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七零后媽一撒嬌,鐵血糙漢領證了 > 第380章 虎毒不食子
  “詩容是我唯一的女兒,當初懷的雙胞胎,她們早產,只活了詩容,詩容因為是早產兒,身全一直不好,從小到大,我費了不少心思撫養她,我不可能給毒藥詩容吃的!”

  “虎毒不食子,我再陰險惡毒,也不會去傷害我唯一的寶貝女兒的!”

  沈秋然淡然地看著情緒激動的何燕燕:

  “拿十顆藥丸去化驗,有兩顆有毒,說明這是故意為之;何詩容在我家住的那段時間,她身體稍微好些,可是吃了你送過去的補品,又變得虛弱了。”

  “我相信你不會狠毒到給自己唯一的女兒下毒,但這不代表你沒有仇人,這藥我還給你,以后不要給何詩容吃了。”

  沈秋然把鐵盒子放下,轉身離去。

  她今天特意來找何燕燕,是因為何燕燕知道補品的來源,何燕燕會通過來源查到給何詩容下毒的兇手是誰。

  查到兇手是誰,就可以阻止對方給何詩容下毒,何詩容不再吃這些補品,身體就會慢慢變好。

  她沒有把這事告訴何詩容,是不知道何詩容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己的身體變成這樣,一直是她的親生母親在給她喂藥。

  要是承受不住,一命嗚呼了呢?

  何燕燕看了一眼茶幾上的鐵盒子,突然抬頭盯向已經走到門后的沈秋然,“你不是很恨我嗎?你應該也巴不得我的女兒死,你知道這是毒藥,不應該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繼續讓詩容吃嗎?詩容死了,你就是何家唯一的孫女了。”

  沈秋然停下來,轉過身好笑地看著何燕燕,“何首長的爸爸只生了他一個兒子嗎?何首長的爺爺沒有其他兄弟姐妹了嗎?就算我不是何琴琴的女兒,何詩容也不是何家唯一的孫女吧?”

  何燕燕被說得一噎:“……”

  沈秋然目光清冷地看著何燕燕,“是你想害死我,不是何詩容,我這個人一向愛恨分明,債有主冤有頭,還有,我不稀罕何家的任何東西。”

  何況何詩容也不是一個心思歹毒、死不足惜的壞人,何詩容應該連只螞蟻都沒踩死過,她為什么要巴不得何詩容去死?

  再說,她又不想回何家認祖歸宗,何詩容死與不死,對她有什么影響?

  她現在是何詩容的醫生,何詩容是她的病人,她盡職盡責把何詩容治療好就行,她不能明知道這藥丸有毒,還繼續讓何詩容吃,這樣她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沈秋然猶豫了一下,道:“蒿小桃肩上有一塊跟何詩容一模一樣的傷疤,蒿小桃是蒿時明和爾琴的女兒,蒿時明你應該認識吧?”

  何燕燕一聽,手中的鐵盒子“哐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沈秋然垂眸,目光淡然地掃了一眼那只鐵盒子后,轉身離去。

  蒿時明!

  何燕燕當然認識!

  那個曾經愛何琴琴,愛到不行的男人!

  可是他的女兒,跟她的女兒有什么關系?

  還有,這藥是她到壹和藥房買的,怎么會有毒呢?

  ***

  沈秋然回到了溫馨家園。

  白語蘭南俊峰來了,他們在逗著胖娃。

  見沈秋然走了進來,白語蘭想起她掉江的事,道:“秋然,你去哪里啊,平時出去,得叫個人陪你。”

  沈秋然來到水缸前洗手,“我去了醫院,給文杰針灸了。”

  在等化驗結果時,她到南文杰的病房,給南文杰針灸了。

  她一邊回憶夢里外公說的話,一邊給南文杰針灸,還去看了李雪蓮。

  李雪蓮腰間的固定板還沒能拆下來,還要一直躺在床上。

  林院長很重視李雪蓮,生怕競爭對手會趁此機會干掉李雪蓮,特意讓醫院的保安和兩個護士,白天黑夜輪流守在病房。

  她去看李雪蓮,假裝跟李雪蓮討論南文杰的病情,李雪蓮現在無法動彈,手指也無法施針,她就把知道的穴位跟沈秋然說了。

  不得不說,李雪蓮來到京市后,下了不少功夫研究醫學和藥理,見識比在虎山村多了很多。

  “那臭小子愛睡就讓他睡吧,管他那么多干嘛?”白語蘭嘴巴硬硬地道,心里卻愁得不行,頭上的白發肉眼可見地長了出來。

  “我是被蒿小桃感動了,她一直在病房守著文杰,不停跟文杰說話,我想著把文杰治好,給她一個健康的方洵。”沈秋然走過來,摟著白語蘭撒嬌,“媽,我想在醫學上多研究研究,我要是能把文杰那小子治好,說明我醫術了得,要是治不好,那就讓他睡,一直睡,睡到頭白,睡到百年,我來代替他,我要做你的乖女兒。”

  “乖兒媳。”南俊峰在旁邊糾正。

  白語蘭一記剪刀眼掃過去:“女兒!秋然是我們的女兒!”

  兒媳兒媳,什么兒媳!

  她就把秋然當女兒看待了,咋滴!

  南俊峰被吼得不敢再說話,只好扯開話題,“南承回來了,給胖娃取名了吧?”

  沈秋然笑瞇瞇地道:“取了,陸秋南。”

  南俊峰和白語蘭一聽,眉頭都同時擰了一下。

  南俊峰覺得他們年輕人取名字太隨意了,“你不是你們夫妻二人的名字隨便挑個字出來就成名了嗎?”

  沈秋然拿著白語蘭的手,看似在玩著,實際是偷偷給白語蘭號脈,“南承說了,他的姓就不改了,這個南字就當是南家姓。”

  自從南文杰昏迷不醒,白語蘭臉色變差,精神不佳。

  不把脈還好,這一把脈,讓沈秋然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南俊峰聽到陸秋南的名字中,南字是姓氏時,瞬間感動得一塌糊涂,眼眶一熱。

  白語蘭看著沈秋然,把沈秋然細微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腕之后,再抬頭看向南俊峰,看他這樣,她取笑他:“你不會想哭吧?”

  南俊峰拿出小手巾擦拭眼睛的淚,“我想哭怎么了?我哭我高興,不行嗎?”

  在跟小黑玩的大寶小寶突然走過來,站在南俊峰面前,仰起小臉迷茫地看著他。

  大寶問:“爺爺,高興為什么要哭?”

  小寶不這么認為,“爺爺哭了,肯定不是高興,他是傷心了。”

  大寶歪著小腦袋,眨著漆黑的眼睛稚嫩地問:“爺爺,你干嘛傷心啊?是因為文杰叔叔嗎?”

  “沒有……”南俊峰揉了揉大寶的小腦袋,“爺爺是真的高興才哭的,你爹那臭小子……”

  其實是心里有他這個爹的,嗚嗚……一想到陸南承心里有他這個臭老頭,南俊峰就忍不住雙手捂臉,嘴里發出低嗚嗚的聲音。

  所有人:“……”

  真的哭了?

  就連躺在嬰兒床上的胖娃都睜著大大的眼睛,定定看著南俊峰,似乎被南俊峰這操作給搞懵了。

  沈秋然好笑地看著南俊峰,這小老頭很愛哭呢。

  她扭頭表情怪異地看白語蘭,“媽,爸他一直都這么愛哭的嗎?”

  南俊峰一聽,抬起紅紅的眼睛:“沒有!我以前一點都不愛哭,我也不是個愛哭的人,我是高興,感動的時候才哭。”

  “呵……”白語蘭聽了,給南俊峰一個大大的鄙夷的眼神,“難道你就只有高興感動的時候哭嗎?不開心傷心難過的時候不哭嗎?”

  南俊峰抿抿嘴,不說話。

  開心感動的時候哭,傷心難過的時候就更不用說了。

  看南俊峰不說話,白語蘭又來一刀:“不知道是誰,總是動不動就要抱著我哭。”

  南俊峰眼神幽幽地看著白語蘭,“不抱著你哭,我抱誰哭嘛。”

  白語蘭給南俊峰投去一個嫌棄的眼神,“都成老頭子了,還這么愛哭。”

  南俊峰還強詞奪理,“八十成三歲,老頭子就是小孩子。”

  說著,還探過腦袋來磨蹭白語蘭的肩,白語蘭一臉嫌棄,但沒有推開他,眼底還流露著似泉水一樣的笑意。

  沈秋然坐在那,微笑地看著他們夫妻互動,白語蘭這一生是幸福的,有一個對她全心全意的丈夫。

  生的幾個孩子也出息,如果南文杰能夠醒過來,那她的人生堪稱完美。

  沈秋然眼波瀲滟,她的人生,如同白語蘭這般,也是滿足的。

  吃過飯,沈秋然回房子寫了一個方子給白語蘭,“媽,你最近睡眠不好,我給你開了個方子,你要抓藥吃。”

  白語蘭接過方子。

  看沈秋然剛才摸她脈時的表情,就不像是睡眠不好這么簡單。

  但是白語蘭也沒有多問,她相信沈秋然。

  沈秋然微笑看著白語蘭,白語蘭出現了自體免疫失調,

  白語蘭和南俊峰回去后,沈秋然給胖娃喂了奶,陳寡婦就抱著胖娃回她的屋,讓沈秋然好生休息。

  沈秋然也沒有休息,她來到何詩容的屋,給何詩容針灸。

  何詩容躺在床上,感受著針灸時帶來的疼痛。

  她看著忙活的沈秋然,“我要什么時候才能回家住?”

  沈秋然抬頭,看她一眼,“在這里住不開心嗎?”

  何詩容:“開心,這里充滿煙火味,大院也充滿煙火味,只是我的家沒有煙火味。但這里始終不是我的家,我不能長期住在這里。”

  沈秋然:“你想什么時候回去都可以,但你要每天過來針灸,我可不會上門為你治療的。”

  何詩容皺眉,“給我下藥的人,肯定不想我好好地活下去,我要是每天來這里,對方肯定會想辦法在途中做掉我。”

  沈秋然聞言,頓住。

  她沉沉地看了好一會兒何詩容。

  是啊,或許這樣,才能更快地把對方釣出來呢?

  沈秋然道:“那就回去住吧,遲早都要把對方揪出來的,不如早些讓他在途中堵你。”

  何詩容想了想,搖頭,“不行,以后這具身體,我根本就無法從軍屬大院步行到這里,我媽也不同意,會陪著我,或我爺爺開車送我,對方根本沒機會對我下手。”

  沈秋然想想也是。

  到底是誰下藥的,沈秋然還挺感興趣的,能研究出那種藥來,對方肯定是個制藥高手。

  何詩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繼續在這里住,我可以給房租跟伙食費,我想你盡快給我調理好身體,我不想這么憋屈的活著。”

  沈秋然一邊施針,一邊道:“那就繼續在這里住,這里地方大,人多熱鬧。”

  “陸營長現在在這里住,我怕我在這里會給你們帶來影響。”何詩容不自在地道。

  沈秋然眸光平靜地看著何詩容,“你不是不喜歡我的男人嗎?我男人也不喜歡你,你住在這里,影響不了我們的夫妻感情。”

  而且過兩天陸南承要回部隊。

  何詩容微微笑著,“你不覺得我妨礙你們就好。”

  施好針,沈秋然搬過椅子來坐下,溫笑看著何詩容,“你是我的病人,你和小桃住的這兩間房,我以后就拿出來當病房,專門讓像你們這些熟悉的病人住,你們付住院費就行,談不上妨礙,反而還讓我掙了錢,你去醫院住院,問問醫生,會不會覺得你們妨礙他們。”

  沈秋然的話,讓何詩容感到很舒服,何詩容垂下眼瞼,“我困了,我想睡一會。”

  沈秋然起身,“睡吧,到時間了,我再來收針。”

  “沈秋然。”

  沈秋然走到門口,何詩容突然叫住她。

  沈秋然回頭,淺笑地看著她。

  “謝謝你。”何詩容對她揚唇笑道,眼睛清澄。

  有沈秋然在,她突然不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孤獨了。

  沈秋然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

  沈秋然這幾天都是醫院家里的跑。

  每天上午到醫院給南文杰做治療,下午就在家給何詩容針灸,晚上她一邊陪孩子睡覺,一邊看書。

  日子過得忙碌又充實。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給南文杰做完治療后,來看李雪蓮。

  她每次來到李雪蓮的病房,就會讓保安和護士離開。

  李雪蓮以為她是不想其他人聽到她給南文杰治療的方案,也就由她。

  昨天李設買了兩個蘋果過來,沈秋然一邊削著蘋果,一邊道:“南文杰手指動了一下,我準備今晚再來給他針灸,我是反復扎他天靈蓋,刺激他。”

  ***

  連續三晚,沈秋然都會來給南文杰做治療。

  每次做完治療都來李雪蓮的病房休息,天亮才離開。

  李雪蓮就很納悶,她跟沈秋然是那種,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的關系,沈秋然怎么總往她這里跑?

  還跟她過夜!

  她又沒有給南文杰治療,還每天過來向她匯報,真是搞不懂!

  沈秋然可沒空去理李雪蓮想什么。

  病房有三張病床,只有李雪蓮一個人住,空著兩張空病床,她隨便睡一張。

  半夜,她聽到輕微的扭鎖聲音。

  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門后,再瞥了一眼李雪蓮,李雪蓮吃消炎藥的原因,現在睡得像死豬一樣。

  她收回目光,閉上眼睛,假裝沉睡。

  開門進來的人,戴著口罩。

  病房點著一盞煤油燈。

  她掃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后輕輕走到桌子前,伸手過去,打開水壺蓋子,拿出一包藥粉,小心翼翼地倒進去。

  藥粉還沒倒完,她聽到身后有細微的腳步聲。

  她一驚。

  猛地轉過身,就對上一張絕麗燦爛的笑臉,同時,脖子還抵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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