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業務怎么操作，項靕不會多插手，作為一個外行，他還是有自覺的。
連怎么用都還沒用利索呢，出出主意就已經極限，再多了屬于添亂。
所以這互聯網寒冬不寒冬，具體要冬多久，怎么個冬法，就是楊安琪的權力了。
而且摩訊這才上線多久，第一波宣傳都還沒到頭，各大高校的風也才剛吹起來。
項靕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就是給楊安琪足夠的支持，讓她能穩穩把握住局面。
沒事干下樓溜溜，做到對推廣和運營該有的了解就好，其他的一概不要多管。
星期三上午到公司，首先要做的是聯系秦朗，他那十輛4×4的爆改G63-AMG已經到港。
秦朗花了五千萬，這件事他比項靕還關注，接到電話心情很不錯：“項靕，這事必須謝謝你，解決大問題了。
有了這批車，今后我們再出什么要緊的任務，成功率也能更提升一截。錢就在我手里放著，今天就給你打款。”
項靕打電話可不是為了催款，他還不至于這點小事都信不過：“千萬別急，弄得好像我什么嘴臉似的，傳出去丟不起那人。
給你打電話，就是通知你貨到港了，抓緊去把手續辦了，沒別的意思。你這一亂來壞了規矩不說，還影響我的名聲和口碑。”
秦朗很想懟他兩句，你那臭流氓名聲還用得著別人影響嗎，就算有也是往正面影響。
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就別懟他了：“一碼歸一碼，清關手續中午前就能辦好，下午下班前我給伱把款子打過去。
知道你貼著錢呢，付款不積極點就更不合適了。但是其他的咱們也得說好，售后你必須有保證，別關鍵時候掉鏈子。”
“不想說了，掛電話吧。”項靕覺得自己這個電話根本就多余：“我為你這事專門弄的豪車會所，你就連點信任都沒有？”
“掛就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夏天就把地方租好了。”秦朗也不給他面子，還真是個流氓，啥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來。
“很不愉快”地掛了電話，老流氓靠在椅背上想了想，捐款數額還是再調整一下吧，現在看來有點少了。
如今自己賬戶上幾十億躺著，有用沒用的總是手頭比較寬裕，那就再升上一檔到兩億。
其中一億五用于幫扶困難烈屬，五千萬用于修繕烈士陵園，這個數字就說得過去了。
還是那句話，人家為了國家和民族連命都舍了，自己享受著別人締造的太平盛世，舍點錢又算得了什么。
這個事因為要匿名捐款，所以還不能在大陸范圍內操作，得安排人專門跑趟濠城。
正好還有佛教文化收藏品的事，和港村需要帶回來的東西，都放在這趟一起解決了。
從明年開始，也不用再跑外面掩人耳目了，就在通陽本地捐款，每逢建軍節就捐款一個億略作表示。
明天就安排保鏢們動身，這種事趕早不趕晚，而且等她們回來還得有四周的篩查時間呢。
雖然只是保鏢，而且是系統改造的，可大過年總得參與熱鬧熱鬧，就她們仨憋屋里真不合適。
安排好保鏢，又把小秘書喊進來，布置了最近幾天的工作安排，再聯系小廠花一起開個職場局。
折騰完，洗漱好，眼看也要十一點了，剩下的時間就去摩天集團吧，也不知道進展到哪一步了。
到樓下49層摩天集團，先瞟兩眼工作情況，大致了解一下員工的情緒，總體來說剛投入到新業務中還挺高漲。
接著去楊安琪辦公室，聊聊她的工作內容，主要也是問問有沒有困難，需要什么支持。
楊安琪對這份新工作很上心，準備打造一個沒有摸魚劃水，也沒有階層對立的互聯網企業。
前前后后也就二十多分鐘，順便把模特選秀節目也說了，讓楊安琪做點準備，近期要開個討論會。
快十一點半，把自家老板送出辦公室，還沒走幾步呢，就聽到門口前臺的聲音：“對不起，沒有預約真的不行，我們……”
這種場景并不稀奇，幾乎在每座寫字樓里都會發生，工作壓力太大，很多業務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
老流氓今天中午沒約人，正好旁觀換換腦子，等到下班喊小秘書幾人一起去涮肉。
一前一后緩步走近公司大門，很快就看到一個穿了牛仔褲搭配棉猴兒，脖子里還圍著千鳥格大圍巾的女孩。
目測女孩的身高應該在175左右，身材不是很好判斷，但看體型應該不會差，畢竟規則在那兒擺著呢。
老流氓的角度只能看到側臉，長得還挺精致，略帶狐貍相，有點像性感女星唐露，聲音也是帶著些煙嗓的感覺。
不過走進了再看，就不是那么相同了。這個女孩長相和氣質很干凈，而且看起來比較甜，沒有唐露那種風塵感和外露的精明。
看到美女，尤其是符合自己審美的，老流氓必然會調出鹽分測試儀掃一遍，這個操作早已經成本能了。
數據稍微有點與眾不同，粉紅礦鹽，新鮮度93，絕對健康，相對來說算是少見。
不知道年齡的前提下，很難確定個人具體情況是頻率不高，還是近期空窗，兩者可能性都很大。
身邊跟著沒有親密關系的美女助理，還是在求竭科技的下級公司，老流氓的身份讓他很不好操作。
萬幸的是前臺女孩犯了迷糊，余光看到老流氓和楊安琪，馬上轉身問好：“項總好，楊總好，這位小姐她……”
話沒說完就被女孩搶著打斷，跑過來給兩人鞠了個躬：“項總好，楊總好，我叫馬婕，是陽州科技大學的大三學生。
今天是慕名而來貴公司的，拜托兩位先不要下逐客令，給我一點點寶貴的時間，讓我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然后再考慮趕人。
我們學校作為陽州最大的互聯網和計算機人才培養基地，為全省互聯網企業輸送了大量優質員工，相信貴公司也是有需求的。
從元旦假期之后到下月中旬，我們學校會組織開展一次大規模校園招聘活動，現在我以最大的熱情和誠意，邀請貴公司參加。”
應該是真的怕被趕出去，女孩說話語速極快，要不是口齒還挺伶俐，別人可能都聽不清她說的是什么。
老流氓笑了，楊安琪也笑了，至少這個女孩的表達能力和闖莽勁兒讓人高看一眼。
女孩快要被笑迷糊的時候，老流氓緩緩開口：“你說慕名而來，那能說說你是怎么來的嗎，我記得樓下有保安。”
“啊？這個……”女孩有點懵，這種刁鉆問題不都應該是女人來問嗎，但理智告訴她得趕緊回答：“我，我偷溜上來的。”
說完見兩人表情不變，膽子也更大了一些：“那什么，我真的是大學生，也真的是來聯系校招的，只是進來時候用了點小技巧。
我可以給您道歉，但您千萬別怪樓下的保安大哥，也不要投訴他。我就是報了一個面試，然后隨便走走過場，他也沒法不讓我進。”
一邊說著，還把手機也拿出來，打開摩訊界面展示給項靕：“您看，我是摩訊的忠實用戶，貢獻值五天時間就兩顆星了。
我特別喜歡摩訊這個軟件，簡直就是把所有功能做到了極致。說句算不得恭維的話，其他APP給摩訊提鞋都不夠格……”
“你先停一下，現在沒有人會趕你走。”楊安琪也對這個女孩很感興趣，打斷她問道：“你對摩訊這么感興趣，也是計算機相關專業的嗎？”
女孩不知道楊安琪什么目的，但還是亮清了自己的路子：“呃，我是行政管理專業的，只是很喜歡摩訊，所以才會來碰碰運氣。”
楊安琪點點頭，接著問她：“碰運氣，還真是會說話。這個時間點出來推廣校招，你應該是學生會的吧，什么職務？
今年大三，也就是一年半之后畢業。公司有一個行政助理的崗位，如果你能夠放棄學生會的職務，我可以給你留著。”
項靕對各種學生組織很不感冒，求竭科技高層都是知道的，胡東娜也從沒招過任何一個有學生組織背景的人進公司。
楊安琪是真看上這個伶俐女孩了，問過后也不等她回答，而是轉頭看著項靕：“項總，您能接受我的這點小建議嗎？”
老流氓懷疑自己的助理別有用心，又找不出問題在哪，但這個面子還不得不給：“沒問題，只要退出學生會。”
然而，困在疑惑中的老流氓，卻接到了對面女孩的助攻：“對不起，楊總，我不是看不上您的職位，也不是舍不得學生會，但我志不在此。”
還是個有上進野心的妞兒，只不過很可惜，她這個野心直接把一切都敲碎了。
別管楊安琪有沒有其他心思，只要她愿意接受橄欖枝，老流氓就很難再對她下手。
但她拒絕了楊安琪，也就等于給了老流氓下手的機會，她的野心反而成全了老流氓的色心。
老流氓不喜歡學生干部，但是對9.5的顏和身材又饞得厲害，那就只能找個打短工的了。
這世界上人才多得是，楊安琪對她拋橄欖枝只是愛才之心，被拒絕了也沒啥好可惜。
不過對她的精神頭兒也是真喜歡，這副積極進取、落落大方的模樣，還真叫人欣賞。
摩天集團初創，本來就是需要用人的時候，除了除了產品經理、行政一類的，最需要的就是碼農。
陽州科技大學的確是本省三大碼農培育基地之一，而且還是最大的那個，去一趟沒損失。
但這個時候楊安琪也反應過來了，剛才自己的做法可能會讓老板誤會，那就適當補救一下好了。
潔白的臉上甜甜地笑著看向項靕：“項總，陽州本省范圍來說，科技大學的相關專還是不錯的，您看要去一趟嗎？”
老流氓正一心二用呢，根本沒聽出她話里的內含：“這種事，你自己做決定就行了，我可沒有當保姆的天賦。”
媚眼拋給了瞎子，楊安琪心氣很不順，默念著“他是老板”保持微笑：“您是老板，當然萬事由您做主。”
這回老流氓聽出來了，可又不明白她為啥要這么做，根本就和她的性格不符，被“老板娘”們捆綁了也不應該呀。
想不通就先別想，主要解決眼下的事情：“那就去唄，到哪兒不是招人。正好也提醒我了，得看看其他地方還要不要找人。”
“那就聽您的，趁著年前參加幾次校招。”楊安琪對自家老板是真沒轍了，給個枕頭就能躺下睡著，而且還隨身自帶行軍床。
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讓喬總他們頭疼去吧。真不知道有啥好，一個個圍著他轉。
橄欖枝被拒絕，又給老板惡心了一把，興致是徹底沒了：“既然項總同意，那菲菲你帶這位馬同學去辦個手續吧，讓人事定好了日期去。”
強調了“同學”的身份，又把馬婕和老流氓分開一段時間，這就是楊安琪最后能做的了，說完就和項靕打個招呼回了自己辦公室。
可馬婕卻再一次送上了助攻：“我，那個什么，項總您能，您有時間稍等一下嗎，我再跟您推薦一下校招。”
“呵呵……”，老流氓笑得相當隨和，努力掩飾著開心：“沒想到你胃口還挺大，可以吧，我在電梯口等你。”
“啊，太感謝您了，我會很快的。”學生會畢竟不是社會，馬婕壓根沒去想為什么在電梯口等她。
也沒有注意前臺和人事的悄悄話，更沒發現自己獲得了在其他公司從沒有過的善待。
當然，作為一個女孩，青春活潑的漂亮女孩，對老流氓這種高大帥氣的成功人士，有一種天然的崇拜也是主要原因。
馬婕的動作的確很快，人事也不敢耽誤，都還沒到十分鐘呢，就帶著蓋了章的邀請書來到電梯廳。
老流氓是慣犯了，根本不給她發出疑問的機會：“正好我要去吃飯，如果馬小姐不嫌棄，咱們就邊吃邊聊吧。”
能和成功的企業家一起吃飯，對很多年輕人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馬婕自然是半個不字都沒有。
樓上早就有保鏢等著，電梯很快就到了，南希擋住電梯門，里面也都是清一色美女保鏢。
老流氓點頭表示感謝，很禮貌地請馬婕先進，然后才在后面進去，電梯立即下行，一路不停。
到地庫后，又是另一個美女保鏢按著開關，等老流氓和馬婕出去后，保鏢們快速跟上。
到現在馬婕哪還能看不出有情況，小心地靠近老流氓：“項總，這些姐姐都是您的員工嗎？”
“不是，她們是我的保鏢。”老流氓搖搖頭，滿臉無奈的表情：“大男人淪落到讓女人保護，很奇怪吧。”
這時候，學生會干部的風格就出來了：“項總您真風趣，這些姐姐一定是有過人之處，否則您為什么不找男保鏢呢。”
“小丫頭還挺聰明。”沒入社會就是沒入社會，老流氓憋著夸了她一句，就先一路閑聊上了車。
南希開車，也沒有出地庫，幾分鐘后到達紅旗大酒店，直接上樓去法餐廳，年輕女孩懂不懂的大多都好這口。
老流氓引導著話題，二十多分鐘交流過來，差不多也把這妞兒的情況摸透了。
經歷不能說太復雜，但也挺有意思的，在傳說中的大學生活里應該常見，卻又略帶狗血。
大一加入學生會，大二就當上了部長，到大三開始競爭校學生會副主席，現在已經是這個職位。
但是在競爭職位的過程中，同樣身為學生會部長的前男友，偷偷刪了她的演講稿。
首先是女朋友比較強，他希望在競爭中多點把握；其次就是不希望被女朋友領導，大男子主義。
結果自己干活不利索，被發現端倪的馬婕抓了現行，上演了一出先分手后證道的精彩戲碼。
上任學生會副主席后，和另一位副主席共同兼任校就業指導中心副主任，馬婕又遇到了更狗血的劇情。
她那個前男友，竟然拋開了大男子主義，跟她這位學生會副主席同僚成了一對，搞得兩個副主席之間矛盾、仇恨滿滿。
這回學校要搞大型校招活動，前男友發動了所有哥們兒弟兄，曠課都要幫現女友干活，為的就是把她比下去。
也許等到年后新學期，她這個當了沒半年的副主席加副主任就得被剔退，人家情侶二人雙雙上位。
要是舍得發發狠的話，走走上層路線，再壓一壓下面的弟弟妹妹，還有可能過一把學生會主席的癮頭。
馬婕心里那叫個不服氣呀，一對狗男女不當人就算了，還要玩這種爛招，我非得贏了你們不行。
自己手里沒多少人，拼數量大概率是拼不過的，那咱就拼質量唄。招聘看的是招了多少人，而不是多少人來招。
正好她前幾天剛用上摩訊，為此還專門關注了摩天集團，發現竟然是一家初創企業，業務還跟科技大學的專業這么合卯。
別看摩訊才剛推出沒幾天，卻因為邀請制和強大的功能，在大學生圈子里極受歡迎，邀請碼都開始有交換價值了。
如果能把摩天集團這樣的企業請到校招，讓學校和摩天集團有了接觸的可能，怎么不得頂得上其他幾十個。
想到就做，馬婕用表姐的身份在網上投了一份求職簡歷，很快就接到了面試電話，今天專門請假從北學院區來到城南。
結果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讓她見到了摩天集團說話最算數的兩位老總，輕松拿下參與校招的承諾。
這樣一個女孩，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吃得了苦，下得了狠心，走仕途也許真的能有點希望。
老流氓不吃這套，但又饞得厲害。不是說簡單的饞美色，而是饞特別屬性的妞兒。
新鮮度93的粉紅礦鹽，還是大一下學期處對象，大三上學期開學就分手，這里邊有故事啊。
既然她有野心，那就滿足她的野心；既然她有需求，那就給她所需要的；只有貪婪的魚才會咬鉤。
等用餐過半，老流氓也第一次用上了邪惡套路：“找人參與校招很簡單，多的不好說，十家八家企業還是能找到的。
你想找高質量企業，也沒什么難的。你聽說過今年秋天的民營企業招商會吧，那些初創的大企業，我都能給你聯系。
而且他們都是真正需要用人的企業，明年開始大批量用人。把這些企業介紹過去，足夠輕松打敗你前男友的組合了。
但是有一點，馬婕，我能把這些企業都介紹去你們校招，也能正經從你們學校招人。那你能做什么，拿什么交換呢？”
馬婕愣住了，她大概能聽明白老流氓的意思，可又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
僅僅換取打敗他們的機會，肯定是一萬個不值得，那樣自己也太廉價了點。
可是再加上眼前的這個人呢，他這么有能量，一定會對自己的未來幫助巨大。
問題是自己該這么做嗎，做了之后又要怎么面對未來的人生呢，據說這種事很難回頭的。
想想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再想想自己的堅持，還有那些平淡的人生。
馬婕第一次開始懷疑，內心那個選擇是不是正確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能一直走。
老流氓看著她的表情，適時給出了建議：“一百萬，我每年給你一百萬，再加一輛百萬級別的車，僅限于你在學校的期間。
在這個時間段里，我會給你支持，讓你在學校有足夠出色的表現。如果你愿意考研，那這個承諾也可以自動延續到你畢業。
我的要求很簡單，在我偶爾需要的時候陪我，并且不跟其他異性交往。你隨時可以提出分開，以后再見也可以當做陌生人。
還有另外一個選擇，如果你放棄堅持走自己選擇的那條路，我們的關系也可以長久持續下去，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小建議。”
馬婕的思路突然被老流氓從人生題調整到了數學題，很不適應，卻又忍不住想去算一算。
片刻之后，抬頭看著對面的老流氓：“只是，只是上學期間，以后就可以完全是陌生人嗎？”
老流氓笑得很溫和：“沒錯，只是上學期間，而且我很忙，一周見你一次都算多了。”
在學生時期完成最初的積累，打下還算不錯的基礎，還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也不是沒法接受。
一年一百萬，自己如果要讀研的話，還有四年多到五年的時間，省著點差不多攢下兩三百萬了吧。
到時候彼此就是陌生人，他當他的企業家，自己則是邁入既定的人生道路，應該不算虧。
暗自忖度一番，馬婕的內心徹底動搖，并慢慢走向接受：“那，那我要怎么做，像電視里那些女人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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