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忙了一會兒。”
“如果真的就一會兒，你怎么會這么疲憊？”
“這不是在你的旁邊，有安全感嘛。”
秦亦言能感覺得到，柳心愛就是在用好聽的話來堵他的口，讓他不要再追問。
可即便知道這不是柳心愛的心里話……秦亦言還是覺得心里面軟軟的。
而這時候……
秦亦言突然感覺肩膀一沉。
側頭看過去，發現柳心愛竟然睡著了。
畫家先生被這操作弄傻了眼，張口喚道：“這位小姐……”
秦亦言卻立刻制止道：“別吵她。”
“那這畫怎么辦？”
“就這樣畫吧。”
啊？
這畫面……
很有挑戰啊。
不過顧客的要求，就得完成。
畫家先生扯了張畫紙，開始重新描繪。
許久之后——
柳心愛感覺自己的臉頰癢癢的。
她伸手抓了抓。
然后又聽到有人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心愛，醒一醒。”
不，柳心愛不想醒來，她還沒睡夠呢。
不過……
這說話聲音怎么那么像秦亦言？
秦亦言……
糟糕！
柳心愛意識到什么，趕緊坐直身體。
同時努力調整眼神的焦距。
而她這迷蒙的樣子，讓秦亦言覺得很可愛。
他幫柳心愛整理下頭發，然后說：“放松點，已經畫完了。”
畫……完了？
柳心愛覺得不可思議：“我都睡著了，也能繼續畫？”
“嗯，去看看效果吧。”
秦亦言很好奇會畫成什么樣子，就拽著柳心愛的手，走到畫家旁邊。
而這么一看……
柳心愛傻了眼！
她舉起畫，不敢置信地問：“你就這樣把我畫下來了？”
畫家聳聳肩，然后指著秦亦言，說：“是這位先生要求的。”
柳心愛立刻看向身邊的人：“真是你要求的？”
“嗯。”
“為什么啊，別人的畫，都是美美的，可為什么我的就是在打瞌睡啊？”
柳心愛有點介意了。
可秦亦言卻說：“睡美人一樣，多好看。”
不，柳心愛并不覺得好看，她好想把這張畫揉成團！
柳心愛在糾結要不要真的將畫揉成團，卻沒發現，畫里面的秦亦言側著頭，溫情脈脈地盯著她。
但是畫家知道。
他還提醒柳心愛：“你睡了多久，這位先生就盯了你多久，可惜我的能力有限，沒能將他深情的眼神描繪下來。”
聽了這話，柳心愛渾身又不自在起來。
還小聲對秦亦言問道：“你是不是偷偷給他錢了？”
“沒有，他只是被我的深情打動了而已。”
什么深情，明明是肉麻吧。
別人約會，也都這么肉麻嗎？
但是……
這感覺并不讓人排斥。
相反，柳心愛的嘴角都不受控制地勾起。
現在的柳心愛，倒是不想將畫揉成團了，還主動支付了費用。
秦亦言也沒制止，只說：“禮尚往來，我請你吃東西。”
柳心愛搖搖頭，說：“已經出來一段時間了，得回去了。”
“好吧，那先記著，下次你想吃什么了，就告訴我，我請你。”
“嗯。”
“那以后，我們經常出來約會吧。”
柳心愛剛要下意識地點頭，就頓住了動作，并遲疑地說：“這……”
秦亦言發現柳心愛在遲疑，便解釋道：“我也沒有什么目的，只是很享受這樣的狀態，很放松。”
“那這不應該叫約會，而是一起出來散心。”
“可我想叫成約會。”
秦亦言很堅持，柳心愛能夠感覺得到。
這讓她覺得奇怪，還問：“這是你的執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