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個叫春雨的丫鬟迅速往外跑。
一切變換的電光火石,林湘音和姜婉蓉都有些愣住了。
女兒(妹妹)這是在搞什么?
她們怎么就變成盜竊相府財物的賊人了?
“來人,把她們都給我拿下!”
說著,立刻有幾個粗使婆子把林湘音和姜祐寧、姜婉蓉給按到了一處。
“甄夫人,我好心送你今早才買的簪子,你現在居然如此栽贓陷害我姜府!
今日之事,我一定會請爹爹找皇上去說說理!”
姜祐寧淚眼汪汪,看著甄夫人眼眶泛著紅。
【莫急莫急,好戲馬上要開場了,讓你這老妖婆嘚瑟,等著看好戲吧,嘿嘿嘿~】
【不過,這老妖婆手勁兒還挺大,還給姐弄疼了。】
聽到姜祐寧的心聲,姜婉蓉瞬間松了口氣。
看樣子是她這妹妹在自導自演什么了,可嚇死她了。
“你說你買的?在哪里買的?這京城天子腳下,怎么可能會有人敢賣我相府的東西?”
“好你個姜家,大理寺查來查去查不到你們頭上,怕是早被你們做了手腳吧!!!”
甄夫人甩了甩袖子坐下來,面上怒氣騰騰,心底的郁氣卻是疏解了一些。
今兒個這事,就算和姜府沒關系,但這姜家的小賤人拿著她的簪子來送她是真。
她就是誤會了,大不了把人打一頓,事后找回府上財物后,再上門道個歉,姜府又能把她怎么樣?
這般想著,甄夫人喝了幾口桌上的茶。
幾分鐘后。
甄相匆匆趕來。
看到會客廳的場面,甄相臉色一僵。
“夫人說盜取我府上財物的事情有眉目了,這又是在做什么?”
“夫君,你看看這是什么?”
甄夫人立刻嬌嬌柔柔的走過去,紅著眼眶將姜祐寧給她的簪子遞到了甄相面前。
“這是我的嫁妝,是姜家這小丫頭給我的,她們絕對和此事脫不了干系,還請夫君明斷為我做主!”
在甄夫人淚眼汪汪說這些話的時候,甄相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夫人這是吃屎了嗎?嘴里為什么會有一股這么濃的臭味?
“宰相大人,貴府可是好大的威風,我女兒看貴府捉襟見肘,好心把買的首飾送出來聊表心意,不曾想現在還被這般潑了臟水。
今兒個這事,我一定會找御史大人彈劾你們!”
林湘音也是個人精,在自家兩個女兒沖自己扎眼后,瞬間就開始演上了。
“放開她們。”
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這般對姜家夫人,的確不是件明智之舉,甄相忍不住皺起了眉。
余光落在旁邊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身上,甄相又一次開了口。
“這又是怎么回事?”
“回……回相爺,奴婢……奴婢是有要事回稟夫人。”
“所為何事?”
小丫鬟磕了頭,腫著臉趕緊開口:
“是……是奴婢出門采買的時候,看有人戴著小姐之前戴過的珠花。
奴婢特意打探一番才知,才知那人是從一家鋪子里買的首飾。”
“奴婢……奴婢去看了一眼,里面有好幾眼咱府上的東西。”
“奴婢跑回來的路上,還見著肖雅院里掛著一副畫,那畫也跟小姐屋里的一模一樣。”
聽到小丫鬟的話,什么答案都清晰明了了。
林湘音頓時來了底氣。
“好你個孫長燕,我女兒好心送你東西,你居然敢把府上被盜一事栽贓在我姜府身上!
剛剛還敢扣押我們母女三人,今兒個我就得去擊鼓鳴冤狀告天聽,讓皇上親自為我們做做主!”
甄夫人沒想到事情澄清的居然這么快。
讓眼前這三個賤人脫一層皮的機會居然瞬間就溜走了。
如今真相大白鬧了這么一場笑話。
甄相臉色難看的白了甄夫人一眼,隨后看著林湘音母女三人和顏悅色。
“是這卑賤婦人不懂規矩污蔑三位,本相在此向三位道個歉。
為表歉意,便算本相欠你們一個人情,日后貴府有什么需要,本相一定盡力相助,姜夫人覺得如何?”
一人之下高高在上的宰相在自己面前低頭,林湘音頓時覺得被爽到了。
還不等她開口,一旁的姜祐寧就哭了起來。
【來了來了,終于等到這個時候了。】
“宰相伯伯,您夫人上次就污蔑我給貴府的甄姐姐下毒毀我清譽,如今又一次給我潑臟水,還把我的胳膊弄成這樣,我要一句她的道歉不過分吧?”
姜祐寧可憐巴巴的露出了手腕。
手腕上的淤青觸目驚心。
甄相又瞪了甄夫人一眼,惡狠狠的看著她開了口:“道歉!”
“夫君!我就輕輕捏了她的手腕一下,怎么可能會這么嚴重,一定是這小賤人坑我!”
甄夫人看了姜祐寧的手腕一眼,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甄相。
又是一股臭味涌了出來,甄相差點沒犯嘔。
一旁,姜婉蓉雖然知道這也是假的,但妹妹受疼了是真的,她看著甄夫人忍不住動了怒。
“我妹妹被夫人捏之前還好好的,夫人沒用力,我六妹妹這手腕還能平白無故變成這樣不成?”
“哼!說不準是你妹妹自導自演呢?”
甄夫人不服氣。
讓她給一個小輩道歉,絕對不可能!
啪。
一個巴掌落在了甄夫人臉上。
“丟人現眼的蠢婦!”
甄相被這股臭氣熏得頭暈眼花,他想趕緊把這件事了了去查外面的事,結果這愚笨婦人不開竅,這下手也就自然而然的沒了輕重。
“來人,把夫人帶下去,禁足一月,任何人不許探望!”
“夫君,你居然為了這點小事打我,還要禁我的足?”
甄夫人被這一巴掌給打蒙了。
就是之前他們夫妻倆撕打,甄相也從來沒扇過她巴掌。
“帶走!順便給夫人多漱漱口,清清口中濁氣!”
甄相一刻也不想聞這股臭味了。
他沖林湘音三人拱了拱手。
“這婦人被我慣得無法無天,讓三位見笑了。
這樣吧,我替夫人向這位姜六小姐道個歉可好?”
“也可以,但貴府今日如此欺辱我們,宰相伯伯說欠我們個人情,說話算話嗎?”
姜祐寧乖乖看向甄相。
甄相也是個人精。
“自然是算話的,六小姐是想現在就把這個人情用了?”
【娘的,兜了這么大個圈子,終于要完事了。】
“我想要醉春樓張大廚的賣身契!”
姜祐寧露出了乖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