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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做有什么深意嗎？”璟云奕問。
“他們貿然將尸體全部盜走，又同一時間全部送回來，除去制造恐慌還有什么，那應該就是動手腳了。”蘇蓮衣解釋道。
“如果這些尸體身上攜帶什么病毒，那接觸到他們的我們肯定中招，最近封鎖這邊，再將連接這條河的水井都封鎖住，務必在私下進行，不要驚擾到百姓。”蘇蓮衣說。
璟云奕點頭，蘇蓮衣說的不無道理，立刻下令讓人督辦，周圍的百姓也盡數遣散，家屬那邊全部交由顧永懷處理。
臨近中午才將所有的尸體都打撈回來，核對過后丟失的尸體都找回來了，唯一不足的就是這些尸體全部都被水浸泡，原本身上的痕跡都被泡的脹開了，這些尸體必須盡快下葬，不然很容易發爛發臭。
尸體暫時收納在城外的破廟中，處理好事宜后幾人準備回去。
“事發突然，但他們明顯是早有預謀，如此只能給百姓制造恐慌，他們想要的什么？”蘇蓮衣面色凝重的問。
“興許他們要的就是現在這個情勢吧，你怎么想到這些人會在尸體上做手腳的？”璟云奕問，蘇蓮衣說的有些病毒什么的他聽不懂，但大概能明白其的意思。
“只是猜測罷了，往年從尸體上爆發的病情并不少，防患于未然總比毫無準備被襲擊來的好得多。”蘇蓮衣說。
這種小手段她也并非沒見過人用，況且這么明顯的污染水源，很難不讓人起疑心。
此時窗口傳來兩聲布谷鳥的叫聲，蘇蓮衣疑惑的問：“這個時節還有布谷鳥？”
“許是從哪里飛出來的吧。”璟云奕頗含深意道。
尸體的事情一傳開，百姓們都人心惶惶，有的說這是老天爺的報應，有的說是之前那些死去的人鬼魂作怪，還有的人說是之前拘押起來的女飛賊重出江湖的報復。
而如蘇蓮衣所料的是，果然在封鎖之后第二天，顧永懷就給他們帶來的消息。
“老爺！夫人！”顧永懷已經記不得自己是第多少次這么慌張的踏入這個門檻了，熟悉的讓人害怕。
推門而入，就看見兩人正慢悠悠的喝著茶，顧永懷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走到兩人面前，焦急道：“夫人老爺，真的和夫人所言一般，出事了！”
“顧永懷，你當了幾年知縣了，還是如此慌慌張張半點不知穩重，就算天塌下來了，你不說事也是在浪費時間。”璟云奕放下手中茶盞，說。
“是、是。”顧永懷忙不迭點頭道，隨后又說：“這一次多虧了夫人，若不是夫人提起恐怕我們就真的中招了。”
“他們當真在尸體上動手腳了？”蘇蓮衣好奇問。
“是，尸體上被下了一種毒藥，現在整個護城河都被感染了，已經下令封鎖了周邊所有可能接觸到的水源，但還是已有病人出現。”
“那些尸體身上流出一種很惡心的綠色液體，仵作和大夫已經在加緊辨認了，只是不知道還要多久的時間。”
“那些人現在暫時被扣押在巡捕房，不過措施做的好，所以只有一家三口人中招。”說著顧永懷抹去頭上的汗珠：“多虧了夫人，不然這一次算是栽了。”他光是想想都覺得冷汗直冒。
蘇蓮衣也有些心有余悸，還好自己當時這么想了一下，只不過現在既然有感染的人群就會有第二批，眼下最重要的是將解藥制作出來。”
“主要的大夫可都找好了？”璟云奕問。
“找是找好了，可都是一些尋常大夫，現在上書去上頭請那些御醫肯定需要好多天，等他們來的話失態早就不可控了。”顧永懷忙說。
“這件事暫壓，你讓他們自己多注意不要被感染，另外嚴防可疑人物，沒見過的生面孔一律不許進出，這件事先不要傳播出去。”璟云奕吩咐道。
顧永懷應下了這件事，很快就去辦了，蘇蓮衣疑惑的看向璟云奕問：“你有什么打算？”聽他的意思應該是有了自己想想法。
“這一次的事情應該沒這么簡單，先靜觀其變吧，做好防護，搜集的東西還不夠，不能貌岸出擊，不過已經找到突破口了。”
“突破口？”蘇蓮衣好奇的問：“好啊，你暗中行動又不帶上我，太狡猾了些。”
“哈哈。”璟云奕輕笑著：“對了，可能過兩天我需要你幫我出去找一個人，先看看這一次事件的反應如何。”
蘇蓮衣沒再繼續問下去，毒癥的事情不知從哪里撕開了一個口子，只一晚上的時間整個青州都傳開了，百姓人人自危。
甚至有人將罪名全部歸類到了衙門身上，關于這件事衙門也只能先給出態度后息事寧人，與之不同的是，蘇蓮衣再一次看見了爭春。
在衙門查看尸體的時候，蘇蓮衣看見了顧永懷身邊跟著的人，那人明顯看見了蘇蓮衣，只是會心一笑后就跟著顧永懷走了。
“夫人、夫人，那個人就是爭春，她怎么還沒走啊，甚至還混到了顧永懷身邊。”小婉忍不住問。
蘇蓮衣微微搖頭，正好此時顧永懷要來請蘇蓮衣出去用膳，蘇蓮衣順勢提了一嘴。
“爭春？”顧永懷奇怪的看向身后的丫鬟：“這個丫鬟啊，是夫人介紹給我的，我看著辦事利索也就同意了，怎么了，是夫人不喜歡嗎？”
蘇蓮衣一愣，剛要說什么，頓了頓說：“沒事，只是覺得這個丫鬟長得美艷，你若是不納為小妾卻是可惜了。”
“小妾？不敢不敢。”顧永懷忙擺手道：“小妾還是算了，夫人介紹來的人，我怎么敢動手？夫人還是莫要調侃我了。”
蘇蓮衣再回頭看了一眼爭春，之前發生過那種事，如果她是爭春她就不會再來，沒想到再一次這么大刺刺的出現在她們面前，她在想什么？
這也是蘇蓮衣將其留下的原因，在眼皮子低下總比在暗處傷人要好得多。
街道上空無一人，但是相比的最近那個女人沒再出來殺人，各家各戶緊閉門窗，路邊偶有小店開著。
兩人找了一家就近的酒樓，點了一桌子的菜，璟云奕帶著人在周邊巡查，一日不曾著家。
“夫人，這些可還合你的胃口？要是不合適再加兩個菜！”顧永懷打斷了她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