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前妻一離婚,渣夫悔斷腿 > 第60章 為了周匪,她什么都敢做
  周匪忍著滿身的劇痛把她抱進懷里,他傷口滲出來的血都沾染到了她的衣服上。

  后來,他語氣說不出的難受:“你為什么不打我呢?”

  為什么我犯糊涂的時候,你不狠狠地教訓我?

  “我打了。”

  所以他的頭上,至今還有一條疤痕。

  周匪又問:“為什么不罵我呢?”

  “也罵過了。”

  她曾竭盡全力的想讓周匪的眼睛看到真相。

  “可我無能,我做不到,我只是一個26歲的女人,沒有三頭六臂,沒有那么神通廣大的能力。”她苦笑。

  周匪的手緊緊的摟著她,眼底迸發的悔恨,早已藏不住。

  “如果我是18歲,周匪,我一定會離開你。我不會在意我們的過去。”

  程罪聲色總是那樣鎮定:“可我跟你結婚四年了,在我無數次想要一走了之的時候,我總惦記著我走了你受傷了誰照顧你,那個家里是不是真的有人關心你的死活,你明天會不會又喝醉了倒在外面。”

  她還說:“因為我見過我們的不容易,我們睡在過出租屋,我們也憧憬過未來。我還沒看見那些呢,我不甘心。”

  如果我不管不顧那么一點點,我們都不會有今天了。

  所以到底誰能回答她,堅持有沒有意義?

  周匪松開她,轉而捧住她的臉。

  她細皮嫩肉的臉頰,還在腫著,雖然看著已經不再那么嚴重,但周匪仍舊能夠試想到她當時挨了一巴掌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他們吵過那么多次,也見過那么多次的血,卻沒有哪一次他動過她一根手指。

  如今卻……

  “疼吧?”

  周匪眼淚無聲無息掉在了他的手腕上,與針眼流出的鮮血漸漸融合。

  程罪卻笑了笑,上下看他一眼,“不疼。”

  他還好好的,她就不疼。

  周匪就那么看著她,所有的話都藏在了眼睛里,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揪心的難受。

  這是他愛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卻背地里為他受了那么多的苦。

  他真是……

  該死啊。

  -

  周匪最終被南振送回了病房,接受醫生的檢查。

  程罪去了住院部的大陽臺,她靜靜地望著外面滿地的白雪。

  “太太,你不覺得心酸嗎?”晉堂站在一旁。

  他指的是給陳敬憐下跪磕頭,并說出那句剜心的話的事。

  女人失著神,“晉堂,母親過世了。我愛她,尊重她,并且很想念她。那句話會讓我覺得愧對我的母親,可是我還活著,周匪也還活著。”

  “人總要為了生存低頭的,不愿意能怎樣呢?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幫我。”

  她跟周匪被人踐踏過無數次,在這個過程中,她與周匪都在成長。

  年少時的冷傲棱角,早就被磨的干干凈凈。

  尊嚴是什么?

  那是勝利者才能談及的東西,但并不是此時此刻需要低頭的你。

  它也的確值錢,不過前提是,你有選擇的情況下。

  “我也想過破了那些戒,不按照世俗的規矩走。”程罪喘了口氣,“可我卻知道,后果我還承擔不起。”

  沒有人知道,多年前程罪遭遇綁架,險些讓人侮辱的時候,周匪是怎么為了他硬著頭皮遭受毒打,鉆過了對手的胯下的。

  那一幕,時至今日都能讓程罪夜不能寐。

  所以還是那句話,她沒覺得自己虧,那是因為周匪曾經拿命、拿尊嚴愛過她。

  而程罪也正大光明的承認過,六叔兒子的死,她參與過。

  因為當年讓周匪鉆胯的人,正是六叔的兒子。

  沒有人可以讓周匪在她面前,那樣受辱。

  為了周匪,她什么都敢做。

  從殺一只大鵝,到名聲盡毀,再到成為一個惡人。

  -

  半山腰。

  程罪臨時回來一趟,準備安排一下家務事,再回醫院照顧周匪。

  可一進家門,客廳里的東西就都不見了,并且還被換成了別的家具。

  “太太。”傭人們緊張不已,似敢怒不敢言。

  程罪的目光落在窗戶前跪地的三小只,“你們跪在那干什么?”

  很顯然,她們還挨了打。

  方姿抬起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狼狽,頭發更是凌亂不堪,像是被人亂剪了一通,“陳敬憐的人要搬走你的東西,我們沒讓,就……”

  就挨了打,還被勒令跪在這里。

  下馬威。

  這是陳敬憐準備掌家的下馬威。

  “程罪回來了啊。”

  同樣在昨天挨過打的陳敬憐今天看著倒是好了不少,想必私底下用了不少東西緩解。

  她穿著貴婦才穿的衣裳,戴著昂貴的珠寶,“這幾個女人實在是不像話,我就替你管教管教。家里許多事我也理了理,你懷著孕,太大的房間需要一直用空調,對孩子也不好,所以我就把你的東西挪到了我的房間里。”

  將她們的臥室對調了?

  陳敬憐覺得周匪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出院,等周匪出了院回了公司,大半個家幾乎已經落入她的手中。

  她也就不用再多顧忌周匪了。

  程罪將大衣遞給折月,然后走到窗前,親自彎下腰扶了一把方姿,“起來。”

  “太太?”方姿錯愕。

  程罪接連將夢夢與麻木臉都拉了起來,她看了她們幾個的狼狽模樣,眼中的溫度一寸寸消失。

  她喘口氣,看向門口的周延梟:“姐夫,能不能辛苦辛苦你?”

  旁邊的霍慈沒有說話。

  周延梟拿著手機轉了身。

  陳敬憐卻笑了:“程罪,沒必要讓別的人管我們的家事,而且一些三教九流也不能多結交,對你也不好。”

  門口的霍慈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陳敬憐,依舊沒說話。

  客廳里靜默了許久。

  夢夢噼里啪啦的掉眼淚,“太太,我們是不是要被趕走了?”

  麻木臉氣憤不已的瞪著陳敬憐。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們三個已經跟程罪一條心。

  “不會。”程罪抬起頭望著窗外,“沒有人有資格隨意動我的人。”

  這時,一群陌生人整齊劃一的出現在了閣樓正門口,一排一排的。

  一個男人率先而來,對著霍慈鞠躬:“太太。”

  霍慈揚了揚下巴:“過去。”

  等那人過來,程罪直言道:“把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扔出去,包括那個女人身邊的所有人。”

  她指的是陳敬憐。

  霍慈的專屬保鏢阿荒面無表情,帶著人冷酷動手。

  程罪體力不支,被方姿扶著坐下。

  她的人現在都不在這里,留在醫院里守著周匪,以防陳敬憐又做什么。

  所以對于鳩占鵲巢的陳敬憐,她以一己之力做不了什么,只能暫時求助霍慈夫婦。

  周延梟就站在霍慈身旁,如同保護神一樣。

  他的氣場光是站在那,就讓陳敬憐的人不敢隨意放肆。

  新家具被扔的特別利落。

  而阿荒親自抓住了陳敬憐,眼神冷漠,“我勸你不要亂吵亂叫。”

  阿荒扯著陳敬憐的頭發,直接把人踹出了閣樓,陳敬憐狼狽的滾進雪地里,大喊:“你們一群外人干什么多管閑事!你們就不怕我外甥周匪找你們麻煩?!再不濟,燕京城也不是你們隨意撒野的地方!”

  周延梟回了頭,“嗯?撒野了,你能怎么?”

  “程罪,我暫時替周匪守在這里,你隨意安排就好。我倒是想看看這位陳女士能把我怎么樣。”他對程罪說了句。

  罷了,周延梟扯過一把木椅子,坐在閣樓門前,隨意慵懶的坐姿,愣是讓陳敬憐一時間不敢硬碰硬。

  陳敬憐把這對夫妻也恨了上,“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木椅子上的男人偏頭點了支煙,聲音飄在再一次刮起的風雪里,“周延梟,京城人,周氏集團董事長。很歡迎你來報復我。”

  就在十分鐘之前,微信上。

  周匪發來了微信:【麻煩你了,我馬上到家。】

  周延梟:【放心,沒人敢再動你太太一下。】

  至于他們男人之間私底下合作過什么,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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