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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著急吧,先想辦法聯系上官府的人找一找,褚家那邊還在找褚小姐,說不定這兩件事有點關聯,若是能一起破案了對你而言也算是解脫。”蘇蓮衣勸慰道。
國助教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對啊,他怎么沒想到這一層,得想辦法破案啊,一直待在這里有什么用,這人又不會無緣無故的回來。
國助教想著立刻就將這里的所有事都給了春娘處理,飛一般的跑走了,蘇蓮衣朝屋內走去,目光在四處掃著。
“夫人你在找什么嗎?”小葉從蘇蓮衣伸手探頭,臉上滿是害怕:“這地上的是人血呀……好恐怖夫人,我們要不先回去吧?”
“怕什么,你若是害怕就往后退一退,我在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蘇蓮衣說。
小葉不知道忽然抽什么風,忽然捂著胸口面色慘白,感覺整個人幾乎都要昏厥過去了一樣,痛苦的嗚咽著:“夫……人……”
“你怎么了?”蘇蓮衣伸手扶住小葉,小葉身體涼的駭人,該不會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我害怕血……要不我們先出去吧。”小葉說話都感覺有些艱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蘇蓮衣剛要說話忽然看見小葉身后的柜子上飄著幾縷黑發,伸手撫上小葉的腦袋,探了探額頭,蘇蓮衣擔憂的說:“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我看你的臉色很差。”
小葉忙不迭的點頭,兩人出去之后,蘇蓮衣伸手在懷中摸了一把,小葉見狀問道:“夫人你是哪里也不舒服嗎?”
“沒事,我只是感覺今天穿的衣服有些不太合身。”蘇蓮衣扯了扯袖子,皺緊了眉頭有些為難。
兩人回了住處,外頭傳的風風雨雨的,只有蘇蓮衣回去之后一言不發,什么表態都沒有,這一舉動讓之前就對蘇蓮衣不滿的人愈發說閑話起來,甚至有人給國助教提議調查調查蘇卉,可能就是蘇卉密謀將兩人綁走的。
“夫人,外面的人又在說你了,這群人真是的。”小葉端著熱茶進來,將熱茶放在桌子上,滿臉的不高興。
“你又被外面的那些閑言碎語給左右了?”蘇蓮衣沒抬頭,手里不知道在搗騰什么,背著光看不真切。
“奴婢還沒真切的聽呢,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咱們,就當著咱們的面說的,若不是尋常夫人不喜歡惹是生非,奴婢偏得去和這群人說道說道。”小葉捏著拳頭說。
蘇蓮衣沒回,手里的東西在胸口抹了一把,隨后站起身看向小葉詢問道:“你身體沒事吧,今天白天你的臉色很差。”
“奴婢沒事的,只是當時可能有點恍惚,休息一會之后已經好很多了。”小葉連忙拍了拍胸口保證道。
蘇蓮衣在床邊坐下說:“我今天不知怎的也有些頭暈頭疼,今晚上你就回去歇息吧,如今天亮了,你若是覺得冷了就自己回去睡。”
“多謝夫人體恤,奴婢不覺得辛苦。”小葉忙說,伺候著蘇蓮衣歇下之后小葉也就小心關上門離開了。
今天沒下雪,屋外的積雪化了不少,已經聽不見腳踩入積雪的聲音了,蘇蓮衣緩緩瞌上眸子,在桌子上放著的是用紅繩系著的幾根發絲。
翌日清晨,謠言還在繼續發酵著,一整夜加半天都沒找到人,國助教眼睛底下的淤青都要比拳頭大了,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學生來要求退學,他們學院的名聲一落千丈。
“夫人,怎么感覺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今早上的珍珠粉涂的不太勻稱。”小葉將茶盞放在蘇蓮衣的手邊,擔憂的問。
“興許是因為昨晚上沒休息好吧,這幾天總是做惡夢。”蘇蓮衣嘆了口氣,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一封信:“今日有人給我送信,說是褚鳶的尸首已然找到了,原來我昨晚上是夢見她了,倒是可惜。”
小葉掩唇滿臉的震驚,聲音止不住揚大說:“什么?!褚鳶小姐她!她出事了?!”
“不然你以為這么久人還能活下來嗎?尸體已經給他們本家收著了,等回頭我還得去看看她,現在只希望褚家的嫡子不會有事吧。”蘇蓮衣說著將信遞給小葉說:“你把這個送給司園園,順便告訴她現在的情況。”
“可是她前天晚上還不待見夫人,夫人現在卻要眼巴前的把消息送給她,這怎么公平呢?”
“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她是褚鳶的室友,這件事總有知情權,順帶告訴她現在褚淵下落不明,估計九死一生,讓她也做好心理準備。”蘇蓮衣說。
“為什么要把褚公子的事情告訴她?”小葉很是不理解,如果褚鳶小姐是因為是她的室友的話,那褚少爺和她非親非故的。
蘇蓮衣取出盒子里的簪子戴上,笑道:“你覺得平常褚鳶去看望褚淵,沒找我是找的誰?司園園這么在乎褚家的人不會真的只是因為褚鳶。”
小葉一下子就聽懂了,立刻轉身送信去了,等人走遠了,蘇蓮衣面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將東西都準備好之后朝著院門口走去。
此時另一邊,漆黑的房間,偶爾能聽得見屋檐下水滴落的聲音,屋內滿是血腥味,褚淵被綁在柱子上,身上滿是細小的傷痕,在他腳邊地上還躺著一個女子,看穿著打扮是個丫鬟,丫鬟手腳都被捆著,似乎還在昏迷之中。
忽然門被打開,能聽得見大門被鎖鏈鎖住的聲音,隨后腳步聲愈來愈近,來人提起水桶用力潑在褚淵身上。
原本昏迷著的褚淵瞬間驚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抬頭想看清楚面前站著的人的模樣,視線卻模糊看不清,大概能看得見是個男子。
“褚淵,是誰派你來這邊的?”男人抓住褚淵的頭發用力的砸在柱子上,砸的褚淵后腦殼生疼。
褚淵齜牙咧嘴道:“你是誰?什么意思?”
“不必知道我是誰,反正你很快就是個死人了,但是如果你告訴我你的幕后主使是誰,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男人冷笑道,說著話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匕首貼在褚淵的臉上,刀刃的刺痛冰涼感覺順到了褚淵全身。
褚淵強撐開眼皮,男人戴著面具的,但是他大概猜出了是誰,冷笑道:“想不到先生居然還有這一層身份,當真是令人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