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言輕輕瞇起了眼睛,便對林澤命令道:“去把監控視頻的截圖,發給方老爺,并告訴他,如果管不好,我不介意代勞!”
“是。”
林澤掛斷電話,就去辦秦亦言交代的任務。
而秦亦言這邊,車子的后門被人拽開了。
接著,池容就坐了進來。
秦亦言從倒視鏡里看到母親,不由一怔。
而后,他故作鎮定地問:“您……怎么沒坐家里的車子啊?”
池容也沒繞圈子,直截了當地說:“當我不知道啊,我一出門,你就跟上來了?”
母親都已經說的這么清楚了,那秦亦言實在沒有掩飾的必要。
但母親……比他想象的,還要直接:
“你的苦肉計也用上了,但是心愛并沒有心軟的跡象。”
這番話讓秦亦言別扭極了!
他側過頭,皺眉說:“我沒用苦肉計,也沒打算讓她心軟……現在,也只是路過罷了!”
或許秦亦言自己都沒發現,他一心虛,就會不自覺地加大嗓門。
用池容的話來描述,這就是虛張聲勢。
但池容懶得戳破,只是有些疲憊地說:“不管是意外,還是故意的,我都得讓你知道心愛的意思,她……心意已決。”
柳心愛是什么心思,秦亦言知道。
但他并不認可,張口就說:“我是不可能和她離婚的!”
“為什么?”
“因為在我的人生信條中,就沒有離婚這個選項!”
哼,又是這句話!
還以為經歷了那么多,他能成熟一點。
好歹說一說,他對心愛是有感情的。
而且感情深厚!
可實際上?
池容閉了閉眼,就說:“哪個女孩子嫁給你,才是真的倒霉!”
母親的嫌棄,讓秦亦言不得不做出一種假設:“是柳心愛和您說什么了?”
“她沒說什么。”
“那也沒提……要回家的事?”
秦亦言的問題,讓池容輕笑了聲。
然后反問:“她住的好好的,干嘛要回來?”
“她畢竟是我的妻子,總不能一直住在娘家!”
“不管娘家還是婆家,只要住的開心就好。”
池容看得很開,而且就算她會難過,也會支持柳心愛做出的選擇。
但秦亦言的想法……完全不同。
他日后肯定是要接柳心愛回來的。
而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行動,是因為……
度假山莊里那個隱患,依舊沒能揪出來。
秦亦言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而連累柳心愛。
但可以肯定的是,讓柳心愛留在柳家,很安全。
而這樣做的后果就是……柳心愛自由太久,容易收不回她的心。
為了讓柳心愛早點回到自己身邊,秦亦言必須快點解決這個隱患!
可惜騷擾柳心愛的那個男人沒能搶救過來,變成了植物人。
他身上的線索也全都斷了。
調查陷入僵局。
秦亦言聽說厲家也在調查。
既然如此……
何不強強聯手?
秦亦言做了決定,將母親送回家,就聯絡厲北爵。
厲北爵那邊也暫時沒有頭緒。
面對秦亦言的邀請,他沒有拒絕。
只是厲北爵此刻有事要忙,只能約晚上的時間,見面聊。
當天晚上——
柳卿澤在臥室里,對著電腦看報表。
那密密麻麻的數字,看得柳卿澤沒一會兒就眼睛疼。
但他沒有休息,揉了揉眼角,便繼續看。
發現某個數字不對,他伸手就要找原始資料對比。
只是這么一摸,他發現資料忘在書房了。
柳卿澤站起身,伸個懶腰,就去書房拿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