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簽字離婚,每周盲盒 > 018——清明小插曲
  吃過午飯休息一會兒,送閨女去學琴。學完臨走的時候,看到老師桌上也放著那本介紹大衛·特克勒小提琴拍賣的雜志。

  項靕帶著好奇心問了一下,得知那把琴主人是閨女老師的老師。因為家里孩子出了事需要大筆的錢,不得不賣掉心愛的琴。

  得知事情原委,在坐實了提琴本身真偽和來歷的同時,也讓項靕狠狠地為自己慶幸了一把。

  如果那把琴被完全陌生的人買走,后續還不會出什么問題。

  可要是有點牽連的人,萬一對方起了賊心,說不準就會鬧出事情來。

  人性這東西太難預料了,最穩妥的做法,就是永遠不要去挑戰它。

  小提琴買回來,絕不能在這老師面前提起,更不能帶著來學琴。

  告別了老師下樓,正商量著去超市買點什么貢品,就看到董懷卿正站在一輛前面氣鼓鼓地打電話。

  大致意思就是她的車胎被人扎了,結果保險公司竟然不理賠。

  但凡這類的事,基本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終也論不出個長短來。

  項靕不懂保險,也不準備參與。但是看在董懷卿給閨女送水的面子上,幫她換個備胎還是可以的。

  拉著閨女過去,等董懷卿和保險公司講完道理,項靕問道:“董老師,需要幫忙嗎?”

  “呃……”,董懷卿早就看到項靕婦女過來了,多少有點尷尬:“項靕,不好意思,你能幫我換下輪胎嗎,我一個人真弄不來。”

  “小事情,不用這么客氣。”項靕簡單回了一句,讓董懷卿打開后備箱,掀開底板取出備胎和千斤操作起來。

  一邊干著,一邊聽董懷卿大致講述經過。輪胎懷疑是同樓的另一家舞蹈培訓班扎的,可惜這個地方是監控死角,找不到證據。

  項靕也穿插著勸兩句,不外乎再停車找個有監控的車位之類的話。

  別生氣、不值得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東西,項靕是不會說的。

  就算你自己被扎了車胎,而且還沒生氣,也不代表你有資格讓別人和你一樣選擇。

  備胎很快換好,董懷卿拿出一瓶水給項靕洗了手,再三表示感謝。

  然后看著父女倆上了停在不遠處的GLS,心里也為項靕的遭遇略做感慨。

  以前不管怎么說,他也是通鋼集團的正式職工,比大多數普通人條件都要好。

  剛出獄就離了婚,又落到給人開車的地步,想想也挺讓人同情的。

  林惠茹不管再怎么說,畢竟事業風生水起,項靕除了家人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善良的董懷卿熱心腸發作,甚至還準備找機會和閨蜜林惠茹說說。

  是不是可以想辦法支持一下項靕,也許就能從側面挽回婚姻呢。

  不過她要是聽到了項家父女倆上車之后的交流內容,就不知又會是個什么感想了。

  項玥:“爸,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嗎,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出去?”

  項靕:“沒啥特別的安排,掃過墓就回家,準備好好吃一頓。時間允許的話,再陪爺爺奶奶打幾圈麻將。”

  項玥:“那也挺好的,其實只要不賭博,奶奶并不討厭玩麻將,那咱們明天吃啥大餐?”

  項靕:“嗯,咱吃海鮮大餐,爸已經下單了,有一只帝王蟹,還有龍蝦、紅魔蝦、金槍魚……,還有你最愛吃的山竹和西瓜……”

  “MUA……”,項玥聞言抱著她爹又賞了一口:“爸爸你太好了,就知道你最疼我!”

  把自己的購物清單跟閨女匯報一番,兩人一路咽著口水到了超市,購買明天掃墓需要的貢品。

  晚上回了家,又給趙婧轉了兩萬,讓她買一下六號去京城的車票,順便定好酒店。

  就項靕這個狀態,不只是經濟方面滋潤得很,私人生活更是不干燥,董老師純粹瞎擔心了。

  隔天就是清明,一家四口吃過早飯就出發去墓園,好早點祭奠完了回來。收海鮮快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項靕也不想看到某些人。

  九點出頭到達墓園停好車,父女倆扶著老兩口來到小山半腰處,發現爺爺奶奶的墓前已經有人在祭奠了。

  人都上來了,總不能再返回去。而且還有老爹在呢,折下去搞得好像自己這邊做了什么錯事似的,不合適。

  走至近前,對方之中一個年齡偏大的看見了,丟掉手中的煙頭打招呼:“二伯,二嬸。”

  這人叫項靔(tian),是項靕大爺家的兒子,也是這一支的長子長孫,惹人討厭的技能滿值。

  老爹點點頭:“好,你們早過來了。你爸媽最近怎么樣,身體還挺好吧?”

  “精神都不錯,吃飯也挺好。”項靔答了一句,又裝作關心的樣子問道:“項靕啥時候回來的?”

  一句平常的問話,項靕卻擔心老爹對自家侄子不夠防備,搶著開了口:“一個多禮拜了,沒想到這世界變化還挺大。”

  他說變化大,是指大爺家的孩子二十多年第一次這么早來掃墓,以往可都沒在前半上午出現過。

  對方就像沒聽懂似的,假笑兩聲變得語重心長:“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現在的社會一天一個樣,有段時間不關注,就得和別人脫節。

  你以后可不能那么沖動了,遇事多想想你爸媽,想想孩子。這一年多,他們在外邊可是吃不好睡不香的,就惦記著你了。”

  呵呵,跟誰裝大尾巴狼呢。自己是個窩囊慫包,還有臉說別人不冷靜,那就祝你閨女也遇上那種人,你搬個馬扎助威叫好吧。

  這話只能在心里腹誹,但該還擊的也不能落下:“你別說還真是,起碼對孩子的教育就跟不上了,弄得現在都沒禮貌。”

  說完把閨女拉過來:“玥玥,咋這么沒禮貌,趕緊喊人啊,這可都是咱家關系最近的血脈至親。”

  項玥那可是完全繼承了她爹的“壞”,往前蹦了一步,聲音甜甜地叫人:“大爺!大娘!姑姑!姑父!二大爺!二大娘!我可不是沒禮貌,剛才爺爺正說著話呢,我哪能打斷呀。”

  項靔家的孩子,是標準的沒禮貌模板。兩個姑娘分別比項靕大兩歲、小一歲,卻從來沒喊過叔叔;連跨輩的老爹老娘,都沒聽她們喊過二爺爺和二奶奶。

  在項靕三十多年的記憶中,項靔家的兩個女兒就跟他說過兩句話,還都是在同一天說的。

  老大項琳結婚敬酒的時候說了一句“給你滿上吧”,老二項璐在酒宴前說了一句“你能不能去旁邊那桌”。

  非要硬找的話,還有半句,勉強能算是和項靕有關。

  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春節,跟著父親去大爺家拜年,正好是項琳開門。

  看到人后沖著屋里喊了一句“通鋼的來了”,屬于給她家長輩報信。

  而且不只是項靔的孩子沒禮貌,項靔他們姊妹三個也同樣特別沒禮貌,尤其不會做人。

  同在一座城市,自己和父親每逢年節都要去看望大爺、大娘,他家三個孩子有記憶的就只有老大項靔來過家里一次,姑娘項靜來過一次,老三項靖從沒來過。

  項靜上門,是因為那年她求老爹幫忙,不感謝一下太說不過去。

  項靔上門,則是純粹蓄謀著來鬧事的,目標還是沖著老娘。

  原因就是他想找老爹給他老婆的外甥安排個工作,但是老爹最終沒有給辦,于是他就認為是老娘從中阻撓。

  項靕當天不在家,正好跟老娘通電話,聽到這貨借著酒勁說什么“家里不能讓女人掌權”啥啥的。

  這不是扯淡嗎,就他那個慫樣子,老婆一瞪眼就能嚇尿的貨色,也敢觍著臉說這個。

  本來項靕從小到大也只是覺得這門親戚并不親,除此之外并沒有別的想法。

  可自從那次之后,態度就從“不親的親戚”,變成了“這家人絕對欠得慌”。

  自那以后碰上大爺家的孩子,對方老實點還好,但有敢翻毛撅刺的,項靕絕對不會留半點情面。

  正如此時此刻,項靕只是來給爺爺奶奶掃墓的,甚至還早出發了近半個鐘頭,就是不想跟他們碰面。

  可到頭來不但碰面了,項靔還主動釋放出信號,要把戰火從項靕身上點起來。

  之前一年多沒有任何表示就不說了,左右彼此也只是頂著個“一家人”的帽子而已。

  但是你見面就問“啥時候回來的”,而不是正常交流的“項靕也來了”,這就叫沒事找事啊。

  問題是你搞事情之前也不想想清楚,項靕是那種任由你挖苦惡心,還憋著吃下這個虧的人嗎。

  直接把閨女拎出來,放個“老子進去一年多,女兒禮貌欠缺了,也比你家強一萬倍”的大招,項靔姊妹三人及配偶和幾個晚輩徹底啞火。

  反擊當然是想的,但自己方面真的不具備相關實力。而且人家這么講禮貌,難不成還錯了嗎。

  多少年來接受的教毀,就是要把通鋼那一家當仇人,從來就是瞧不上、看不起、合不來。

  現在卻變成惹不得、過不去,說實話心里是真火大,可偏偏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憋著。

  項靔討了個沒趣,索性也不再說話了,招呼著眾人祭奠完了趕緊離開。

  其他人見狀,知道自己參與了也落不到好,只是跟老爹老娘打個招呼,把裝作看不到項靕父女倆當做報復。

  老爹瞅了項靕一眼,并沒有出言訓斥。這小子的性格有時候的確不太好,不過他們這一輩別說親情,能保持基本的交情就不錯了,干脆由著他愛咋地也好。

  老爹不是不明白,更不是對自己的嫂嫂、侄子、侄孫們沒意見,可上面還有個哥哥呢。長兄如父,小時候的哥哥還是不錯的。

  自己當初堅持要考大學,堅持拒絕娶嫂嫂的堂妹,維護了自己的利益,肯定就會得罪嫂嫂,被針對也就正常了。

  如今大家各過各的生活,除了年節和大事不要碰面,能維持這種關系,也算是萬幸了,沒必要再橫生枝節。

  只是老爹能為了他哥哥不吭氣,項靕卻不會慣這一家人的臭毛病。

  等對方臨走時候又來了一句:“要是忍不住亂扔煙頭,以后就把煙戒了,萬一引發火災,你這鍋可不一定能甩出去,人家現在都有攝像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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