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照？”
柳心愛腳步一頓，隨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不用了，我沒打算拍。”
“你說什么？”
秦亦言終于忍不住擰起了眉，不爽的看著她。
柳心愛也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說，我不打算拍。”
“柳心愛，你以為這件事情，是你決定的了的嗎？”
秦亦言上前兩步，語氣略帶威脅。
柳心愛卻不在乎的輕哼一聲。
婚紗照……
如果不是跟喜歡的人拍，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就在剛才，自己的心已經徹底死了。
現在唯一剩下的任務，就是把婚禮的流程走完。
其他的，她也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去做了。
“柳心愛，我在和你說話，你擺著一張臉是給誰看？”
秦亦言最看不得就是她木訥的樣子，仿佛丟了魂一樣，對任何事情都毫無反應。
“如果你不介意我全程都笑不出來的話，想拍也可以。”
柳心愛終于有了回應，說出的話卻讓秦亦言瞬間就火冒三丈。
“什么叫做全程都笑不出來？”
他語氣逼問。
柳心愛這次沒有沉默，只是語氣平靜道：“陳述事實而已，照片是最能反映人的情緒的，如果你不怕拍出來的照片又假又難看，我可以配合你。”
秦亦言神色陡然變得凌厲，一口氣猛地堵在胸口。
好一個又假又難看！
正好他也嫌拍照片麻煩！
不拍了正好！
秦亦言原本的好心情，早就在兩人的對話之中消失殆盡，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可才剛回到房間，便接到了家里打來的電話。
秦亦言掃了一眼，急忙接了起來。
“亦言，你現在忙嗎？”
秦夫人溫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不忙，媽，你說。”
秦亦言聽到母親的聲音，語氣瞬間柔和了許多。
秦夫人這才緩緩開口道：“是這樣的，我和你爸爸之前不是說讓你和心愛找時間回來一起吃個飯，再住一晚嗎？不如就今天怎么樣？”
“好，那我一會兒就回去。”
秦亦言答應下來，母子兩人又說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秦亦言想到剛才和柳心愛的不愉快，調整了一下心情，這才又去了她的房間。
柳心愛正坐在床邊發呆。
聽到有人進來，依舊是剛才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隨即便聽到秦亦言語氣還算友善的開口道：“我媽說今天晚上讓你跟我回家吃飯，順便在那邊留宿一晚。”
“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柳心愛心情不好，哪里都不想去。
秦亦言就知道她會是這副樣子，沒好氣的回復道：“我已經答應了。”
柳心愛目光閃爍一瞬，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要收拾一下，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她說著，起身坐到了梳妝臺前。
秦亦言盯著他看了幾秒，轉身走了出去。
兩個人之間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十分鐘后……
柳心愛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出現在了樓下。
秦亦言已經在車上等著，見她開門坐了上來，臉上依舊是那副沒什么表情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一會兒回去之后，你……”
“我知道該怎么演，不用你提醒我。”
柳心愛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冷冰冰的，帶著一絲不屑。
秦亦言眼底又忍不住冒出火光，可一想到一會兒還要回家見父母，又只好忍了下來。
一路無話。
半個小時后——
秦亦言把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