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且以深情共此生 > 第864章 但是沒人給我時間
  扁梔頭也沒回的上了車。

  而不遠處,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執狂的眼神緊緊盯著這一切。

  扁梔抵達中醫院的時候,遠遠就看見門口懟了一個人。

  穿著厚重的軍大衣,雙手壘在身前,垂頭喪氣的,叫人看不清楚是誰、

  林靈的車速放慢了一點,心里對這個人有了防備。

  “沒事,”扁梔抬頭瞧了一眼,“是周歲淮。”

  林靈看著那被軍大衣徹底包裹的只露出一只耳朵的人。

  這——

  是周歲淮????

  怎么看出來的?

  車子臨近,低頭的人聽見動靜抬起頭,林靈心里無語了一下:還真是周歲淮。

  在車子要滑進地下室的時候,周歲淮抬了抬手,林靈沒理,直接錯身開車過路他。

  扁梔也沒吭聲。

  車子停好后,兩人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開,扁梔就看到了剛剛懟在中醫院門口的人,這會兒正站在跟前呢。

  實在是有點太狼狽了,扁梔示意這里自己處理,林靈看了眼周歲淮,抬步走開了。

  等到人走了,扁梔才嘆了口氣,“你找我?”

  低頭的人,這才抬起紅彤彤的眼睛,吸了吸紅彤彤的鼻子,可憐巴巴,“我頭疼。”

  周歲淮的聲音放的低的時候,總帶著一股子莫名的磁性,扁梔已經很久沒聽過了,她看著眼前的人,安靜沉默了好一會兒。

  “吃片感冒藥,”扁梔垂了垂眼睫后,口吻平淡,從電梯里出來,“不是什么大事。”

  周歲淮揉了揉鼻子,跟著人身后,"你昨晚沒回家?"

  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而且,他今天一早在扁梔的門口等了好久,直到扁妖妖出來開門,才知道扁梔已經沒在家了。

  扁梔停在就診室的門口,掏出鑰匙,進門。

  在位置上坐定后,朝自己的對面的位置抬了抬下巴,“過來。”

  周歲淮老老實實的坐下,嘴巴卻沒停,“你昨晚,去哪里了?”

  “雪那么大,一夜未歸,扁梔,你是成年人了,也搞叛逆期那一套,再怎么鬧別扭,也要回家。”

  扁梔安靜的替這呱噪的人把脈。

  抬了抬下巴,示意周歲淮換一只手。

  周歲淮將另外一只手遞過去,“所以,你去哪里了?我沒跟妖妖阿姨說你夜不歸宿。”

  扁梔收回手,垂眼開始寫方子。

  “說呀?”周歲淮皺了皺眉頭,“昨晚——”

  扁梔低頭寫方子,寬松的衣領下白皙無暇,可再微微往下一寸——

  白皙的肌膚下方隱隱約約可見一抹暗紅痕跡。

  周歲淮后面的話,被這個發現整個震驚住,他“嘭!”的拍了一下桌面,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扁梔暗紅的那一處刻意曖昧紅痕,“你——你……”

  扁梔完全不知道這人為什么忽然發瘋,一夜未睡,她有點困,沒力氣跟這人計較,以為又是鬧小孩子脾氣,

  于是,把手里的方子遞出去,“拿到門口去熬藥,一天兩次,喝兩天就能好。”

  扁梔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抬頭看周歲淮。

  遞出去的方子沒讓人接,房間里也沒了聲響,只剩下男人粗重憤怒的呼吸聲。

  扁梔不解抬頭。

  一眼就看到了周歲淮猩紅的眼尾。

  扁梔驚了,“你……”

  頓了幾秒后。

  “周歲淮,不至于呀?”是往日里,哄周歲淮的口吻,“不就是感冒么?我剛剛把脈了,沒什么大毛病,你——”

  “你昨晚,去哪里了!”

  又是這個問題。

  扁梔不愿意回答,她不想告訴周歲淮,她的黑暗面。

  她不愿意他知道,她去見了害了他的人。

  也不愿意讓他知道她處置那些骯臟的人的手段,他如果注定要忘記她,那么她希望那些烏七八糟的過往,都一并被忘記。

  “有點事。”扁梔放下手里的藥方,沒在看周歲淮,坐下后,從抽屜里拿出書,慢騰騰的看。

  “什么事?”周歲淮卻不打算算了。

  那抹紅痕看起來,就是草莓的痕跡!他觀察過,扁梔的作息很規律,除了有病人突發狀況,從來不會夜不歸宿,即便是外頭病人有事,她早上也一定會回家換套衣服再出來。

  “私事。”

  “什么私事?”到這里,周歲淮有些多多逼人的味道了。

  “跟誰有關的私事?”

  憋了半天,扁梔沒回應,周歲淮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質問道:“歐皓嗎?”

  扁梔完全不知道周歲淮忽然發什么瘋,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扯到歐皓身上去了。

  “周歲淮,你很閑?”

  周歲淮愣住。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昨天剛剛跟歐皓說,對我沒意思吧?那你現在在干什么呢?你現在問我的這些問題,是以什么身份跟立場?”

  周歲淮愣住。

  扁梔一股子無名的火一下子冒上來,“還是說,你覺得我扁梔就非得圍著你周歲淮轉不可?”

  “我們若是好好的在一起,我扁梔也能為你刀山火海,也能為你對抗全世界,我也愿意跟你攜手到老,可是你不記得我了,你要我怎么辦?你要我歇斯底里,情緒失控的去霸占你,去求你,去不斷在你面前刷存在感的讓你記起來我嗎?”

  “周歲淮你是我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愛的人,可我也是扁梔,我也是扁梔啊!”

  這是周歲淮失憶后,扁梔第一次說這么長一段話。

  聲音不大,可卻像是在這一場剖析中徹底掏空自己。

  周歲淮咬著下唇,看著失控的扁梔,看著她衣領中若隱若現的痕跡,他攥緊了拳頭,低低的,似委屈,似無奈,似崩潰般——

  “我沒有看低你的意思,我從來沒有說過,你也從來沒有日認真的問過我一句,失憶了心里好不好,你們都覺得,我要去擁抱新生活了,所有人都責怪我,我又怎么辦?”

  “你要去做你自己,我矛盾極了,你出事我拼命去找你,我怕晚別人一步,怎么了啊,難道,我還不能自己委屈一下么?不是都說,你最寵我的么?我也不覺得啊,我都說了先做朋友,還不能小傲嬌一下么?是你不給我機會,也不讓我適應,都在逼我,我說什么了么?我自己在調試了,但是沒人給我時間。”

  周歲淮一想到扁梔身上的痕跡,或者那片痕跡下,還有隱藏著的,已經變成印記的痕跡,就恨不得攥緊拳頭,當場屠殺個把人。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對扁梔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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