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程罪不愛交集應酬,每次露面都是強撐著一張笑臉。
不過自那以后她好像變了。
折月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生怕她因為離婚的事而一蹶不振。
相反,她并沒有。
折月甚至都沒有看見過她失魂落魄的掉眼淚,買醉更是沒有過。
她只是安安靜靜的在落腳處擺弄著那些花瓣兒,每天調制不同的花粉,一遍又一遍。
公司開設后,程罪作為老板,親自應酬,與各路的人開始周旋交集,人際關系在半年內鞏固的非常鐵。
首都的達官顯貴、富豪名流、豪門闊太,哪怕是各國的第一夫人公主王子,她電話簿里都排滿了。
除此以外,追求者一波又一波。
可毫無例外,都被程罪拒之門外,但程罪的情商向來不低,即便拒絕了對方,也不會讓對方從此以后憎恨自己,反而更愿意跟她成為朋友,相互幫助。
折月跟著這樣的她,不知學習到了多少。
不過話說回來,在那些被拒之門外的人中,有一位有些特殊。
怎么講呢,小姐也委婉的拒絕過那個人,但那個人不急不躁,總是在適當的時候出現,永遠不會做出過分的舉動。
似乎只要程罪需要,他就必定會在她身邊。
這是唯一一個,可以經常與程罪電話聯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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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點四十分。
“你跟晉堂早點回,不用接,晚一些我打車回來。”程罪這樣說。
折月不驚訝。
但換做別人怕是要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這樣一位女人,出門還用得著打車?
是的。
在車流密集的首都,程罪輕易不開車,如果非要出門,想送她的人有的是。
六點鐘整。
在公司換了套紅裙下來的女人,外面披著件濃黑的襖子,私人訂制,帶著點旗袍元素,卻又不完全。
她黑發濃密,隱約發亮,耳釘映著藏藍色的暗芒,紅唇烈焰,卻并沒有化上精致的妝。
那輛停在路邊,打著雙閃的幻影后座的男人看到了她。
駕車是他的特助,也看見了那位美麗的女人。
他像是有些驚訝:“程小姐涂口紅了。”
但也僅僅是涂個口紅而已。
男人打開車門,聲音染笑:“能涂個口紅,說明已經很給我面子了。”
誰不知道這位名揚海外的制香大師,談生意都是素面朝天的。
有的時候她不愿意出門,就把人請到家中,然后她常常穿著家居服就坐在那談合作。
說她灑脫吧,她卻在某些地方放了一根底線。
說她條條框框,可接單卻只憑心情。
矛盾的漂亮女人。
與男人的視線碰上,程罪笑的清淡:“這么準時?”
男人順手把西裝脫下來給她披上,“冷,先上車。”
車里暖暖的。
程罪坐好后就把西裝外套還給了他。
一旁的商秉權臉上掛著頗有幾分浪蕩的笑意,他是的的確確隨意的性子,卻又是出自高門官貴之家。
“這個酒會來了個新貴,首都這邊的人挺關注的。我想著你也認識認識。”商秉權為她解釋。
程罪隨口一問:“哪里來的?”
“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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