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陸陸續續上了私人飛機。
陸雯的打扮一如既往的簡單，偶爾看人的眼神仍舊像個清純無害的少女，尤其是一笑起來的樣子，甜美青澀。
可她越是這樣，越是容易讓人覺得她難以琢磨。
上了飛機后，陸雯想要坐在程罪身邊，周匪還沒等落座就看出了她的意思，便直接朝著后面走去，將雙排的座位留給她們兩個。
陸雯坐在靠過道的位置，“程姐姐，你會不會討厭我？”
程罪將毛毯蓋在她的膝蓋上，“怎么會討厭你？”
“為什么不會討厭我？明明我欺騙過你，而且你現在還處于不信任我的狀態。”陸雯總是在某一個時間段說出一些無比直白的話。
程罪早已習慣，如此一來，她眼底露著清澈見底的光：“如果你覺得我是善良，那絕對錯了。你不是也大概看清了這個社會的生存法則了嗎？我對你有利，你對我當然也有利。”
陸雯非但沒生氣，反而還因為程罪的坦蕩直白笑了起來。
“程姐姐你放心，我絕對會努力讓自己一直擁有利用價值。”
其實，人活得通透一點兒，也沒什么不好。
大家各取所需，彼此照應，會省下許多時間做別的事情。
利益最大化。
-
國內，首都。
陸雯下飛機的時候是拉著程罪的手的，她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對周圍的事物很是新奇的樣子。
程罪也沒有甩開她的手，一路牽著她的手上了自己的車。
陸雯的保鏢搭乘了另外的一輛車。
至于周延梟霍慈等人，因為要趕緊趕回家看孩子，便先走了一步。
“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車上，程罪問著少女。
可這個問題卻讓陸雯思考了很久，仿佛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樣子。
倒不是因為她傻。
而是在過去無數個沒日沒夜的日子里，從沒有人問過她想要什么。
多數都是藍銘安排什么，陸雯就接受什么。
陸雯思考了很久很久，“我……我一直記得國內的火鍋。可我……不太能吃。”
她的食物一律都是清淡的，質地柔軟一些的。
程罪記下了，于是將手機開機，找到了一個人打了過去。
“桑老師。”
對面的桑晴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清了清嗓子：“誒，程神。”
“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認識的對于腸胃方面的專家？”
桑晴一點都沒猶豫：“有！我把這人聯系方式發給你！”
如今的桑晴對程罪避之不及，只因這個女人的心思太過可怕。
很快，程罪就收到了桑晴的消息。
桑晴還說：“我已經提前知會了她一聲，你聯系她就行。”
程罪道了謝。
-
“程姐姐，這是你家呀？”陸雯看著這么個小閣樓，只覺得滿眼的溫馨。
閣樓面前是成片的花海，它們開的正盛，五顏六色，在陽光下仿佛在相互招手一樣。
“我給你準備火鍋，有想吃的東西嗎？”程罪說。
陸雯一怔：“……我能吃火鍋嗎？”
“為什么不能？”
這時，小院進來了一個提著醫藥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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