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程罪的眼睛已經恢復，霍慈為她開心的一晚上。
“你這次過來沒帶人？”程罪注意到家里沒有霍慈他們的隨行人員。
“沒有。”霍慈說：“來的匆忙，周延梟開的車。”
“你最近孕吐嚴重嗎？”程罪看著女人的小腹。
那月白色的旗袍上繡著一朵朵綠色的碎花，小腹處還是平坦的，正有幾朵綠色的碎花圍繞在附近。
一絲絲羨慕浮現在程罪的眼底，卻被她隱藏的很好。
霍慈搖搖頭：“這次孕吐不怎么明顯，也就偶爾難受一下。”
“那就好。你想吃什么告訴我，我讓廚師給你做。”
“胃口不好，不怎么想吃東西。”霍慈說。
放在一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程罪隨意看了眼，卻愣住了。
點開那條新聞進去看了一遍，她抬頭：“霍慈，你手好了？”
娛樂新聞上，說是一代鋼琴皇后今年會開一場復出演奏會，在今年冬天。
霍慈微怔，低頭按了按自己的手指，“最近一直在做恢復訓練。前兩年其實就好了一些，但從沒有碰過鋼琴。目前一些節奏不算太快的曲子都能彈，不過想恢復到從前那種程度，應該不可能了。”
只是那是她的夢想，她不舍得全然放棄，總要試一試，起碼給那些多年來一直默默等待她的粉絲與聽眾一個交代。
程罪笑起來：“我支持你，不要放棄自己想要的，沒準就柳暗花明了呢？”
霍慈莞爾，但笑不語。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哭，家家也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縱然她與程罪關系好，可她的所思所想程罪未必能全然理會。
霍慈去哄女兒的時候，周暮來了。
“嫂子。”
經過這一次國外之行后，周暮對程罪的感覺，竟然多了幾分敬重。
他把愛意埋藏的非常深，“那個女人真是之前那位鋼琴皇后？”
“你知道？”程罪拿著手帕擦拭著折扇。
周暮狂點頭：“早就知道啊，前些年她多火啊，每一場國家演出她都在。只不過后來突然銷聲匿跡，網友都猜測她是不是出意外不在了。”
“你喜歡？”程罪又問。
周暮搖頭：“我不會彈鋼琴，我只是覺得她彈鋼琴的時候很美。對了，那個薩緹娜就是她的粉絲。”
程罪一愣：“你跟薩緹娜有聯系？”
“她來咱們這里了啊。”周暮說：“說是有事情要辦。還說等這位鋼琴皇后開演奏會，她要買前排的座位。”
屬于霍慈的那個盛世，可以說是紅遍全球，尤其是在國內，比在國內還要火。
年輕，美麗，天才，鋼琴皇后。
都是她的代名詞。
程罪不知怎么，好像一瞬間就理解了霍慈內心的失意與痛苦。
從前她那樣閃耀，向來都是別人口中最厲害的那一個，如今她的手有了后遺癥，不比從前的那種痛苦，讓素來站在塔尖的霍慈，根本無法接受。
可她因為夢想，在試著去面對可能會從云端落下的自己。
就好比曾經的程罪，努力去接受了自以為不愛自己了的周匪。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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