似,不愿面對沈驚云這種“難纏”的病人后,顧南夏更為無語。
“沈驚云,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脾氣還和從前一模一樣。”
沈驚云揚起唇角,忍不住幸災樂禍。
“你倒是不一樣了,嫁了那么個有權有勢的老公,卻還要變賣自己的嫁妝。”
顧南夏沉默著,無言以對。
沈驚云瞥了她一眼,“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只手鐲似乎一直戴在你母親的手上,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這么重要的東西,你說賣就賣了?”
顧南夏安靜幾秒,“但凡有其它辦法,我也不想就這么將它賣掉。”
“怎么,傅深寒也沒辦法幫你解決?不對吧......”沈驚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你賣東西,不過是因為缺錢,據我所知,傅深寒窮的就剩下錢了。你有事干嘛不去管他要,非要賣手鐲。”
顧南夏看向沈驚云,“我怎么感覺,你對我的手鐲,好像很感興趣呢?”
沈驚云避開她的目光,看向別處。
“我不是對你的手鐲感興趣,我只是......不想讓你這么輕易的將它賣掉。”
顧南夏更加奇怪了,“為什么?你和這只手鐲有什么淵源嗎?”
“沒有。”
“既然沒有,你為什么一直阻止我賣掉它?”
沈驚云目光閃爍游移著,干巴巴的解釋著。
“我只是覺得,它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你應該好好保管才是。”
“我承認,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但在生存和物品面前,總要有個取舍。”
顧南夏也確實很舍不得賣掉這只鐲子。
這畢竟是疼愛她的母親留下來的唯一物品。
可是,物品她日后還有機會贖回來,但做錯了人生的選擇,一輩子就毀掉了。
她不想一輩子都困在這段猶如墳墓的婚姻中,和那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相處,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他賣掉,吸干了身上所有的價值。
望著女人黯淡下去的眼神,沈驚云忽然道:“你如果真急著用錢,你給我打個欠條,不過是幾百萬罷了,我可以借給你。”
顧南夏眉心一動,轉眸看向他。
“我們從前的關系,算不上多好,你為什么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