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很久,將近晚上十點才結束。

    傅言梟他們幾個都是酒量很好的,很少能喝醉,所以即便今晚多喝了幾杯,也只是上臉,腦子依然清醒得很。

    尤其是楚淮風,大概是很想給未來岳父岳母留個好印象,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表現得特別好,不但陪著未來岳父一杯一杯的干,吃完飯還幫著未來岳母收拾桌子碗筷什么的,把二老哄得很是高興。

    傅言梟看到堂堂黑道大佬化身飯店服務員在收拾桌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嘖,這家務活干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你以后改名叫楚田螺吧!”

    田螺姑娘楚淮風撿起桌上一塊骨頭朝傅言梟扔過去,“滾!”

    “好好表現!”傅言梟閃避楚淮風的暗器,勾著唇往陽臺走去。自家老婆在陽臺玩牌,玩了兩個多小時了,他得去看看。

    唐乾吃飽飯就提前走了,他原本是有事情要去辦的,可耐不住嘴饞過來蹭飯,于是匆匆吃了飯便問祁夜要了車鑰匙,把車子開走了。

    祁夜吃了不少菜,倒是沒喝多少酒,飯后他就沖了一杯茶,拉著一張椅子出去陽臺看玩牌了,沒管其他人。

    傅言梟的保鏢們看見自家BOSS往陽臺去了,身為他的貼身保鏢,自然是他走到哪兒,他們跟到哪兒。況且他們也不想留在客廳,楚老大干家務活的模樣,實在是不忍心看,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干脆躲開。

    而楚淮風的下手們看到自家老大在忙活,想過去幫忙,被老大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又不敢往前湊,在客廳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于是戰戰兢兢的在客廳里站了一會兒,便干脆都躲到陽臺上去看玩牌,把小小的陽臺擠得腳都沒地方放。

    ……

    覃潭媽媽把碗筷收進廚房了,打算等客人走后再洗碗,打掃衛生。

    她走出廚房,看到楚淮風默默的在擦桌子,心里不由得騰起一股欣喜來。

    小伙子不但長得好又有錢,還會做家務!這樣的年輕人現在可不多見了!

    覃潭媽媽這會兒漸漸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感覺,臉上很自然的露出了滿意的笑來。可抬眼朝沙發上一看,便見老伴已經醉得跟一灘泥一樣,癱坐在沙發上哼哼唧唧,愣了一下,頓時感覺氣不打一出來。

    要不是因為當著楚淮風的面,她非拿雞毛撣子抽他一頓不可。

    沒好氣的走過去沙發邊,伸手推了推他,叫他去房間里躺著,可他只是閉著眼睛嘟嘟囔囔,口齒含糊不清,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見他沒有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她便彎下腰去扶他。

    一湊近,便聞到他呼出來的刺鼻的酒氣,嗆得她差點岔氣,心里更是來氣了,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咬著牙忿忿的道:“你說你,本來酒量就不好,還非要喝這么多,醉得跟條死狗一樣,也不嫌丟人!”

    覃潭爸爸本來就喝多了,被不輕不重的掐了這么一下,痛的嗷了一聲,然后突然偏了一下腦袋,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嗨呀,你看看你——”

    覃潭媽媽看了一眼地上,連忙捏著鼻子躲開,轉頭跑去廚房拿工具來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