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人將程罪的資料看了個遍。
看到最后,第一個發出聲音的,居然是商夫人。
“媽?”商靜瑤趕緊抽紙巾:“媽你哭什么?”
商夫人擦了擦眼淚,合上那份資料,嘆口氣:“挺好的姑娘。”
陪著前夫從一無所有走到功成名就,最后卻分開了,任誰不覺得心痛呢?
也許只有女人能理解女人的心酸。
商父卻也通過那一行行的字,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努力與堅韌。
“離過婚……”商父念叨著。
商靜瑤與商家大少爺都沒說話。
“離過婚怎么了?看人要看本質。何況我看這個情勢……”商夫人抬頭看了眼樓上,壓低聲音:“人家好像不喜歡秉權。”
商家是官家,商秉權的親大哥接了父親的班,而別看商靜瑤平時風風火火,可人家卻是大學的副教授。
這樣的門楣,想要調查個人的底細,輕而易舉。
不過……
“但這是明面上的,有些東西居然查不到。”商家大少爺說了句。
這話倒是讓商父有些意外,“查不到?”
-
醫院那邊。
在程罪坐起來喝點流食時,自己被人調查的消息,就已經傳到了她這邊。
她戴著藍牙耳機,聲音縹緲的嚇人:“查就查吧。”
自打到首都來這段時間,查她的人不計其數。
“不吃了。”
程罪換下了醫院的病號服,穿上折月帶來的亞麻料的咖色長衫,對襟設計,她頭發散落著,臉色虛白,手背上還貼著白色的輸液固定貼。
她走到窗前望著外面。
醫院的院子里鋪了一層白雪,人們走過,會留下一排整齊劃一的腳印。
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燈還亮著。
“小姐。”
折月端著熱水過來,看她半晌,小心翼翼的問:“小姐,您失眠為什么不跟我講呢?我可以陪你的。”
女人端坐著不說話。
她除了正常需求會開口,平時半個字都不講。
晉堂與折月都急壞了。
晚一些的時候,他們湊在一起:“要不,找一個心理醫生過來吧?”
“小姐現在的抵觸心挺強的,我怕她不愿意。”折月擔憂。
晉堂想了想:“那就想別的辦法。”
-
翌日。
程罪吃了點東西,便一如昨天那樣,端著水杯坐到窗前,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不動。
有人敲門進來,手里拎著拖把,衛生員安安靜靜的擦著地。
等擦過程罪腳底下的時候,那衛生員講:“女士,窗前冷,您蓋點什么在腿上吧?”
她的話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
衛生員幫忙收拾著桌面,一邊收拾一邊說:“這兩天空氣挺不錯的,您要是覺得悶,可以出去走一走。總是一個人坐著也無聊。”
她慢條斯理的說著,并不吵人。
說了許久,窗前的女人終于回了頭,嘴角掛著淡淡笑意:“您坐。”
衛生員一聽她這么說,婉拒了幾句,隨后還是拿著椅子坐到了她旁邊。
女人看她:“您在哪高就?”
衛生員一愣。
程罪戳破她的職業:“是心理醫生吧?”
被戳穿的心理醫生唐瀟嘆了口氣:“好吧,之前你的人就說可能瞞不過你。那我能不能直接問?”
“問吧。”
至于會不會實話實說就不一定了。
唐瀟觀察著她的行為舉止,“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作為心理醫生,最抗拒的,就是跟城府深的人聊天了。
而面前這個即便氣色不好,卻依舊美麗奪目的女人,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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