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打的慘兮兮，沒準亦言會心軟呢！”
秦朝的話，讓王雅然垂下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陰冷。
很明顯，秦朝根本就沒將她當成人看！
恐怕她就算被柳家人打死，他都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而也是在這一瞬間，王雅然看透了秦朝。
這樣冷漠的人，真的能兌現承諾嗎？
王雅然抿起唇，心頭漸漸生出一股冷意。
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依舊很乖順地說話：“我放棄了尊嚴，不要臉面，只會讓秦亦言愈發討厭我，排斥我。”
“怎么，你想放棄？”
王雅然立刻搖頭，并否定道：“我只是覺得，這個方向是不對的，我應該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他。”
這話讓秦朝露出冷笑。
還譏諷道：“你有什么魅力？你唯一的優點，就是和柳心愛有些相像。現在你的鍥而不舍，也是為了讓你的臉，在亦言的心中扎下根，如此一來，亦言對柳心愛求而不得的時候，才能拿你當成替代品！”
秦朝的話，直接又冷漠。
聽得王雅然緊緊攥著拳頭！
而直到此刻，秦朝似乎才意識到王雅然也是個人，也會有情緒，會覺得難堪。
意識到這些，秦朝就“大發善心”，說了些寬慰的話：“想要權利，就別要臉面了，別人只會看到你成功的樣子，誰會在意你此刻有多難堪？”
王雅然笑的有些勉強，并回應道：“您說的是。”
“既然認可我的話，就盡快去柳家。”
王雅然的笑意，僵在嘴角。
她緊咬著唇，心情復雜。
雖然王雅然決定與秦亦言合作，可是她不敢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秦亦言身上。
更不可能為了他，而與秦朝翻臉。
所以……
這柳家，是不去不行了。
王雅然輕輕嘆氣，然后便仰起頭，乖順地說：“我知道了，回去收拾一下，馬上就去。”
秦朝對這個結果很滿意，輕輕點著頭。
而王雅然的準備，就是特意化了個妝。
與平日里變美不同，此時的王雅然，特意涂了白一號的粉底。
她也沒有涂口紅，整個人慘白慘白的，看著很病態。
而她對這樣的自己，很滿意。
收拾好，王雅然便去了柳家。
柳家的傭人乍一看到王雅然，還以為是哪位病人，來找柳心愛看病呢。
但再仔細看看……
便發現這位病美人與大小姐很像啊。
傭人上下打量著，問：“請問您找誰？”
“我來找秦亦言。”
她的要求，讓傭人更覺得糊涂了。
傭人多看了兩眼，便抬步上樓。
巧的是，傭人碰到了剛剛從秦亦言房間里出來的柳心愛。
柳心愛見傭人要進秦亦言的房間，便說：“他剛睡下，找他有事？”
“是樓下有人來找秦先生。”
“是他的助理？”
“不，是一位小姐，病懨懨的。”
說著，傭人示意柳心愛看向樓下。
柳心愛輕輕垂下眸子，便看到客廳里的王雅然。
此刻，這二人一個高高在上，渾身都透著自信從容。
另一個則卑微怯懦，像是老鼠一般。
這兩種對比，讓王雅然的心，漸漸被一種復雜的情緒填滿。
那情緒里面有嫉妒，有不滿，還有憤恨。
王雅然看到柳心愛一步步走過來，待她站在王雅然面前，王雅然已經調整好情緒。
她垂下了眸子，輕輕喚了聲：“柳女士。”
“聽說，你來找秦亦言？”
“是。”
“他剛剛睡下，一般小睡半個小時就能醒來，到時候我讓人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