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我同意嗎?”
商秉權靠向玻璃門,聲音盡可能放低:“我還以為你會像那些所謂的霸道總裁一樣,用權勢逼她不離婚。”
周匪沒說話。
商秉權說著說著,又看向他,“你發沒發現你有個致命的習慣。”
他也沒說話。
“你雖然不屬于正兒八經的大男子主義,但你以自我為中心的想法很濃烈。所有的事情出現在你面前,你都會下意識的按照你的所求去做,你從沒有在第一時間想過她想要什么。就比如剛剛吃藥的時候,你都沒問她吃不吃。”
“吃藥還用得著問?生病吃藥不正常嗎?”周匪覺得費解。
商秉權笑了一聲,“我不是單單說吃藥這件事,而是泛指這一類的事情。她不愿意做,那就不做。你換一種方式讓她好接受一點不就行了?”
“她不會乖乖聽話。”
商秉權突然皺眉,沉默了下來。
對于他濃烈的目光,周匪莫名覺得不舒服,“看什么?”
“你試過嗎?就知道她不會?”商秉權偏頭,“何況,她憑什么要乖乖聽話?不想吃藥就不吃,去醫院打針就是了。你試都沒試,就否認了她嗎?”
周匪的胸膛仿佛受到了猛烈的擊打。
這話,有些耳熟。
很像當年程罪對自己的質問與控訴。
她說自己總是下意識的不信任她。
商秉權緊盯著他,“我可沒有想要撮合你們復合的想法,我巴不得你早點消失。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繼續傷害她,你知道對于一個人類來說,往往失望是最讓人痛苦的。那無異于砸碎了她過往所有堅持的信念。”
“甚至大過于,你不愛她了的事實。”
周匪終于正面對著商秉權了。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交流,僅僅一個動作就能夠猜到對方的意思。
商秉權繼續說:“我才接觸你這么大一會兒,我就能感受到你的強勢。她陪你多少年啊?”
這件事他不知情。
周匪垂眸。
商秉權猜測:“五六年左右?”
程罪今年也不過二十八歲。
見他不應答,商秉權又猜:“八九年?”
越猜,他的心越往谷底下沉。
他們之間糾葛了那么久嗎?
周匪啞聲回答:“算上今年,十六年了。”
商秉權提了口氣。
青梅竹馬?
“砰——”
這一拳來的猝不及防。
周匪沒防備,更沒有躲開,他的左臉一瞬間麻木了下來,連帶著眼角都在隱隱作痛,眼前黑了片刻,之后又恢復了清明。
面前的商秉權站的筆直,眼神無比的陰冷,不知是氣的還是憤怒:“十五六年?居然是十五六年啊?”
“所以你到底對她做過什么,能讓她這樣的一個人會選擇自殺結束這一輩子?”
商秉權越說越氣,聲音都有些若隱若現的顫:“你似乎是想要在首都扎根?這樣,我幫你,我傾盡我一切幫你。但你從今以后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行嗎?”
一想到當初那滿地板的血,商秉權渾身都豎起了汗毛。
他突然放輕了聲音:“周匪你放過她吧,她還這么年輕。你不能讓她這一輩子都毀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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